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夫君你听我狡辩>第256章 以后再招惹会杀了他
  是以大家相互看了看,都不敢动,所幸林落羽自己走了出来。

  他站在月亮门下与宇文士隔着门对望,就那么淡淡看着老王爷,淡淡道,“祖父这是来为孙儿主持公道了吗?”

  宇文士咬牙,“你个孽畜!还不让你的人把宇文临给我放了!”

  “不放。”

  林落羽淡淡摇头,薄唇轻启缓缓说道,“二叔要害我性命,我不过吊他三天,这桩买卖二叔并不亏。”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二叔要害你!就算是他想害你,可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宇文士急吼吼的说道。

  林落羽目光闲闲,有些不耐的抬手遮了遮日光,“我养的猫代替我死了,我要帮它报仇。”

  “你——你这个小孽畜!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宇文士冲着身边带刀的侍卫喊道!

  然而侍卫们俱低敛着眉眼,并未有动作。

  宇文乐阳坐在轿子里,透过缝隙看清了这人,微微蹙眉,这么离经叛道的性格当真不适合扛起宇文家的大梁。

  她敛了敛眉,低低道了声,“闲杂人等都退下。”

  带刀侍卫们冲着一旁的奴仆,厉声喝道,“都退下!”

  乔姨娘见了宇文乐阳就像耗子见了猫,只敢揪着宇文士的袍袖小声的抽泣,眼见侍卫就要轰走自己,她连忙娇滴滴喊了声,“王爷……”

  宇文士偷偷打量了一下轿子,拍了拍她的手,“先去吧,有我呢。”

  “可是临儿他……”

  乔姨娘看着树上挂着的宇文临欲言又止。

  “有我在,临儿不会有事,去吧去吧。”

  乔姨娘咬了咬唇,又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只得跺着脚走了。

  宇文乐阳蹙眉走下轿子,她换掉了凤袍,此时只穿着一身锦白勾金线的袍子,墨发高高的束在头顶,用一支造型古朴的簪子束着。

  她入宫的时早,怀着闻煜辰的时候不过十四,此时不过三十有七,保养得当,面上丝毫不见老态,细眉斜飞入鬓,乌发浓密,身上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她微微蹙眉看着林落羽,“你就是哥哥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林落羽收回视线,“是。”

  宇文乐阳的视线在他身上打转,身姿挺拔,天青色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满满的书生气,竟让她觉着莫名熟悉,可细想起来她是不曾见过这样的人的。

  可惜了……

  她抬眼看了看上面挂着的宇文临,淡声道,“把人放了。”

  “不放。”

  林落羽的声音很轻,但是说出的话却十分坚定。

  “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一个带刀的侍卫怒斥道。

  宇文乐阳挥了挥手,道了声,“退下。”

  这人是她哥哥重视的人,她来并不是为难的,甚至打算提供一条她认为更好的路让他走。

  她想了想说道,“宇文临是你的二叔,你不能这样吊着他,我会惩罚他。”

  林落羽挑了挑眉,“怎么惩罚?”

  “我让侍卫打他三十打板,你看如何?”

  宇文乐阳看着他问道。

  林落羽看了看上面依旧叫嚣着“野种”的宇文临,淡淡开口道,“要摘就摘走吧,之后以后他若是再来招惹我,我会杀了他。”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淡淡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杀人,而是讨论天气一般。

  宇文乐阳蹙了蹙眉,转头对着侍卫吩咐道,“把人摘了,打三十大板。”

  宇文临顿时叫的像是杀猪,“姐姐,三十大板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你应该打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宇文乐阳的眼神狠厉的射向他,宇文临顿时乖觉的闭上了嘴,他就算在骄纵也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狠,还一个比一个有本事,他可不想早死。

  宇文士在旁边欲言又止,被自家女儿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张了张嘴,只好认了。

  宇文乐阳在宇文临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中迈步进了翠竹院。

  这院子清幽,布置的十分简洁,论奢华甚至不如她的嬷嬷,廊檐下放着一把椅子,一个木桌。

  木桌看起来极旧了,但是保护的很好。

  这实在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居住的地方,更像某个深山里隐居的隐者。

  她站在木桌前愣了愣,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坐的地方,林落羽为自己斟茶的动作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钱六,找凳子。”

  钱六从株巨大的芭蕉叶后探出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飞一样窜进屋里,抬出凳子放在廊檐下。

  宇文乐阳坐下,抬眼这人脸上的面具,开口道,“你的脸……?”

  “毁了。”

  林落羽泡茶的动作并未停顿,说出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伤心之意,一如既往的淡然。

  宇文乐阳想了想说道,“若是哥哥早点寻到你,或许你可以少受点苦。”

  她的话刚说完就对上了林落羽的视线,她莫名被他漆黑的视线看的心中微怔。

  林落羽低低笑了声,“你不知我的脸就是他亲手毁的吗?”

  “什么?”

  宇文乐阳微微一惊,茶盏里的水洒了出来,她细白的指瞬间沾染了茶渍,林落羽的视线在她面上停留片刻,若无其事的在她手指旁边放了一块雪白的帕子,然后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看着摇曳的竹林。

  “哥哥怎么会?”宇文乐阳喃喃开口,她微微蹙眉,想了想说道,“伤的严重吗?我可以让宫里的太医来帮你诊治。”

  林落羽突然转过视线,就那样平淡的看着她,“你想看吗?”

  “什么?”

  宇文乐阳还没反应过来,他细长白皙的指就扣住了面具,那瓷白的面具缓缓离开的他的脸,面具与缝隙之间露出纵横虬结的刀痕。

  她蹙了蹙眉,开口道,“不必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不悦,这人是在向她控诉宇文晟的罪行吗?

  宇文晟是她的亲哥哥,便是对不起他,她亦不会为他出头,她对他抱有善意不过是因为他是自己哥哥的骨血罢了。

  林落羽轻笑一声,随即扣上了面具,“也是,这么恶心,谁愿意看呐。”

  宇文乐阳蹙了蹙眉,“听说你有腿疾。”

  林落羽点头,“有,是个跛子。”

  “可有痊愈的法子?”宇文乐阳想了想说道。

  “无。”林落羽淡淡开口。

  宇文乐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自己身上的伤于他而言就想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她忍不住问道,“你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