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夫君你听我狡辩>第248章 因为一个女人闹脾气
  宇文士收回视线,正欲对着自己这个孙子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人已经转了身。

  他向来居于人上,家里这么多的小辈,从没有人敢给他脸色,就连他的亲儿子宇文临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他怎么敢!

  “站住!”

  他一身厉喝,叫住了这人。

  那抹青衫身影微顿,一双眸子如死水一般透过面具落在他的身上。

  宇文士拧眉,“我知道你爹当初带你回来手段过激了些,可你是他儿子,宇文家的世子之位他都给你了,你要因为一个女人跟他闹脾气吗?”

  那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顿片刻,复又平淡的移开,继续抬脚前行。

  宇文士第一次被人无视的这般彻底,顿时怒火中烧,“来人,给我按住这个不孝子!”

  一堆小厮上前,在男人身侧形成包围之势。

  男人置若罔闻,依旧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小厮们就要一拥而上之时,一柄乌黑的长剑从天而降,扎在小厮面前三寸外的空地上,剑身锋利射着凛凛的寒意。

  宇文士抬眼,只见一身黑衣的路清从上面露出个脑袋,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见过王爷。”

  “路清!你不去保护他,在这做什么?”

  宇文士拧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路清咧了咧嘴,“小的奉主子命留下守卫世子。”

  宇文士闻言更不满,“影卫的职责是守护他的安全,他竟然派你们来守他?”

  路清干笑一声,不敢言语。

  “我看他是真昏了头了!”

  宇文士这次更加好奇这人的生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精,用了什么手段把他的儿子迷惑至此。

  他咬了咬牙,有影卫在,他这些小厮显然不是对手,他也不想给自己的儿子难堪,老子教训儿子的儿子,传出去也不好听。

  “罢了。”

  他甩了甩衣袖,径直走出了小院。

  路清叹了口气,翻身下去捡起自己的长剑,目光在那个男人身上停顿了片刻,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来什么。

  他翻身上了屋脊。

  林落羽坐在窗前,手执毛笔在白纸上徐徐画出一个人像,身形与发髻勾了出来,要画眉眼时却不迟迟下不去手,他记忆里的林楠日复一日逐渐变得模糊,就连梦里都只有模糊的身影。

  墨水滴落,在空白的容颜处晕染成一团丑陋的黑色。

  林落羽目光盯着漆黑的墨团,眸色染上了疯狂,拼命的撕扯宣纸,那支毛笔被他折断,狠狠的扔在地上。

  路清吊在房梁上,像一只倒挂着的大蝙蝠,他蹙了蹙眉。

  五年了,人家的孩子都能蹦能跳的了,这人还是放不下。

  不就是女人吗,那个不行,换一个总行了吧。天底下的好女人多了去了,干嘛死瞅着一个呢。

  他觉着林落羽实在不是个聪明的人,但是看着他整日像个幽魂一般,顶着一个躯壳游荡,路清终究有些不忍心,状似叹息的说道,“听说陈太师夫人要举办六十寿诞,不知她儿媳妇会不会回来。”

  屋里的噼里啪啦的声响顿时停了下来,静默许久之后,那人换了一声袍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仰头看着他,清凌凌的目光里有一丝疯狂。

  路清被他的视线看的浑身一颤,“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氏自知从他们家老头子倒台之后,除了那几个还交往着,其余大部分都是断了来往的,她这个寿宴虽然发了帖子出去,但是并不指望能有几个人来,是以让管家备宴席时只准备了几桌。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到了办席这天,那个只活在别人嘴里的宇文家世子忽然就带着礼物来了!

  这便罢了,一直想要当世子夫人的世家们也闻风而动,不少早就断了来往的人备着礼物,拖家带口的来了。姜氏张了张嘴,“这么热闹,院子都坐不下了啊。”

  “快,快去找少夫人,问问他怎么办。”

  姜氏打发人去找林楠,自己则拎着裙摆,朝着一个打扮庄重的妇人走去,端着笑意招待来人。

  林楠一袭长裙,墨发盘了起来做的妇人装扮,白皙的肤色在光下透着淡淡的粉色。

  陈雁一袭长衫,俊逸挺拔,两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

  他们隔着人群与那个一袭锦袍的男子相望,纵然隔着面具,陈雁并不能看见他的眼睛,但是他知道这人的目光不会装下除去林楠以外的任何人。

  他叹了口气,这人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林落羽冲着陈老太师微微点头,奉上自己的礼物。

  细细长长的锦盒,众人不免疑惑这盒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一个人送出去的礼物往往带表了许多含义。

  礼物的轻重不仅代表了送礼人的情意还代表他自己的地位,宇文王府的小世子,回来的那天闹了不小的动静,据说是宇文晟那个煞星跟外面的野女人生的。

  宇文老王爷压根不满意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孙子,多少人等着看宇文家的笑话,不想这人到了宇文家以后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露过面。

  现在突然这么大剌剌的出来了,不免让人好奇,是不是宇文家终于接受了这个世子,让这人开始以世子的身份活动。

  宇文家的权势在夏安可说是顶顶的了,哪家不扒着把自己家的姑娘送进去?

  就说那个宇文晟是个煞星,眼里只有打打杀杀,把姑娘都熬老了也没开情窍。

  现在宇文家好不容易添了嫡系子孙,以后有太后姑姑罩着,镇边将军的老爹顶着,就什么都不干还能得个王妃当当,想瞎了心也没这么好的事儿啊。

  人群进入一阵诡异的静默,陈太师突然就觉着自己手里的锦盒挺烧手的,他轻咳了一声,掀开了盒子。

  一个略显古朴的画卷徐徐展开。

  众人屏息,齐齐瞅了过去。

  其中一个人率先疑惑的开口问道,“这……这是《富春山居图》!”

  “什么!”

  陈太师的手抖了抖,这可是前前朝的古画,曾经手过多少个帝王大家之手,画卷的末端空白处,是红艳艳的一片章,来自收藏它的各届主人,无疑也昭示着它的价值。

  “这话作先帝爷都念叨了几次都无缘得见。”

  不知谁小声念叨了一声。

  陈太师顿时抖了抖胡子,眼睛眯了眯,挥着手指挥到,“好好收起来。”

  旁边小厮听话的将画作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