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正好抵达十三楼。
许易漫没管身后的人如何委屈,她走出电梯,径直走向自家门口。
“喂许易漫,你真的生气了?”林慕野慌里慌张的跟上去。
同时心里还洋溢着一丝甜蜜,她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她在乎他诶。
许易漫打开门,转过头对他阴阳怪气道:“我能生什么气啊,某人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再担心有什么用?”
妈的,越想越来气。
刚才他经纪人还说他喝酒。
以前只喝半杯就醉的少年现在也学会喝酒了?
林慕野低垂着头委委屈屈,“你那么凶干嘛?我以后好好吃早餐就是了。”
坏女人,凶死了。
许易漫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走进自己家里。
“晚饭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只要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可以。
“你下午不是胃疼吗?喝点粥吧。”
怪不得他下午莫名消失了一段时间,肯定就是那时候胃病犯了。
林慕野乖巧的应着:“好。”
许易漫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你在这等着,我去做饭。”
“好。”
许易漫离开没两分钟,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林慕野拿过来一看,喻星河。
他迟疑几秒,还是选择接听。
“漫漫宝贝怎么不回消息?今早的玫瑰花收到了吗?明天我接着送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话?”喻星河上来就是一连串的问句。
林慕野面无表情,“她在做饭。”
通话安静几秒,喻星河如临大敌,语调中带着一丝戒备,“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胃病犯了她在给我做养生粥就行。”林慕野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轻笑着说道,但面上毫无任何笑意。
喻星河丝毫没在意他的话语,冷嘲热讽道:“那又怎样呢?我和漫漫可是有七年的感情,是某些人能比的吗?”
“是吗?七年你都没能拿下她,那可真是不行呢。”林慕野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波动,但握着玻璃杯的指关节绷的发白。
七年。
他缺席她的这七年,始终都是一个刺,扎在他心口。
他无比后悔,为什么当初放不下脸面去找她问清楚,也许当初问清楚他就不会缺席她的七年了。
另一边的喻星河也被他的话语成功气到。
七年,许易漫这七年心里始终惦记着她那个初恋。
等等,初恋?
跟他通话的这个男子是她初恋?
许易漫果然还是找回他了。
但他们还没结婚呢不是吗?
他还有机会。
他现在虽然得不到许易漫,但那个男人心里也别想舒服。
他故意把话说的暧昧,“可这七年内我们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不是吗?”
林慕野猛地收紧手掌,被攥着的玻璃杯瞬间被他捏碎。
“你们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我们等会就要发生点什么了呢。”
几乎“呢”字刚落,他就狼狈地挂断了电话。
他怕再通话下去,他会在情敌面前失态。
他大喘着气,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手机。
而后迅速找到刚才的那通电话,删除。
手机里还有几分钟前喻星河发来的消息,他看都不想看一眼,全部删除。
看到给喻星河的备注只是单纯的名字,而给他的备注是“里里宝贝”,他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怎么回事?手有没有受伤?”许易漫端着两碗粥过来时,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顿时着急地放下粥跑过来。
林慕野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机放回原位。
他摇了摇头,“刚才不小心把玻璃杯摔碎了。”
许易漫细细检查一番,见他真的没有被伤到,才松了一口气。
她把地上的玻璃渣处理掉,拉着他来到餐桌前,“喝吧。”
林慕野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没关系,虽然缺席了她七年的生活,但他们还会有好多个七年。
这次,他绝不会放手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