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快收了…神…通吧！你家系统小可…爱要被砸晕了！”
系统只觉得它发财了，眼前都是金色小星星，挂在头顶放光明，发出的声音像信号不好，刺啦刺啦的。
锦瑟勾着唇，惬意地翻看手指甲。
“砸晕正好，反正好感度到六十之前也用不上你，晕了清净。”
“不！”系统幻化出一双手臂，无力地向上伸，挣扎着，“我有用，我最有用，我可以帮宿主喊666。”
锦瑟：“免了，我不缺喊666的人。”
系统呜咽一声，不堪重负，放弃抵抗。
“宿主，我都说，你别打了！”
话音刚落，即将拍下的瑟身骤停，悬在系统头顶上空，距离不过五厘米，随时都能再落下。
缠绕在它身上的瑟弦依旧没动，甚至还又紧了紧，像包粽子一样，把系统裹得有棱有角。
锦瑟懒懒开口：“不是要说吗？说吧。”
系统讪讪一笑：“宿主，真不是我故意瞒着你，第一个小世界的任务目标，是白切黑。”
“好感度迟迟涨不上去，我也是怕你焦虑，撒了个小小的善意谎言。”
系统觉得它太难了。
遥想那时候，它这个宿主也是个感情白痴，在任务目标身上屡屡判断失误，自以为那些分魂都是好拿捏的。
锦瑟唇角勾起一抹冰凉的弧度。
“你管这叫善意的谎言？”
系统沉默不敢接话。
许久，锦瑟收起瑟弦，警告系统：“以后安心播报，别跟我搞那些有的没的，瞒着我。”
系统欣喜若狂：“这么简单？”
锦瑟控制瑟身在系统头顶晃了晃：“想继续也可以。”
自家的蠢系统，虽然皮了一点，蠢了一点，但也不算大事，她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再说了，她神魂恢复了一些，但还远不能支撑她穿越位面。
她要修复神魂，又要找散落在不同世界的君无咎分魂，必然还需要系统。
系统哪还敢再质疑，激动得一跳三丈高，一头撞在瑟身上，把自己撞得头顶开花，还不忘第一时间拒绝。
“不…刺啦…刺啦…不要继续！”
看着系统空间内，高兴得像过年似的系统，锦瑟颇感无语。
收回心神，锦瑟明显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灼烧在她后背。
苏陌在看她。
锦瑟不躲不避，回头迎上苏陌的视线，似笑非笑。
“在看我？”
苏陌垂眸：“没有。”
锦瑟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命令苏陌。
“坐过来。”
苏陌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锦瑟，当然，他也没有刻意控制。
刚坐正身体，一缕清香袭来，肩膀上就多了一个脑袋，他低头一看，锦瑟正靠在上面，两个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近到他能听到锦瑟清浅的呼吸，闻到她的发香。
脖间突兀多出一只小手，轻轻临摹他喉结的形状。
苏陌脑中瞬间浮现出那天的激凸时间，下意识躲闪。
“别动，”锦瑟手指动作不停，仰头看着苏陌，揶揄道，“我的小机器人有感觉了，嗯？让我摸摸看。”
说话间，她手指顺着衣扣向下滑，才滑到胸口，手腕就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
“主人请自重。”
锦瑟无辜地眨眨眼：“我就想摸摸你的心跳速度，是不是有变化，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苏陌脸色不自然，手指骤然收紧。
“我是机器人，心跳是模拟出来的，恒定不变。”
“是吗？”锦瑟不置可否，扬了扬眉，“我不信，除非让我摸摸。”
苏陌一脸无奈。
他已经极力拒绝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要这样？
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苏陌胸口一热，一只小手紧紧贴在他皮肤上，随他心跳一起跳动。
“苏-锦-瑟！”羞愤之下，苏陌连称呼都称呼都没注意，咬牙切齿看着锦瑟。
“苏陌，你还说你不是人？”锦瑟手上用力一掐，“机器人会有本能反应，甚至突破称呼限制？”
苏陌胸口多出一个掐痕，白里透红，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出现一丝裂痕，有一种凌虐般的残缺美。
锦瑟情不自禁换个位置，又掐了一下，一左一右非常对称。
不理会沉着脸的苏陌，她板着脸继续说：“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叫主人！”
苏陌松口气，从善如流：“主人。”
某一瞬，他真的以为锦瑟知道他的身份秘密了。
还好，她后面什么都没说，应当只是试探，他日后要多加小心。
果不其然，锦瑟捧住他的脸，左右看了看，眼中带着探究。
“真是无趣，不如那天可爱，起码还知道反抗。”
苏陌眉眼低顺：“主人的命令，我自当遵从，不会反抗。”
锦瑟眸子亮晶晶的：“真的？”
苏陌：…他怎么有一种跳入语言陷阱，进狼窝的错觉？
锦瑟窝进他怀里作势假寐：“那我命令你哄我睡觉，要用歌曲的方式，不能重样地夸我。”
她补充道：“禁止播放成品曲，要自己唱。”
他果然进狼窝了！
苏陌眉心跳动，有好笑又无奈地自编曲目和歌词，用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唱出，竟然还挺好听。
锦瑟本意是想为难苏陌，没想到她最后真的听进去，睡得昏昏沉沉。
“苏陌，有你真好。”
苏陌耳尖微动，眼神复杂地看着毫无芥蒂，睡在他怀里的锦瑟。
调整了下姿势，让锦瑟睡得更加舒服，苏陌坐得挺直，凝着锦瑟睡颜，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被苏陌叫醒，锦瑟才迷迷瞪瞪，揉揉眼角。
“到家了？”
看着睡眼惺忪的某人，苏陌声音不自觉放轻，语气尤为温柔。
“到家了主人。”
锦瑟挥开他的手，还没有完全清醒似的，又一头栽在他胸口，耍无赖般地哼哼唧唧。
“困，不想动，你抱我进去。”
苏陌无奈提醒她：“几步路的时间，回去再睡。”
许是没睡醒，锦瑟语气软萌，就连动作也萌得不行。
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一下，见苏陌不理她，锦瑟嘴角下拉，挥舞着小拳头，奶凶奶凶的。
“苏陌你还是不是机器人了？主人的命令都敢不听？信不信我…我…”
一句话没说完，锦瑟挥舞到一半的手臂攀附上苏陌脖颈，脑袋一低一低的，只余清浅的呼吸声。
苏陌忍俊不禁，一时间竟也有些舍不得叫醒她。
“遵命，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