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月愣了一下，问：“嫂嫂，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凤韫，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根据她对乔盼的观察，乔盼这个人比较平和，不是爱背后说人是非的人，她这么说凤韫，肯定是凤韫做了什么。惹了嫂嫂不高兴了。
“没有。”乔盼摇头，说：“他没对我做什么……只是，他喜欢沈沁。”
季明月沉默。眼底闪过悲伤，轻轻的说：“我知道。”
乔盼看着季明月说：“明月，你是季家的千金，你善良美好，只要你想，杭城的男人，任你挑选……明月，人这一辈子，开心最重要，当爱一个人，带给你的是痛苦和难过，是眼泪与苦涩……那就不是爱情。爱情是美好的。”
季明月沉默。看着乔盼……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
爱情……是美好的吗？
而她的爱情呢？
她的爱情……好像从来没有美好过，在她发现自己喜欢上凤韫的时候，她就知道，凤韫喜欢沈沁姐姐，一直一直喜欢，凤韫对她很冷淡。
而她也在无数个夜晚，想到自己爱的男人爱着别的女人而伤心流泪。辗转到天明。
确实……看其他的女孩子，谈恋爱都是开开心心的，就算是暗恋的时候，想到自己暗恋的对象，也是羞涩而甜蜜的。
不像她……
“嫂嫂，我知道了。”季明月认真的说：“谢谢你。”
“……不用客气。”乔盼有点羞涩。
——
凤韫在微信上跟季青城抱怨。
凤韫：你老婆把我拉黑了。
季青城：哦。
凤韫：哦？就完了？
季青城：不然呢？
凤韫：你难道不觉得你老婆太过分吗？
季青城：不觉得。
凤韫：……
然后，季青城也把凤韫拉黑了。
等凤韫再发消息过去的时候，又收到了红色的感叹号。
凤韫：“……！！！！”
他快要疯了。
他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收到过红色的感叹号，可在今天……居然收到两个红色的感叹号，连着被两个人拉黑。
这两口子，太过分了。
凤韫给季青城发短信消息：我承认，我惹了你老婆，她把我拉黑，我能理解，我又没惹你，你凭什么把我拉黑？
季青城回复：妇唱夫随。
“……”
凤韫看到季青城的回复，愣了许久……妇唱夫随？
季青城……什么时候是这样的男人了？
难道不应该是夫唱妇随吗？
他的男人自尊呢？
呸！
——
季青城下班回家。
乔盼看着季青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今天的季青城……好像有点开心。
难道是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不过，乔盼没去问。
大佬开心是件好事。
开心就开心吧。
大佬开心就好。
她就怕大佬不开心。
大佬不开心的话，她也没好日子过。
她真心希望大佬每天都开心快乐。
——
乔盼考试了。
考试之后，学校里的学生就收拾东西陆陆续续的回家了。
长达两个月的暑假开始了。
学生们都是各种开开心心。
可乔盼……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别人的暑假都是各种玩，而她……却要被迫去季氏集团上班。
“我去做什么工作？”乔盼问季青城。
季青城看着她问：“你会什么？”
乔盼：“我什么都不会。”
所以，可以不去吗？
季青城看着乔盼。
乔盼：“……”
看着她干什么？
“那就当个端茶倒水小妹吧。”季青城说。
乔盼：“……！！！”
她看着季青城。
什么？
当个端茶倒水的小妹？
她堂堂的高材生，居然去给他端茶倒水？
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怎么？”季青城看着乔盼，挑眉问：“你连端茶倒水都不会？”
乔盼：“……”
看着季青城，心里很生气，觉得自己被看清了，但却还不能发泄出来。
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会。”乔盼说。
端茶倒水就端茶倒水。
哼……到时，在他的茶水里吐口水。
这样想之后，乔盼居然开始期待去季氏上班了，期待给季青城端茶倒水了……她一定每天都要在季青城的茶水里加点料，今天吐口水，明天加点土，后天加点泻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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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静娴知道乔盼要去季氏上班的时候，很是不满。
“她能做什么？”安静娴嫌弃的看着乔盼。
她不想乔盼跟季青城朝夕相处。培养感情。
她还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端茶倒水总是会的。”季青城淡淡的说。
安静娴：“……”
她看了乔盼一眼。
这个……她无法反驳。
本来，季青城如果说让乔盼去做什么什么，她就要嘲讽乔盼，肯定不会……但是，端茶倒水……只要是有手有脚的人，都会。
乔盼……也就只配端茶倒水了。
乔盼：“……”
感觉自己被安静娴给鄙视了。
好想反驳哦。
不是她只会端茶倒水，是季青城要让她端茶倒水，作为一个金融系的高材生，她会的……其实很多。
哎……
这种被看轻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乔盼去季氏集团上班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
清晨，乔盼起床，洗漱，然后就换衣服。
她给自己买了一套职业套装。
白衬衫，然后外面是一套水绿色的西装，穿着高跟鞋，化着淡妆，把头发扎成了马尾。
乔盼在镜子面前照了照。
好像……还不错。
季青城晨练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乔盼。
他愣了一下。
乔盼平时的穿着打扮很休闲，大部分都是牛仔裤t恤，偶尔会穿裙子。
他第一次看着乔盼穿职业套装。
很漂亮。
多了几分干练。
好像……一下子就从小姑娘变成了职场女性。
不说话的时候，气势都仿佛凌厉了几分。
“……”
乔盼有点忐忑的看着季青城，季青城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难道是她穿着这身不合适吗？
她也没去上过班，也没真的进入过职场，不知道职场女性都是怎么穿的……
“怎么了？”乔盼忐忑的问：“是不是……不合适？”
颜色会不会有点太鲜艳了？
是不是应该穿黑色的套装？
“还可以。”季青城说。
“哦……”乔盼松了口气。
季青城去洗漱了。
洗漱之后出来，换好衣服，和乔盼一起下楼去吃早餐，吃了早餐……就去公司了。
司机开车，季青城和乔盼坐在后座。
到了公司，乔盼有点紧张。她和季青城，从车子上一下来，就感受到了上来来往的员工们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的打量目光。
“副总，早。”
“副总，早。”
一路上，都不停的有人给季青城打招呼，然后，都会好奇的多看乔盼两眼。
别人看她的时候，乔盼就笑。
一直到进了电梯。
季青城带着乔盼乘坐的是高层专用电梯。
电梯里没人，就季青城和乔盼两人。
终于不用面对那些好奇打量的视线了，乔盼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季青城从电梯镜子里看到了乔盼松口气的模样，扯了扯嘴角……
还是个小姑娘呢。
即使是穿上职业装，却还是改不了小姑娘的性格。
季青城的办公室在二十八层。
出了电梯，就响起了秘书们道早安的声音。
“副总，早。”
“副总，早。”
秘书们都好奇的打量着乔盼。
乔盼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季青城带着乔盼进了办公室，抱着文件的秘书们和特助们也跟着进了办公室，跟季青城汇报一些重要的工作事情，已经，提醒季青城一天的流程。
乔盼站在一旁听着……
然后……这才觉得，季青城真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