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安看着蓄力差不多的第一道雷劫,看着它与自己所渡的第一道雷劫的差距…只感觉有苦却难言。
天雷带来的那种压迫感越来越明显,让那些小厮、丫鬟开始胸闷、气短!
“夫人……”
“下去吧,要是受不住便都下去吧!”
白冰露知道丫鬟要说什么,摆了摆手,让身后的小厮丫鬟们都退下。
“安安,还好吗?”
蓝安呼吸有些粗重,是被气的。但美妇人却误以为蓝安是受不住天雷的威压。
蓝安一顿,随即瞬间明白了美妇人这是把她当做普通人了。
蓝安摇头,刚想解释…一声惊雷声却在头顶炸响!
将美妇人以及正往山下走的小厮、丫鬟们吓了一跳。
抬头看去,闪电从翻滚的乌云中劈下,连接了山顶上的高塔。
看来,这渡劫之人应是在高塔中。
电花在高塔顶端闪了一会才消下。
白冰露见蓝安没事,顾不得多想,看向高塔,面露担忧。
这么大威力的筑基天雷,父亲身体不如小淮,也不知能不能抗住。
但愿小淮的机缘能帮助父亲成功筑基。
第2道天雷重新蓄力,在蓝安注视下,越发粗壮,最终达到成年人手臂粗细。
这…也差好多啊。
蓝安撇撇嘴,心中有多不服,只有她自己知道!
身后传来灵气波动,让蓝安先美妇人一步转身看去。
来人看上去三十出头,一身金丝黑袍气宇轩昂。
“宏远,你回来了。”
美妇人看见来人,迎了上去,两人亲密的样子让蓝安一下便明白了这男人的身份!
不得不说,这也是修仙的一大好处!
两人看上去都三十出头的模样,却有着神颜男子那般大的儿子。
走在市井,说两辈人是兄弟/姐弟都不为过!
“这可是第2道雷劫?”
中年男人看向乌云翻滚的天空中那蓄势待发的天雷问道。
“是的,小淮已经回来去为父亲护法了。”
“司淮回来了?
他不是去查看北方筑基异动了吗?”
得知儿子已经回来,司宏远有些诧异。
而一边的蓝安听见那神颜男子的名字时,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
没想到,自己都跟着人回家了。
最后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名字。
还真是一个敢带,一个敢跟……
目光注意到妻子身后那正看着自己,穿着自己儿子衣物的人,司宏远神情一呆。
这人…好生漆黑!
看不出那人身上有灵气波动…但能这么近距离观摩雷劫,且在这天雷威压之下神情自若…其身份不言而喻!
“可是道友?”
虽是问话,与蓝安对视的目光却是肯定。
跟着司淮回来,蓝安本就没打算隐瞒自己修士的身份。
闻言,坦然的一点头:
“机缘巧合踏入修仙之道,随后带着家人一起修炼至今。”
司宏远了然点头,美妇人白冰露却是瞪大了眼。
“你…你也是修士?”
白冰露难以相信的问道。
自己明明就没有在安安身上察觉到灵力波啊。
难道…安安用了什么隐蔽灵力的法器?
司宏远看看妻子,又看看乌漆嘛黑的蓝安…自己妻子还真是……
这难道不明显吗?
突然,司宏远想到一个可能,连带着看向蓝安的目光都变了:
“敢问之前在北方筑基的…可是道友?”
被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看,蓝安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点头承认,果不其然,蓝安成功看见两人变了脸。
尤其是美妇人…那美眸圆瞪却震愣的模样,如雕塑般站立在那。
就在这时,第二道天雷劈下。
蓝安注意到高塔白芒一闪,等一切归于平静,高塔依旧好好的竖立在那。
而天空,第3道雷劫开始聚集。这也间接说明了司家的老祖已经渡过了第二道雷劫。
司宏远与白冰露都松了口气。
有儿子司淮守护在父亲身边,抵抗雷劫而受的伤,倒是不用他们操心。
蓝安看着那高塔,绝不是普通的建筑。
这个想法刚浮现在蓝安脑海中,司宏远便给她解了惑:
“这5层高塔虽只是灵器,但却能经得住天雷的轰击。
虽没有防御力,却是一个绝佳的渡劫圣地。
却流传至今,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又有多少司家先祖在此塔中渡劫。”
那确实不错,至少不用与蓝安一样,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在3人的等待、观摩中,第3道比小腿粗些的天雷闪电劈下!
又等了一会,两个身影渐行渐近。
是司淮与一容光焕发的老头。
老头身穿青灰色布衣,脚下是同种布料的布鞋。
虽头发、眉毛全都发了白,看上去,年纪是真不小。
但他红光满面,脚步轻快、全身干净、整洁的模样的与此时的蓝安成了鲜明对比。
“哟,哪里来的黑娃子?”
老头人未到,乐呵呵的声音却先一步传了出来!
虽都听得出这是玩笑话,但因司宏远等人知道蓝安的底细,以至于让大伙面面面相觑。
众人:……
“爷爷,不可乱说,她比你先一步筑基。”
司淮歉意的眼神看向蓝安,见她还是那副模样,不由开口询问:
“怎么不先去洗漱一番?”
无视震愣住的祖父,以及明显不想参与、想当隐形人的父母。
司淮大跨步超过司长生,走到蓝安面前:
“走吧,我先带你去洗漱!”
说着,不等蓝安回话,弯腰拉上蓝安的手腕便用灵力裹着她离开了。
司长生、司宏远、白冰露:……
“我怎么感觉司淮有点生气了呢?”
司宏远不是很肯定的说道。
“以我对小淮的了解,确实生气了!”
白冰露信誓旦旦。
“为什么?”
司宏远不解的问,随后与妻子一起将目光看向他们的父亲。
“父亲您刚筑基时有发生什么让司淮生气的事吗?”
司宏远问道。
司淮这孩子自打懂事后,性子沉稳的让人担心。
一直独来独往的,情绪变化更是少之又少。
这些年,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怪不得他们这般重视!
“没有啊!
我筑基挨雷,他就在一边守着。
每道雷劫结束,他除了过来给老夫疗伤,话都没说一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