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樊相宜点头。

    时清川见樊相宜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己,这才慢条斯理的一件又一件的套上。

    这每一个动作,都赏心悦目。

    穿好了衣裙,时清川这才发现,这衣裙并不是殿下的尺寸,而是自己是的尺寸。

    原来殿下早就蓄谋已久。

    樊相宜看着时清川身着女装的模样,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其实时清川穿上女装,却也不显得女气。

    他的气质本就是清冷的。

    可在樊相宜的面前,他总是欲望丛生。

    两种感觉互相碰撞。

    这对樊相宜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时清川见樊相宜就这么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他微微低头。

    随后他拉住了她没受伤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的手指捻着她的手指,微微扯住了他身上的腰带。

    只是轻轻一拉,裙摆衣服敞开,露出了他精细的腰肢。

    而时清川并没有松手,而是拉着樊相宜的手探了进去。

    勾住他的腰。

    时清川本是引诱。

    却不曾想破坏气氛的人是樊相宜。

    樊相宜摸到时清川后背的骨头,伸手捏着一把。

    一用力就把时清川往怀里带。

    “驸马太瘦了,得多吃点儿,现在全是骨头。”樊相宜说着,还忍不住手往下,捏了捏时清川的臀部。

    时清川一怔,伸手抱住了樊相宜。

    “殿下这是嫌弃臣了?”时清川趴在樊相宜的肩膀上,伸手去摘樊相宜头上的簪子。

    “说什么呢,本宫只是说你太瘦了,得多吃点儿。”樊相宜轻笑。

    任由时清川抱着。

    她的长发因为少了簪子,而落了下来,披散在背上。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酥酥麻麻。

    时清川就像是一只小狗,在努力用自己的气息宣誓着主权。

    可就算这样,时清川还是小心的避开了樊相宜还伤着的手。

    尽可能的不让樊相宜伤到手。

    ——

    时清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抱着樊相宜不动了。

    樊相宜有些疑惑。

    “怎么了?”

    时清川闻言,这才松开了樊相宜一些:“臣还是等殿下伤愈合再....”

    后面的话他没说。

    便是他不说,樊相宜也清楚。

    她伸手摸了摸时清川的脸,这才道:“倒是难为你能忍。”

    时清川闻言,脸上有笑:“那臣总不能伤了殿下。”

    他总是这般小心翼翼,把樊相宜放在心尖尖上。

    樊相宜见他如此,也知道他是出自真心。

    心中对他更是怜爱。

    “这些日子本宫把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孩子和帝王身上,着实是冷落了你一些。”樊相宜自省。

    便是时清川再怎么心甘情愿,也总不能他一个人承受。

    “不会,能日日看到殿下,臣已经心满意足。”时清川脸上带着笑容,语气中没有一丝勉强。

    他说这些话,都是真心实意。

    时清川从来不奢望那种平等的爱。

    便是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不存在平等。

    因为是他求着殿下来爱他。

    高高在上的大庆长公主,能低头来吻他。

    便让他此生无所求。

    若要再求。

    那只得白头偕老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时清川伸手绕着樊相宜的长发。

    却见她发间有几丝雪白。

    这让时清川微怔。

    他本以为自己有白发,却不曾想,殿下的白发竟然比他还多。

    “殿下...你的头发....”时清川出声。

    樊相宜闻言,便知道时清川说的是自己发间的白发。

    她伸手揽过自己的头发,垂在胸前。

    白色的细丝在墨色中尤为显眼。

    便是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几根白发,在意那么多做什么?”樊相宜轻笑。

    她向来对这种事情不在意的。

    樊相宜说完,时清川却没说话。

    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发间的白丝。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抬头看向时清川。

    “莫不是驸马觉得本宫老了?不如那十几岁的少女?”樊相宜话是这么说。

    可语气却没有半分自艾自怜。

    她总是那般自信。

    自信时清川不会嫌弃她老。

    时清川闻言,连忙否认:“不是,殿下误会,只是臣头上也生了白发,是臣怕殿下嫌弃。”

    说到底,心中不安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时清川知道,这份感情一直都是他哄着骗着得来的。

    若是殿下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会不会弃他而去。

    “嗯?驸马竟如此不自信?”樊相宜轻挑时清川的下巴。

    就说这天下男子,谁愿意屈居她身下?

    不过樊相宜也知道,时清川也不是那样的人。

    云江的客栈,那一夜。

    她见过不一样的时清川。

    就像是洪水猛兽,由不得她半点拒绝。

    她以为他是自信的。

    ——

    “殿下,臣想把你藏起来。”时清川忽然出声。

    樊相宜闻言,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时清川。

    “臣不愿别人看殿下了,便是那些男人多看殿下一眼,臣都想挖了他们的双眼。”时清川又道。

    以及藏着掖着,不如把最真实的自己露出来给殿下看。

    这便是他一直来没有安全感的原因。

    他怕殿下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是个疯子。

    樊相宜闻言却笑了。

    在烛光的照耀下,她显得越发的耀眼。

    “巧了,本宫也有这样的想法。”樊相宜伸手捏着时清川的下巴。

    这种想法从她见到时清川的第一眼开始就有。

    樊相宜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她杀过的人,数不胜数。

    可她从不会梦见那些死去的人。

    甚至她睡的很安稳。

    所以在看到时清川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时,她是想夺过来的。

    她本以为时清川是高岭之花,却不曾想,他也如自己一般,心思肮脏。

    想到这里,樊相宜勾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嘴角道:“清川,本宫现在怎么那么喜欢你呢?喜欢的不得了。”

    时清川闻言,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了漆黑。

    “殿下,臣会忍不住的。”

    樊相宜伸手拉下他挂在肩膀上的衣服,头靠了过去,轻轻磨蹭。

    “那便不忍就是。”

    时清川闻言,单手抱起了樊相宜,另外一只手轻轻拖着她受伤的手,转身在床沿坐下。

    他似是火焰,瞬间吞噬了那朵金贵的牡丹。

    两人都不是好人,那便没什么好顾及的。

    他们彼此吞噬对方,似是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才作罢。

    时清川环着她的腰肢,脸上满是愉悦。

    樊相宜眼神迷离,勾人至极。

    她只听他道:“殿下,我的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