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准备让盛千亦和陆临安公布婚讯。”

    乔依音量猛地加大:“不行!”

    江渔嘴上说着不爱陆临安了,但不代表她愿意在这种时刻看着陆临安宣布和别的女人结婚。

    虽然这早晚都要成为现实。

    顾策耐心的给她解释:“当事人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态度,这个事情才能过去,江渔就不说了,我们约束不了她。盛千亦公布婚讯,才能彻底堵住那帮人的嘴,这也是侧面把江渔摘出来,还她清白。”

    乔依沉默了。

    “先等一等,等我见到江渔再说。”

    既然官宣是最好的办法,那必须要让江渔提前知道。

    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必须要陪在她身边。

    乔依刚坐下,就看见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匆匆奔进来。

    她有些印象,这是陆临安的助理。八壹中文網

    她叫住文卉:“文小姐。”

    文卉一愣,停下脚步:“乔小姐。”

    见到乔依,她内心松了一口气,之前她还担心去了三亚江渔不见她。

    现在跟着乔依一定能见到江渔!

    乔依瞥见她手上的机票,眉眼微蹙:“你要去三亚?”

    文卉:“是的,我得去见江渔一面,陆总他……不方便。”

    乔依把文卉当成陆临安的人,语气就不太客气:“恕我直言,江渔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应该就是姓陆的。”

    文卉:“但发生今天这种事,我必须代陆总去和江渔解释一下。”

    乔依:“解释什么?解释他是如何让江渔落得今天的‘好名声’的是吗?”

    文卉自己也觉得羞愧,这件事不管是因为媒体关注盛千亦的私生活,还是陆临安这些年把江渔放在黑暗之中,江渔都是被无辜牵连的。

    “不管怎样,我得见到江渔……”

    乔依可没有这么多废话,她一把扯过文卉手里的机票,撕为两截。

    文卉根本没想到乔依居然有这么直接的阻止方式,她惊呼一声,要去夺:“乔小姐,你……”

    乔依手一偏,动作未停,她冷冷的说:“我说了,她不想看见你们!”

    机票已经被撕成粉碎。

    机票补办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这个时候,肯定没有机票了!

    文卉望着已经成碎片的机票,急得干瞪眼。

    乔依:“麻烦你回去转告姓陆的,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江渔!”

    文卉看着乔依的背影,只得打电话把这件事报告给陆临安。

    陆临安在电话里沉默半晌:“算了吧,你回来。”

    ————

    三亚。

    江渔听见门铃响动好久,才从床上爬起来,昏昏沉沉的去开门。

    “依依,你来了。”江渔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浑身无力,看到乔依出现在眼前,她也不管那么多了,软趴趴的把头靠在乔依肩上。

    乔依连忙搂住她,心疼得紧:“好了好了,我来了。”

    她原以为江渔是被谣言困扰烦忧,才如此无精打采。

    这一接触,才发现江渔浑身烫得不正常,她伸手探了探江渔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

    “你发烧了?”

    江渔还挂在她身上,眼睛也没睁,声音懒懒的:“是吗……”

    乔依扶着她往床边移动,责备道:“你要照顾好自己呀。”

    也不知道江渔听没听懂,只听见她鼻腔含糊的“嗯”了一声。

    乔依扶着江渔到床上躺下,然后问酒店前台要了测温计给江渔测了体温:38度5。

    江渔一直闭着眼睛,头不安的动来动去,脸蛋红扑扑的,乔依轻轻的摇了摇她:“渔,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江渔嘟囔一句:“我没事,睡一会儿。”

    她觉得很累,一点也不想动。

    乔依在床边哄了她半天,江渔就是不动,乔依也没法把她拖出去,最后只得交代她让她别出门,自己去找医生,也不知道江渔听进去没有。

    乔依把她额头的毛巾又换了一遍,才匆匆出了门。

    若放平时,她也不会这么担心,不过是感冒发烧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现在的江渔不同,她总觉得,现在的江渔少了以前那股精气神,没了灵活气。

    这小半年,她经历了醉酒洗胃、割阑尾炎,肠胃炎反复,还隔三差五就感冒发烧,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身体薄弱的很,让人想想都心疼。

    乔依在酒店前台询问了一番,然后打车去了一个诊所。

    医院的医生她没这个能力请出来,诊所的还是可以的。

    到了附近一个诊所,乔依奉上不菲的诊金,医生便带着药品械具和她来了酒店。

    给江渔挂上水以后,医生又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叫乔依观察着病患,如果明早还不退烧,一定要去医院。

    乔依送走医生,匆匆回到床前,守着江渔。

    江渔被一通折腾,也清醒了不少。

    她定定的看着乔依,挤出一个笑:“依依。”

    乔依摸了摸她的脸:“你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江渔委屈的点点头:“就觉得冷一阵热一阵的,可能是中午从泳池出来,冷气吹重了一些。”

    乔依软软的责备她:“你呀,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江渔瘪着嘴,看起来快哭了:“这不有你嘛。”

    谁也没有提流言的事,直到顾策的电话又打进来。

    乔依皱着眉拿起手机站了起来:“我都忘了和顾策说我到了,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她的手一直抓着江渔,这一站起来原本是要自然的松开,江渔却没有撒手,她扯住她:“你别走,就在这儿接,我耳朵聋,什么都听不见。”

    乔依见她这黏腻样子,再不忍心走开,只得又坐下接了电话。

    “喂,我到了。”

    顾策的声音有些许哀怨:“老婆,怎么打你电话你一直不接?”

    乔依捏捏江渔的手:“江渔她病了,我找医生去了。”

    “她病了?江渔她怎么了?”对面的男声不是顾策的。

    乔依皱着眉拿下手机看了看,确认是顾策的来电,还没来得及询问,对面的声音又响起:“顾太太,江渔她怎么了?”

    江渔这个聋子也听见了,对面是陆临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