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高抬双手，低头看了眼满是红颜料的衣服，朝举着弓箭瞄准他的两人呼哧带喘道：“我，我认输！”
在他身后的柳倩和乔峻对视一眼，也默默放下了手里的弓。
他们身上的红颜料不比钟越少。
反观是对面那两个，衣服到这会还都是干干净净的。
虽然还没被摘了旗子，但结果他们已经预见到了。
宋宴宁把弓放下，摇摇头叹口气，“对手太废。”
许乘月：“嗯。”
蓝队三人：“……”扎心了！
时间不早，这一天玩得也还算尽兴。
宋宴宁准备回去了。
不过在她和许乘月一块去跟石老先生告辞的时候，被柳倩给叫住了。
“怎么？我可遵守了诺言。”
柳倩把人拉到角落，摆摆手，“我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
“那咱们俩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柳倩深吸一口气。
“我想问你，钟越，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宋宴宁当即挑了挑眉，“你看上他了？”她更好奇的是，“你看上他哪了？”
玩对战的时候被她和许乘月追得满场嗷嗷叫唤，还是拿她面前这位挡了好几支箭？
柳倩想了想，“我觉得他挺活泼的，长得也还行，先一块玩玩，合适就继续，不合适就散呗。”
宋宴宁：“……那他应该没女朋友，不过你最好还是问问本人。”
柳倩点点头，“行了，我没别的要问的了，你走吧。”
宋宴宁给她看了看自己的眼白，转身走人。
回到车上，她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钟越的车，主动跟许乘月说了，“柳倩看上钟越了。”
许乘月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她方才拉你过去就是说这个？”
“嗯，问我钟越有没有女朋友，我建议她问本人。”
许乘月点点头，“你们俩之前还打过架，不讨厌那个柳倩？”
“今天相处下来，总结一下就是，不讨厌，不过也谈不上喜欢。柳倩她，控制不住自己脾气。”
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就像是上次那样，她明明只是个路人，只不过说了几句让这人不爽的话，就控制不住动手。
相处起就会很累。
好在自己也不用讨好她，所以今天才能毫无顾忌地把她给气到好几次。
“那以后要是再见面，就只当认识的人相处。”
“我也是这么想的。”
*
从射击场回来，次日宋宴宁回到学校就继续扎入了知识的海洋中，差不多已经把射击场那天的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晚上回家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通后开了免提，就听手机里传来一道还算耳熟的声音：“宋宴宁，我跟钟越在一起了！”
宋宴宁差点一个急刹。
“柳倩？你怎么会有我号码？”
“是我，我问钟越要的啊。”
“你们俩，速度这么快？”
“这种事有什么好墨迹的，约着一块出来玩上两次，加深下了解，我就问了问他要不要谈恋爱试试，他点头了，我们就在一起了呗。”
“那你给我打电话的理由是什么？”
“通知你一下，你勉强算红娘。”
宋宴宁：“……”她什么时候当上红娘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没听见回音，柳倩又接着说道：“没想到钟越人还挺纯情的，居然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牵个手都脸红……”
“行了行了，”宋宴宁连忙打断她的话，“这些就不用说了。”
“你在开车？”
“我放学回家呀！”
“哦，是了，钟越说你还在上大学。挺厉害，我还没考下来驾照，不过我男朋友会开就行。对了，你这周末有空吗？”
“干什么？”
“请你这位红娘吃顿饭，浅表谢意。”
“口头谢谢就行了，倒也不用这么隆重。”
“不行，你一定得来。”
宋宴宁无语了下，“你这还带强请的？”
“我顺便带你看出好戏。”
“什么好戏？”
“我说了你不就不来了吗，我跟你说，保证精彩。”
“地点。”
“凤阳楼，周六晚上六点。”
“好，我知道了。”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好戏！
*
这周周五下午第二节没有许乘月的课，宋宴宁早早放学出门。
周六白天工作了一天，下班后又直奔柳倩说的凤阳楼。
到了地方，她才知道这地方居然还是一个表演加吃饭相结合的地方。
她进去的时候，饭店大厅中央的舞台上，这会正表演古筝独奏。
别说，附庸风雅的人还真不少，端看舞台周围这个时间就已经坐满的桌子就知道了。
不过宋宴宁对这古筝没什么欣赏水平，只瞄了一眼就朝周围看过去。
还没看见柳倩的人，对方先朝她招了招手，“宋宴宁，这里。”
宋宴宁看过去才发现就她一个人，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后就问道：“答谢宴不应该你们俩一块来吗？”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结果钟越说他今天临时有工作，不过离这也不远，待会应该能下来。咱们不管他，先吃着。”
宋宴宁接过柳倩递过来的菜单点了几道想吃的菜，等服务员记好菜名离开，就直截了当问道：“好戏在哪？”
柳倩遥遥指了指不远处的舞台方向。
宋宴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巧，舞台上原本一直低着头弹奏古筝的人抬起头，正好面朝她们这张桌子。
“柳月？她不是在体育馆的网球场工作吗？”
柳倩一听就笑了，“她这么跟你说的？”
“难道不是？”
“也是，不过那只是她其中一份工作，现在这份也是。”
“好戏就是看她弹古筝？”
别人或许会觉得声音悦耳，好听，但她觉得吃饭的时候就专心致志吃，这声音就是来扰乱她吃饭兴致的。
“这怎么能算好戏，你等着看吧。”
菜上得还挺快，宋宴宁吃上的时候，舞台上的古筝演奏已经结束了，换了两个说相声的。
宋宴宁：她觉得这说相声也比弹古筝要有趣多了，起码她能听下去。
饭菜味道也不错，只不过吃到中旬的时候，隔壁桌子传来一道摔筷子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道怒气腾腾的声音，“月月，他是谁？”
宋宴宁放下筷子，抬眸就见对面柳倩勾了勾唇，看向她身后，“好戏开场了，还是翻车戏。”
宋宴宁：“……”就不能等她吃完再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