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站起身给李主任满上，“我能重回食堂，和刘岚一起共事，那都是主任的安排！”
李主任笑着，“傻柱，你知道你哪一点好？”
傻柱摇摇头，刘岚说，“您别夸他，明天一嘚瑟得爬到我头上。”
傻柱又给刘岚满上，“那不能够，您现在是我的领导，我人在屋檐下，自愿低头！”
李主任对刘岚说，“刘岚，你知道吧，傻柱最大的优点就是只喜欢做饭。”
刘岚反驳，“主任，您这就不了解傻柱了，他啊，还想——”
她思慕了一下，“他还想媳妇。”
一席话逗乐了傻柱和李主任。
傻柱面色发红,“不带你这样的，刘岚，我那点老底，都让你抖落出来了。”
李主任哈哈大笑，举杯，“来傻柱，走一个。”
李主任起身，“我去趟洗手间，你俩先慢慢喝。”
傻柱凑到刘岚跟前，“刘岚，我跟你掏心窝的说句忠告，赶紧离开李主任。”
刘岚一脸懵，“啥意思？傻柱。”
傻柱悄悄的，“我昨个儿去大领导那里，听他们谈到，我们轧钢厂有人递了十份举报材料，想把他拉下马！”
刘岚一惊，谁这么胆儿大，李主任在管理上都是有一套的。
“别说你，我也没想到，那个人，野心之大是吧。”
他添油加醋，“这年头，一份材料都让人抬不起头，十份，还不得进去蹲着——”
刘岚追问，“那个人到底是谁，咱俩的交情，你还不透透风？”
傻柱抿了一口酒，“咳，没别人，就是王科长，王小利。别说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啊，那小子——”
李主任回来时候，感觉到气氛明显不对，刘岚道，“不行，我得早点回去，要不耽误明天上班。”
李主任顺势起身，“我也还有文件要整理。”
傻柱明白，李主任是要送刘岚回家。
他看着一桌子好菜好酒，“那李主任，刘主任，这桌子酒菜就归我傻柱享用了。”
他拿出饭盒，把剩菜装好，“好你个棒梗儿，虽说不搭理我，我大人不能和你毛孩子一般见识，给你吃成个大胖子，撑不死你，我。”
傻柱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回四合院，三大爷又在擦拭他的爱车。
傻柱打趣道，“三大爷你这自行车倍儿亮，看起来和新的一样。”
三大爷道，“我是谁，要说这自行车保养，连街头修车铺的师傅都不如我。”
傻柱猛然想起和冉老师修车铺的初见。
“三大爷，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这自行车再保养，也不如新的——”
三大爷叨咕，“不爱听，你说话，傻柱。你说冉老师走了，她自行车放哪里了？”
整天尽琢磨这个，傻柱推着车，“三大爷，我真的是服你！”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多久的事了，三大爷还牵挂他的原配车轱辘呐。
刘岚回家的路上，“老李，我要提醒你，真的得防着王小利。”
“吃饭时候傻柱对你说什么了？”
刘岚不想把傻柱牵扯进来，“啊，是我听王小利那几个相好的女工，她们说王小利过不了多久就是这厂里当家的，说您老了。”
李主任不糊涂，“还是傻柱说什么了吧？”
“咳，他不是给大领导做饭吗，人家秘书告诉傻柱，王小利准备了十份举报材料准备拉您下马——”
“吱——”小汽车在半路上停下来。
刘岚身体往座位上一撞，脑壳疼，“我说，老李，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傻柱的话信不得。”
李主任看着车窗，“刘岚，宁可信其有，王小利这个人可不是傻柱，我早看出来了，他有野心，但没想到他野心这么大。”
他握了一下刘岚冰凉的手，“接下来的路不远，你自己回去吧。事不宜迟，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刘岚识相，“好，不过老李，眼下形势依然严峻，你多，多保重——”
看到刘岚背着包走进夜色中，李主任掉转车头回到厂里，他记得抽屉里压了不少举报王小利的信件。
九个副主任都要躺到被窝里了，被李主任一通电话叫醒。
一个个睁着惺忪的睡眼，“主任，什么事这么重要？”
李主任把一堆举报材料放到桌子上，“你们看吧，这都是举报王小利的材料，我给压下来了。”
九个主任虽说都得过王小利的好，可都是见风使舵的家伙。
合着，主任这意思，是要办王小利。
他们细数着王小利的罪名，谭主任把王小利欺负秦淮茹一事的真相也说出来。
李主任气得一拍桌子，“败类，要不早清除，早晚是祸害——”
王小利骑着自行车上班，举报材料到哪一级了，每天他都等着看李主任的好戏。
他想象着：一堆人涌进厂子，把李主任带走。
刚进厂子，谭主任严肃地，“王小利，主任有情！”
到了主任办公室，我的天，九个副主任一个正主任全部到齐。
“李主任，是不是觉得我是可造之材，让我进入副主任队伍，十全十美。”
李主任不苟言笑，谭主任替所有副主任发言，“王小利，你看到了吗？这么一大摞举报材料，不是别人的，是你的！”
“不是——”王小利知道有人暗中使坏，他不慌，他平时把副主任李主任喂得饱饱的。
李主任发话，“王小利，事实胜于雄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口气，王小利意识到问题严重，他扑通往地下一跪。
“各位主任，高抬贵手，再给我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吧。”
李主任起身，“你就是给全厂人跪下，也没用。我们的队伍无论能力大小，一个字，要忠。”
谭主任帮腔，“欺上瞒下的举报材料，足以证明，你，王小利，不忠心。”
另一个主任说，“别跪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着了，走到今天全是你咎由自取。”
负责财务的主任，“我们李主任心慈，你一个月的工资拿好，再也不要出现在轧钢厂。”
最后一句话彻底浇灭了王小利的希望。
为什么啊？
他这么些年苦心经营，就被这小小的举报信给打败了，他不甘心。
他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李主任的鼻子，“姓李的，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是吗？”李主任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好日子到头的——还是你背地里做了什么事？”
王小利看着十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你们统统都要遭殃！”
谭主任与众位副主任交换一个眼神，“散会！”
随后，王小利几个原先的手下进来，把王小利押出了轧钢厂，王小利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
被几个人一甩手，直接趴到了轧钢厂大门外的土地上，一嘴儿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