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天平游戏[无限]>第 66 章 夜晚时间前
    在餐厅里吃完饭的几队人马陆续离开。

    “走了,夏月。”最后剩下来的秋冬雪给身旁的秋夏月使了个眼色,她余光不易察觉地瞥了眼闵弦乐与周乐宁,随后与秋夏月一起离开了餐厅。

    于是便只剩下闵弦乐与周乐宁两人。

    这栋府邸面积颇大,玩家们的房间分散在三到五层。一楼除了圆桌大厅,分布着许多具备日常生活功能的房间,而二楼更为夸张,图书室,画室,音乐室等具备休闲娱乐功能的房间也是应有尽有,不仅如此,这五层还分布了一些没人使用的客房休息室,只是这些房间并没有安装电子盒,也没有门锁,并不能作为他们玩家的房间。所以总体来说,包括外面的花园与树林,搜索范围是很大的。

    时间接近傍晚七点,天彻底暗了下来。阴恻恻地树影伫立在一片冷色中,林间,只有那么一处地儿灯火通明。透过一楼杂物房的几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两人正一边翻箱倒柜一边说着什么。

    “这边没有东西。”闵弦乐有些失落的呼了一口气,把撬开的柜子重新关上。

    “这箱里都是些杂物。”周乐宁拨开置物架上的箱子,开口:“弦乐,下午的集合,你有觉得谁会比较让你在意的吗?”

    “暂时没有。”闵弦乐摇了摇头:“听起来好像都挺为好人阵营着想的,考虑问题的视角也站在白狼身份上,神和狼人都藏的挺好。不过,总觉得辛皓磊和梁明炀他们好像认识。”

    周乐宁嗯了一声,伸长手把几个柜顶每个角落都给检查一遍,他继续说:“还有佑修文和田酒酒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忽然,周乐宁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他一顿:“我好像摸到了个盒子,给,我再看看这边还有没有东西。”

    闵弦乐接过周乐宁递下来的盒子捣鼓起来。那盒子上了个机关锁,红色的皮质盒面与金边花纹十分精致,横着看竖着看都像是会藏着重要道具的样子。

    竟然这么简单快速就找到了?闵弦乐一边疑惑地想一边利索的开始解机关。

    那机关不难,锁是个金属球几何块,金属球边缘有几块几何体凸起,只要扭对位置还原金属球就可以解开。

    闵弦乐扭了不过三两下,咔擦一声,锁应声而落。

    盒里放着几张画轴,中间还用红绳绑了个蝴蝶结。

    这也太讲究了点!闵弦乐感叹着,有些期待里面会是哪个道具或者线索提示。

    他咕咚地吞了口唾沫,赶紧解开绳子,展开,铺平,细看。下一秒,他就被里面画的内容呛得咳得根本停不下来,整得面红耳赤。

    周乐宁凑过来,奇怪地问:“怎么了?里面有什么?”

    “没啊!!”闵弦乐小声叫道,有些尴尬地摆手,他赶忙把画给卷起来,满地找刚才被他解开的绳子,结果手一忙脚一乱,画卷就散了一地。

    只见那几张曲起的画卷上画着两只正在戏耍的纯白色的狼,它们如水如鱼般密不可分,看起来的确跟线索或者道具没什么关系,只是……

    闵弦乐默了:……

    周乐宁也默了:……

    闵弦乐表面没什么变化,内心已经吐槽个百遍。

    没有道具给个金币也行啊!!为什么要把这些特意锁起来啊!!!不过想想人类也会给文件加密,这么一想倒也不奇怪耶,只是游戏用得着做得这么细节吗,这栋房子的主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喂!

    两人默默的把那些画收拾好,再重新封印回盒子里,又把那有些烫手的盒子送回原位,气氛这才从那种莫名的尴尬中恢复正常。

    闵弦乐张了张嘴,半天才凑了一句话:“啊这…里的东西还真特别啊,这里的主人应该是挺喜欢画了。”

    “这里的确有挺多画的。”周乐宁看着闵弦乐那有点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勾唇,喉咙发出憋笑的哼哼,他回到原来的话题:“这个杂物房应该没什么东西了,我们去下一间吧。”

    闵弦乐懵懵地点头,眯着眼看了眼憋笑的周乐宁。

    说实话,刚才这一茬儿,倒是起了意想不到的作。游戏前进行了再多的心里建设,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自从今天进入白狼村这场游戏后,闵弦乐内心的那种焦虑感就挥之不去,就算他们都是白狼,这场游戏的胜负也不是他们努力可控的。不过现在一乐呵,倒把闵弦乐心里的不安给抹去了一些。

    两人退出了杂物房,溜达进隔壁的房间。隔壁是一个很小的衣帽间,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见全貌,整个房间里只有挂衣架子和透明真空袋。这里离大厅比较近,估计是服务宾客给来访的客人挂衣服用的。

    挂衣架子上挂了十几个衣架,其中一个挂着件白斗篷,那件斗篷被套上防尘的真空袋,上面标了数字编号十一号。

    这是放弃游戏的何胜穿过的斗篷,没想到这里还带自动回收的。

    出于谨慎,闵弦乐撩拨了几下衣架,没发现什么东西。

    两人打算继续前往别的地方看看。

    “对了。”走在前面的周乐宁想起一件事:“关于狼人杀戮牌,弦乐,你有看到电子盒的补充解释吗?”

    天平曾提到过玩家可以通过电子盒再次翻看规则说明,并且说明会更详细些,不过闵弦乐当时并没有查看。

    闵弦乐摇了摇头。

    “我看身份牌时顺便查了道具牌的说明。狼人的两张杀戮牌后面其实都有补充,第一点是找到后如果不在两分钟内使用就自动销毁,第二点是使用后会广播告知全体玩家。”周乐宁顿了顿:“也就是一旦狼人使用了它就会进行广播,让所有玩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如果被撕毁了就不会进行广播。”

    闵弦乐一听,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可以用来辨别身份。”

    “对。”周乐宁打了个响指。

    其他道具卡就算被找到应该也不会进行广播,如果见到某人找到了道具后表现得鬼鬼祟祟,又正好出现了广播,大概率就可以确定这个人是狼人了,不过前提就是很欧,赶巧碰上这一幕,这就跟正好碰上狼人大声密谋是一样的。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个不错的点。

    闵弦乐:“那,其他的道具牌还有什么补充说明吗?”

    周乐宁摇头:“没有,电子盒上没有说明其他道具牌详细的使用方法和规则,比如像【女巫的馈赠】之类的,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这些应该都只有获得者才能知道。”

    闵弦乐脑中把所以道具牌都过了遍。这些牌其实任何阵营的人都可以使用或者销毁,只是使用的作用不同。目前来说他们俩最希望拿到的,对白狼最有利存活的首位还是【女巫的馈赠】,其他牌是明辨改变局势的作用,当然也重要,但得到信息的只有自己,其他人还不一定信。

    反观有利于狼人那几张道具牌,倒是真的每种都作用很大。

    “乐宁,你觉得道具的谜题会在什么地方?”闵弦乐叹了口气,又莫名想到了刚才哭笑不得的尴尬场面:“我在想啊,不可能是藏或者埋在什么地方,而是更加明显的…你想,这里的东西都很浮夸,谜题应该还是会比较明显,比如像丧尸大危机里的草莓蛋糕模型那样。”

    闵弦乐说着,还比划了手势。

    周乐宁捏着下巴思量片刻:“嗯,应该会有关联或者提示,而不是死找。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杀戮牌先被狼人找到,那等于其他道具都没什么用,没了方式和人数的限制,游戏就会变成大逃杀。”

    闵弦乐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今晚也是最被动危险的。”周乐宁表情严肃,眉头拧巴着一团。闵弦乐很少看到周乐宁有这样的表情,除了在前几次他们直面天平的时候,看来他是真的很担心。

    这场游戏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女巫守卫被选中这些今晚还能够自救,但像他们没用的白狼,首夜要是被选中了就只能憋屈狗带,这也是没办法左右的事。

    想到这儿,闵弦乐盯着周乐宁的下巴尖,他心痒痒,又有点在意周乐宁的愿望。搞不好这场游戏会成为两人一起的最后一场游戏。不仅如此,失败的代价到底会对他们之间产生什么影响,闵弦乐无法预见。

    周乐宁停下脚步,扭头望着闵弦乐。他说话轻慢,带着安抚的语气:“我们今晚大概率是找不到有用的道具,只能碰碰运气,不过没事,我猜我们今天应该不会是狼人的主要目标。”

    “嗯。”闵弦乐应声笑了:“哼哼肯定苟得住。”

    *

    时间来到晚上八点,距离九点回房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为了加快进度,两人商量着分开搜索,有事通过手环联系,然后半个小时后再一起回去。

    闵弦乐抹着手从洗手间里出来,注意力忽然被旁边不起眼的走廊吸引了去。

    飘起的灰尘在月色下晶晶亮,又暗淡地跌落回地上。

    这是条死胡同,没有连接着任何的房间。墙的一边是一排玻璃窗,面向远处的山林湖泊。

    而另一边墙上,还挂了好一些画框。看得出设计者很会分布排版,让这些大大小小的油画就算摆在一起也不会显得拥挤,反而赏心悦目。这条走廊设计的初衷估计是用作欣赏风景画作的

    闵弦乐努力辨认起了上面的画。

    最近的那幅画中,一条被绿色包围的河上,美丽的女子仰面漂浮着。鲜花,藤蔓还有如纱般的裙摆簇拥着她,她似乎是在阳光下享受着安宁。闵弦乐一眼便认出那是著名的《奥菲利亚》。

    闵弦乐忍不住抬脚,继续向前走。

    “唔,旁边这幅画没记错的话好像是……”闵弦乐眯着眼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

    这副画中,依然是一个如仙如画般的女子飘荡在森林的河上,她乘着小木舟,坐在柔软艳丽的挂毯上凝望远方,船头的蜡烛仿佛在为她指引前方的路。

    “对,好像是《夏洛特女子》。”闵弦乐找到了答案,曾几何时闵弦乐在大学的艺术鉴赏选修课上还真见过这画。

    接下来这张,闵弦乐并不认得。天空是落幕的橙蓝色,一座枯木桥横跨了整湖潭水,延伸至森林的深处。闵弦乐瞧了瞧标签,才知道这副画的名字叫《深渊》。

    “这张应该是《肯特的海难》。”闵弦乐看着画中猛烈的暴风雨与即将反侧的船,只觉得有些可怕。他继续往旁边那幅望去,只见上面写着《许拉斯和水泽仙女》。

    就在这时,窗外有影子晃动,接着是人经过时不经意树叶摩挲的声响。

    窗外有人?!

    闵弦乐猛得一转身,却什么都没捕捉到。但仔细一瞧,他发现了点别的——稍远的树下,竟然站着两个人。

    他们并没有面向闵弦乐这边,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们。

    此时此刻,其中一人把另一人禁锢在树边,他们在隐秘的暗处争论着,几乎要大打出手。

    晃动的树给投下来的月光开了条路,那竟然是辛皓磊与梁明炀。

    “是你弟弟他主动凑上来的,而且我们也断了。”辛皓磊手撑着墙,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亮的刺眼。

    很难想象,像梁明炀这么个浑身上下透着混混气息的人居然被辛皓磊禁锢在树边。

    辛皓磊继续说:“你自己不管好他,跟我没关系。”

    “辛皓磊,你有种,就去死吧。”梁明炀恶狠狠地说:“他在下面等你。”

    辛皓磊轻蔑地哼了一声,鼻音甚至带了点玩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吗?”

    “我死了,他也活不了。”辛皓磊继续说:“怎么?你今晚要杀了我?”

    梁明炀冷笑一声:“对,是,我恨不得杀了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