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家懂得的。”

    福德心平气和的应道,每次皇上来慈宁宫,他不是在外面守着,便是玲珑,没有皇上的召唤,也不得擅自进去。

    楚雨萱飞奔进了殿内,太后见了她便简单的说道:“萱萱,刚刚糖宝还好好的,突然间就昏倒了,哀家只能让李嬷嬷把你寻来。”

    “母后别慌,儿臣先替她瞧瞧。”

    楚雨萱的医术,在太后这里早就圆过谎了,太后也深信她医术高明,是以她及几个孩子的身体,从不曾叫过太医院的太医,倒是被送出宫外的太妃们,经常能寻着借口把太医叫出宫去看诊。

    也正是因此,经由某位太医的嘴不小心漏了风,宫中这些诡异的情况,便传开了,更有人怀疑是太后晚年在后宫里眷养男宠!

    不过,对于这些谣言,楚雨萱和太后不曾放在心上,她们清者自清,只要护紧了几个孩子,一切便都不会有意外。

    楚雨萱的手搭在糖宝的脉搏上,一张脸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太后见此可是吓坏了,在边上紧张的道:“萱萱,糖宝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吧?”

    许久,楚雨七宝把手抽出来,重吁了口气方道:“母后,糖宝的情况有点复杂,儿臣能治好,不过需要点时间。”

    “是什么大病?”太后虽说松了口气,仍是紧追着问。

    楚雨萱考虑过后方道:“母后,糖宝有哮喘,幸好发现得早,待儿臣配些药好好调理,该是能康复的。”

    “哮喘?她这么小怎么可能有心疾?”太后身体一个趄趔,李嬷嬷连忙上前将她紧紧搀扶住。

    “母后,哮喘是不分年龄的,它来了咱们乐观面对,总是能撑过来的。”她有空间,自是有把握能治好,哮喘如若不治,只要平时多加注意,不发病倒还好,一旦发病便是有些吓人。

    “萱萱,糖宝在怎样的情况下会发病?”

    太后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镇静下来,开始询问起。

    楚雨萱便将要注意的事项告诉了她,李嬷嬷平时是照顾几个孩子的关键人物,她在边上也默默的记在心里。

    她把药方写出来,让李嬷嬷去太医院抓药,空间里有西药,她不方便直接给孩子服用,服用中药虽然比较麻烦一些,但是后遗症轻,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是很少用西药来救人。

    “母后,封漓夜暂时在宫中住下来,儿臣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得与母后商量。”她和太后几乎是无话不谈,也没想过要瞒着她。

    太后与她一起到殿外坐着,她才娓娓的道:“母后,他日后自然是要离宫的,而且会离开京城,儿臣对他此人也颇是信任,所以,儿臣斗胆,如若他意见遇见孩子们,便让他与孩子们认识怎样?”

    “萱萱,他若是要离开京城,那更是不安全,谁知道是否被别人拉拢了去,且男人多是管不住自己的,不管是嘴还是下半身,一旦失守,那肚子里就不会再有秘密,你可得想好啊。”

    太后沉重的道,她是担心这么多年以来的努力,会有一朝全部白费。

    “母后,到时候,儿臣自会告诉他,这几个孩子是舅舅的呀。”楚雨萱安抚她道,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便少了猜忌。

    “萱萱,你是没注意到吗,糖宝如今和你长得越来越像,漓儿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事情瞒不住的,诶。”

    太后摇头道,她对漓夜那孩子倒还是挺满意的,只不过造化弄人啊,他终是不能与萱萱在一起的。

    “母后,儿臣自有办法的。”楚雨萱掩嘴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太后狐疑的凝着她,她则是非常淡定的道:“儿臣会给糖宝稍微的调整一下,让她和儿臣长得不那么相似。”

    “你要怎么弄?可别伤害到糖宝呀。”

    “母后,糖宝是儿臣的女儿,儿臣自是不会做半点伤害她的事情,就在脸上某个地方弄几颗痣,这样就不会太像了,眉毛的地方,也让李嬷嬷每天给她弄一弄。”

    简单的化一下妆,尤其还是小孩,论封漓夜再聪明,也想不到这些。

    “行,既然你已经决定,便依着你来,但如果他产生了怀疑,就得立马将他请出宫去。”太后绝不允许孩子们受到一丁点威胁,像当年萱萱的身份一样,谁起了疑心,她就会让人闭嘴。

    楚雨萱明白,她点头。

    李嬷嬷回来后,她便将事情交代清楚,亲眼看着糖宝服下药,又守到她醒来,她才离开慈宁宫。

    此时,已经是傍晚,而她已经在慈宁宫用过晚膳。

    “皇上,是到寝殿还是勤政殿?”福德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眼见皇上脸色不佳,他时刻提心吊胆的,生怕惹了圣怒。

    “回寝殿吧,朕今日累了。”

    楚雨萱摆手道,做一个皇帝并不轻松,国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脑子太费劲,而家事也容不得她半点疏忽。

    幸好她登基后早早稳定了大局,这些年以来,才不会手忙脚乱的。

    福德诺了一声,便吩咐了撵夫往寝殿去。

    她检查了一遍,寝殿里没有异常,便脱去衣裳去泡澡。

    洗漱过后,她躺到床上歇息。

    封漓夜在勤政殿大半天,直到深夜方才回到寝殿,殿内只亮着微弱的灯光,他拧了拧眉,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溜到慈宁宫去大半天,他便替她看了大半天的奏折,结果问候感谢也没一句,就这般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将军,皇上睡前跟奴婢说过,浴池里的水已经换过,将军若是想沐浴可直接前去。”福德小声的道,生怕吵醒他的圣上。

    封漓夜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去,替本将军准备夜宵送来。”

    “将军可有特别喜欢的?”福德又是谨慎的询问。

    “随意。”

    封漓夜说罢,目光落在床上那抹瘦弱的身板:“也做一些皇上喜欢的送来。”

    “将军,皇上从来不吃宵夜的。”福德忍不住悄悄的告诉他,皇上还真是个非常自律的人。

    不光从来不曾吃过宵夜,也从不让人过于接近她的身体,便是玲珑这样的,也不曾有机会近身伺候过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