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利箭直逼封漓夜的后脑勺!

    若被射中,定死无疑!

    她来不及多想,当下便以瞬移术出现在他的身后,在她身体快着地之时,箭,无情的射进她的胸口!

    她一把将箭拔出,按着箭射来的方向快速的飞射出去!纵然没有弓,射在她手中仍如利刃一般飞速射出。

    咚的一声,是人滚落在地的声音!

    那弓箭手被她射回去的箭射中倒地!

    薛安看到主子中箭早就吓破了胆,他飞身上前,可主子突然间凭空消失了!

    楚雨萱瞬移回到了皇宫,脸色苍白如纸,顾不上止血,进入空间喝了包治百病的灵泉水,身体恢复了些后方才出来换了衣裳。

    带血的衣裳被她耽搁在空间里,洗了掠起来。

    她给自己配了解药,虽然喝了灵泉水,解药也上了,伤口不疼,却没那么快马上愈合,她疲惫不已,趁着天未亮,躺下睡一会。

    早朝,她扫视底下的朝臣,不想封漓夜竟然也来了。

    她上朝之前,接到信鸽送来的信,薛安说他亲眼盯着山上所有的人,没死的全部被押进了京城衙门,至于那山庄,一把火烧为灰烬,绝无漏网之鱼。

    封漓夜将人交给他父亲处置,他便匆忙赶来上早朝。

    福德尖锐的嗓子响起:“众臣可是有事要奏。”

    底下一片冷萧。

    许久,岑尚书方出列:“启禀皇上,那南疆使者昨日已到我楚国,恳请皇上早日召见,最好将他们早些送离我楚国。”

    楚雨萱眼神落到虞白身上,她是仍有些乏,虞白做为太傅,他是要在此时替她拿主意的,不管她听与否,这是他的职责所在,由他先牵个头,晚些她说什么便也能顺理成章。

    虞白与她仍是有默契的,他立即出列道:“岑尚书言之有理,召见一事却急不得,他南疆突约而至,谁知道他是否包藏了祸心,尔待切莫要急躁,倒不如多晾他几日,暗中观察他们可有异举再定夺。”

    “虞太傅,南疆的人擅长使毒,你又非不知,让他们早日滚出楚国,方可佑得我楚国安宁啊。”岑尚书拧眉,浑浊的眼眸透着几许冷意。

    南疆的人只要进了楚国,便会使坏,他家中六个女儿,那可都是如花似玉的,他能不忧吗。

    “那不如,就岑尚书下朝后先去一趟驿馆,想办法将他们轰走?”楚雨萱似笑非笑的道,眸中的笑意仅是一闪而过,甚至连眼底都不曾抵达。

    岑尚书揖手作拱:“臣愚钝,定是无法完成得了皇上重托,既然昨日是封将军招待的,何不让封将军继续前去,且封将军智勇双全,定是能勘查出他们的来意的。”

    封漓夜两手环胸,身上穿着的却只是便服。

    他白衣罩身,长发束冠,俊脸冷漠,黑眸疏离,于人群中如让人置身于冰窖之中。

    岑尚书倒是有些心虚,他只敢偷偷的看一眼封漓夜,岂敢光明正大的看他,此人可是个煞神啊,可他又是楚国的福将。

    楚雨萱却蹙眉道:“封将军自然还是要负责此事,封将军,朕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皇上,既然他们人来了,早见晚见皆是要见,不如早见弄清楚他们的来意,再将他们早些打发回去便是,我楚国早已经是大国,可不能再干一些小国的行径,莫要让天下人耻笑,当然,若是皇上从来不曾在乎过他人的看法,倒也不必理会名节,只要你一声令下,一会臣便可前往驿馆,将他们驱逐出境。”

    封漓夜不紧不慢的道,他与虞白言下之意是有分歧的,虞白许是想暗中盯梢,他则是直来直往干脆利落。

    倒是省掉许多时间与麻烦。

    楚雨萱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的穿梭后,她颔首道:“几位爱卿都言之有理,朕命岑尚书,封将军,虞太傅,你们三人一会下朝后,前往一趟驿馆,先与南疆使者交好,等他日朕愿意见他们了,自然会召见。”

    “臣,遵旨。”岑大人不敢不从,先下跪领旨意。

    虞白也象征性的下跪,却没有着地,他和萱萱是结拜兄弟,没有大哥拜小弟的惯例。

    封漓夜站在原地不曾动弹。

    “封将军可是不愿意?”楚雨萱凝着他,朝堂之中就他最让她头痛。

    有时候狂妄自大到你唯恐不避,可如今他却静如哑巴。

    “皇上的旨意,臣岂敢不遵。”

    封漓夜淡漠的道,甚至不曾拿正眼看看她。

    楚雨萱见他如此敷衍的态度,当下便觉得胸口特别的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无法翻身般的沉闷。

    “行,此事就此作罢,其他爱卿可有要提议之事?”

    楚雨萱努力睁大眼睛,指甲按进自己的掌心里,否则她当真是撑不住。

    没有人开口上奏,那便不需要继续留在朝堂大眼瞪小眼。

    “退朝!”

    福德尖尖的细细的嗓音响起,可是救了她一命。

    楚雨萱在玲珑的搀扶之下,走出了金銮殿,宛如男子般挺拔的身躯,让人觉得她实在太过要强。

    虞白信步追出去,便是想要与她说说此次安排之事,被福德一个眼神给劝退,但他就是这般的坚韧不催,他们不肯同意让她光明正大的,那此事由他来干,谁叫他是她的二哥呢。

    “萱萱,请留步。”

    四下无人之时,虞白叫着她的小名。

    楚雨萱徐徐转身,看到虞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拧着眉头率先问:“你可是出什么事了?”

    “我好得紧,怎么可能会出事,但你若是坚持要让我陪同去看望南疆使者,恐怕你要失望了。”

    楚雨萱好奇的问:“你可是想到三全其美的办法?”

    “没有,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去那么多人,且我家中昨日便说了,若我与南疆使者有往来,他们要打断我的腿!”

    虞白委屈的道,他是家里熊猫级别的存在,他们担心他经常在外面跑出意外,更者南疆使者,来的不仅是文官,还有武将,他是被打击到失去了信心!

    “虞白,你看着朕!”

    楚雨萱更觉得他的想法荒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