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不少地方都燃起火堆。
季将军并没有休息,现在城外有十万大军,这种情况下作为众军首领根本就睡不着。
“父亲!”
房门被敲响…
是儿子的声音。
打开门——
看错了吧?他这一向乖巧的小儿子怎么会背着一个女人?
手立马把门关上。
嗯…肯定看错了。
季橙橙脚还没踏进去,就被门撞的一鼻子灰…
?????
邹以柔在背上轻笑…
这笑声…那呼出的气体直接在她的耳边吐气,痒的很。
季橙橙心中苦涩,她好想挠痒…
“父亲!!”
好的!这次真没听错。
那真是他小儿子。
季将军打开门后,才看清自家儿子背上背的人。
心中一堆的疑惑…
公主怎么来这了?
这里是公主能来的地方吗?
陛下同意了?
这怕不是有诈?
季橙橙将人放在地上,这大疙瘩体重还真不轻。
也亏得她经常自己训练。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邹以柔笑了笑,看向同样跪在地上的季橙橙,这小子背着她挺久了,这种礼节下次见面还是得为他省了算了。
“起来吧…”
季将军一脸严肃,公主殿下的到来,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这里是边境并没有特别的食物能供给的。
而且将士们估计也不会太愿意用自己的食物给公主享受。
“来人!给公主安排房间。”
季橙橙眼神看向季将军:父亲这人就交给你呢…
季将军眼睛直接瞪了过去:敢把公主单独留在房间里你老子房间里,你母亲知道会打死我!!!!
父子二人之间眼神无声的来回较量…
最终季橙橙败下阵来。
季将军得意一笑,哼!跟你老子比!这都是他和柳相玩剩下的。
……
京城内——
“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病危了…”
邹荣瑞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父皇病了????
脚步连忙赶了过去…
他心中有些微妙,父皇从小教他励精图治,哪怕对他严厉,也是因为他是太子。
母后因为失德被送进白观寺吃斋念佛,其实他那时候还不明白,母亲明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把和他一样的小皇子给杀了。
而长大后他就明白母亲的做法了,因为父亲座的那把椅子,因为母后不想有任何威胁到他的存在。
她对父皇的后宫并不感兴趣,谁是宠妃也并不重要,哪怕被父皇送去白观寺也无所谓。
母后告诉他,只要坐上那个位置,你想要的一切都能有。
那时候的他就在思考,他想要的一切是什么…
但或许现在可能有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做梦就能梦见少年的身影。
邹荣瑞的眼眸有些微沉,但无论怎样,季橙都将会是他的。
……
皇宫内,寝殿格外的寂静…
邹荣瑞走进去看到了潘王站在床边。
心中冷哼…
这个时候过来,只怕有鬼。
“皇兄,你来的可有些晚了…”邹延林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太子。
床上的皇帝紧紧的闭着眼睛,仿佛没有了生息一般。
原本寂静的皇宫内,悄无声息的出现了许多的士兵将他围住。
邹荣瑞冷笑,这潘王也就只能耍这些小手段。
手轻轻拍了拍…
门外的季家军早已准备就绪。
这还是季橙去求他父亲给皇城秘密留下的军队。
边境十万大军压下,都不忘在原本兵力紧缺的情况下为他留下人马。
心中微暖,他才不会辜负他的心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