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栀笑得有些不从心，说道，“知酒，你应该知道，我和言恪是怎么回事吧。”
她这话像是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方知酒当然知道她和言恪是怎么回事，在这个圈子里，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秘密，更何况言恪娶了个私生女的事情，在言怀的故意宣传之下，更是恨不得传得人尽皆知。
方知酒点了点头，“嗯。”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自愿的，赶鸭子上架而已。”顾清栀拿起前台上的一张单子，原本以为是会所的宣传单，但这种档次的会所根本不需要什么宣传，档次在这里，自然有需要档次服务的人前来消费。
所以手里的竟然是一张报名单，还正好就是刚才前台所说的，会所的游泳比赛。
顾清栀眼睛一亮，拿起了笔就开始填写报名单子，一边填写，一边继续对知酒说道，“所以我生气、难过，也没有什么用啊。”
顾清栀的话说得很简单，但方知酒能听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姑且不论顾清栀是不是喜欢言恪，就当她是喜欢言恪吧，那就是暗恋，暗恋者因为暗恋对象不喜欢自己，对其他人好而生气，本来就不太能站得住脚。
而如果不是暗恋，那就是追求，人还没追到呢，那对方自然是想对谁好都可以。
如果这两个都不算，顾清栀根本就不喜欢言恪的话，那就更没有什么生气和难过的必要了。
道理方知酒都懂，但还是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清栀有些太卑微太可怜了。
顾清栀却似乎并不知道她心里的惋惜，好像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
“这个报名……”顾清栀看到前台已经回来了，就拿起自己刚刚填写的报名单子，问道，“是只要填了这个单子就行了吗？”
前台有些尴尬地看着顾清栀，说实话就先前顾清栀和顾如雪不对付的情形，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不希望顾清栀来报名参加这个比赛。
一个是会所的优质会员，另一个则是个路人甲，任谁都知道这里头孰轻孰重。
“呃，这个比赛……”
“你要是说报名已经报满了的话，你最好确定是实打实的报满了，否则……”方知酒在一旁没什么表情，冷冷说了句。
前台看着眼前这位更优质的会员，“方小姐……”
“报满了吗？”方知酒问，“还能报吗？”
前台只能老实说道，“没，还没满呢。今天才是报名的第一天，活动刚出来，三天之后才开始比第一场。”
“那正好。”方知酒拿过顾清栀手里的报名单递给前台，“给我朋友报个名，顺带给我也报个名，还有，今天我带她进去锻炼，签我的卡。”
“啊，哦好的。”前台马上按照方知酒的意思办了。
顾清栀猛然意识到自己今天被方知酒带过来，可不是带来和顾如雪吵架，或者报名什么比赛的。
原本都已经被先前的事情一打岔而忘记了的退堂鼓，这个时候又哐哐哐地敲了起来。
顾清栀连连摆手，“呃不不不，我都没有入会，哪里配在这种地方练啊，知酒……”
方知酒被她给逗笑了，“刚才不是说，那样的猫狗都配来，你有什么不配来的？”
“今时不同往日嘛。”顾清栀连连摆手，往后缩的样子很是可爱。
方知酒拖着她不让她退缩，“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方知酒想了想，觉得这样的说辞不够激奋她，于是换了个说辞，压低声音凑到顾清栀耳边，“你可是要和顾如雪比赛的，要是不锻炼，体能要是不够，怎么比？”
顾清栀顿时眼睛都圆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