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雪惊呆了，她震惊地看着顾陵。
顾清栀也惊呆了，说实话因为和顾陵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她其实一直不知道顾陵是怎样的人。
总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兴许就是和顾振宇金小贞和顾如雪这一家子一样的人吧。
所以自觉就认为应该保持距离。
眼下看来好像并不如此。
顾如雪哭了出来，她撒泼道，“我就不！我就不道歉！她还能去告我吗！她有什么证据！警察都没证据！”
“是啊，警察都没证据。言二就是因为找不到证据，才能由着你瞎胡闹对付不了你呢，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他是对你旧情难忘所以才不对付你吧？”
顾清栀闻言一愣，抬眸看着顾陵，难道言恪不是吗？
但这话却仿若戳到了顾如雪的痛处似的。
顾如雪嘴唇颤抖：“你……你胡说，你胡说！”
顾陵冷冷说道，“名利场上的男人，有几个有旧情有真心的？这个圈子里，结了婚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这样害他老婆和直接打他脸有什么区别？”
顾如雪愣愣看着他，似是没想到顾陵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
顾陵继续道，“言怀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都不愿管你，知道我在湾市，就打电话叫我来保你。你还指望清栀的丈夫来管你？就他和言怀剑拔弩张的局面，不直接按死你都算念及旧情了。”
顾如雪不信，她摇头喃喃着，“你胡说，不可能的。言恪最喜欢我了，不可能这样对我……”
顾陵懒得理她，只说道，“行吧，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你签证都没过期吧？我让人直接给你订票送你出去。”
顾如雪看他准备拨号，顿时慌了，“我……我不出国，我不出去！”
她伸手想去抢顾陵的手机，但被顾陵避开了，继续拨号。
顾如雪双目通红地瞪着顾清栀，简直恨得像是要滴血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对她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但道歉过后接的是更加难听的谩骂，“顾清栀你怎么这么贱啊你？抢我的男人，抢我的爸爸，现在连我哥哥都要抢吗！”
顾清栀没说话，因为她也反应过来刚才顾陵那一番话。
所以，言恪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没追究吗？而不是像那两个流氓先前的因为旧情难忘所以不追究？
顾陵对顾如雪这态度很是不满，“我看你还是出国去冷静冷静，才能清醒认识到什么是道歉该有的态度。”
顾如雪恨恨地咬了咬嘴唇，“对不起！对不起！够了没有？”
说完这句，她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顾陵这才放下了手机。
顾清栀看着顾如雪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只觉得有点可笑，她竟然还觉得委屈？那自己遭的这些罪，又算什么呢。
顾清栀声音平静，抬眸看向顾陵，“我可以走了吗？”她问顾陵，“还是说，我也需要道个歉什么的，才能走？”
顾陵闻言，看了她一眼，终究是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同意她的离开。
顾清栀马上从会谈室里离开，一刻也不想多待在这里。
走出去呼吸到外面的空气，顾清栀才长长呼出一口气，也多少反应过来。
这位兄长，或许的确是比顾振宇要公正，但可能，只是为了不让以后出现更多类似的麻烦来让他麻烦而已。
又或者是……顾清栀猜测到另一种可能，但她，没敢多想。
有时候习惯了不自信，适应了卑微。好像连想法都不敢狂妄，就像是哪怕在心里想一想，都觉得是一种僭越。
哪怕她猜测的另一种可能，的确是对的。
“喂。”顾陵边在手续单上签字，边握着手机皱眉道，“人我已经教训过了，只是，以后这种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低沉，语气透着几分淡漠，“不叫你，难不成指望你那个爹？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比我清楚？”
这话不知道是戳到了顾陵的哪个点，他愉悦地笑了笑，“也是。总之，顾如雪我带回去了，你和言怀的纠纷，我也不想参与。”
“嗯。”男声淡漠，沉默了几秒，还是问了句，“她呢？”
顾陵道，“你的人，你问我啊？”
那头没说话。
顾陵：“刚出去了，就她那乖乖性子也去不了哪里，应该就在外面等着吧。”
片刻后，言恪走出去，空无一人的门外和停车场哪有那个乖乖性子？他的面色顿时低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