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
之后三期节目的录制,比任何时候都要顺利。
时间很快就到了婚纱照这一天。
不瞒各位说,严总准备了两个多月,正儿八经是当真的结婚照在拍。
从婚纱,到拍摄地选址。
严总想破了脑袋。
当然,百忙之中的周老板也是做了事的。
她在倒数第四期录制的时候,帮严程铖量了身材,然后帮他定做了三套拍摄婚纱时的西装。
到了拍摄现场。
严总拿到西服,先是开心,然后默默的红了眼眶。
“小严,要不是看在小周周的份儿上,我才不给你做男装,这是宫弈和我老公的特权。”
前阵子,顾乔念和宫弈因为两边老人吵架,果断跑路了。
阮江晚境遇也差不多,不敢回去皇室也不能回马来。
于是乎就在国内待着,开了个小班,教一些有天赋的小孩子,做设计。
“阮姨,我特别感动。”严程铖眨了眨眼睛,俨然是要哭了,“真的,太不容易了,几年了,我终于熬出来了。”
司北没笑死过去。
“老严,别忍着了,哭出来,我给你录下来之后求婚啊,结婚啊,孩子长大了,我都放一放。”
严程铖毫不在意司北的嘲讽。
开心心的去换西服。
换完出来,大门开了。
周周换好了第一件,过来了。
严程铖站在那里,看呆了。
“小周周,你好漂亮!”阮江晚拿着手机跑过去,“宝贝,你快看,周周美翻了!”
“说好的后天录制,怎么突然提前了,严程铖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告诉你,我反对这门婚事!”顾乔念在视频那边怒吼。
“乔乔,我冤枉啊,后天要刮台风,临时飘过来的!”严程铖说道。
“我不管,你给我等着!”
周周穿着俏皮的粉色蓬蓬裙婚纱,映衬得她本来就白的皮肤,自然透着娇艳欲滴的红晕。
严程铖看着。
眼眶又红了。
这种眼眶红,一直持续到拍摄的最后。
周周换一套出来,严程铖就要忍住不哭一次。
司北一开始是看笑话。
后来是震惊,最后也开始跟着严程铖眼眶红。
严程铖得多喜欢周周,才能铁汉想哭啊?
最后一套是外景。
拍的时候,是黄昏时。
海面上的风光瑰丽壮阔,好看得很。
“两位新人,靠近一点,诶对了就是这样,面对面,诶对了,贴近一点……”
摄影师卡卡的拍。
“这风景绝美,两位新人,能亲一下,嘴唇碰嘴唇,就轻轻的一下!我保证效果肯定绝美!”
严程铖当然想亲。
他今天想这件事,想了很久很久了。
严程铖就是怕吓到周周。
然后自己好不容易骗到手的人,就吓跑了。
正当他迟疑的时候。
周周的唇就贴上来了。
严程铖瞬间觉得手脚都麻了。
那时,海风吹破了天空的云层。
一些被云层藏起来的光,重新散落下来。
形成了一个传说中,浪漫的丁达尔效应。
摄影师快门都要摁烂了。
在这浪漫唯美中,严周率的婚纱照录制,完成了!
“我真的太他妈的感动了,但我又很难过,这么甜的一对,再过不多久,就要下车离婚了!我今晚回去就要哭到肝肠寸断!”
跟拍导演蹲在角落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抹眼泪。
实际上,摄制组绝大部分人,都很伤感。
他们跟严程铖和周周录制,全程都很快乐,严总和周老板都是八面玲珑的人,很照顾人很体贴人。
几乎不会给他们罪受。
而且他们的人气也是最高的,他们组的广告也是最多的,这一年奖金都比别的组拿得多得多。
现在爱情要飞走了,钱也要飞走了,说不定以后还要遇到事儿妈嘉宾。
想想就更难受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结束拍摄后。
顶层的套房里。
灯没开,窗帘没拉。
玄关处。
严程铖把娇小的人,扣在怀里,吻得激烈又动情。
老实说。
严程铖好长时间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他太能忍了,他有过N次要把周周吃干抹净的念头。
最后都压下去了。
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的底线,在刚刚最后一个镜头时,被周周的吻砸碎了。
去他妈的底线。
室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一直到手机铃声的响起。
是严程铖的手机。
他没管。
电话自动挂断后,又打了过来。
周周听着,用还在的理智,轻轻的推开严程铖:“接电话,万一是急事呢?我又跑不了。”
严程铖喘着粗气。
垂眸看了看周周,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又深吻了一下:“跑?这辈子都没可能的。”
周周脸颊滚烫。
帮严程铖拿出手机递给他。
余光中,周周看到了来电显示的名字。
“严世松”
是严程铖的爸爸。
严程铖蹙眉,本来不想接,周周掐了他腰一下:“接。”
“是,老婆大人。”
严程铖笑了笑,随后接起了电话。
“少爷,您怎么才接电话啊,您快到医院来吧,先生快不行了!”
须臾后。
套房的灯开了。
周周还穿着漂亮的婚纱裙,严程铖已经走了。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很大,周周也听到了。
她一向直觉都很准,严程铖走的时候说,他忙完去找她。
可周周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他来不了了,到时候了,梦该醒了。”
她拖着裙摆,走到客厅,桌上放着一封任务卡。
周周本来就是这个节目的出品人,当然知道这个是什么。
她伸手拿过来打开。
“亲爱的严太太,很开心能和您度过一段愉快且浪漫的假想婚姻之旅,现在列车已到站,是时候和严先生说再见了。准备好离别的礼物,最后浪漫的和严先生在你们的夫妇小屋里,告别吧。”
“还有这个机会吗?”
周周看着任务卡,轻声呢喃了一句。
然后她再也克制不住心里汹涌的难过,拿着任务卡,抱着膝盖蹲了下来。
无声哭泣。
医院。
“他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不行了?”严程铖到了之后,立马问管家。
“少爷,先生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只是他要强不让我们告诉你而已,上次……上次您回来说了结婚的事情,他气坏了,一直没见到,但也只是没什么精神,吃得少了一些而已,谁知道晚饭前,他突然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