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城堡大厅内的欢乐气氛。
秦不易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夜柳,到魔都了吗?”他没想太多,只是很正常的下意识说道。
“呜呜呜呜……”一阵阵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这声音,很清脆,很熟悉。
是夜若绮的声音。
秦不易愣了一下,什么情况?
随后,城堡大厅内的所有人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绮绮,不哭,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们,母,女,两,了?”
冰冷的话语从秦不易的嘴中一字一句传出,
他的内心,好似火山一样快要爆发。
是谁?
是谁胆敢欺负他的女人?
上一个敢这么做的人,坟头草已经往下长去了。
这一次,
一样也不例外。
“老公,不是,我们没有被人欺负,只是来了魔都以后,遇到了一件事,绮绮回来后一直在哭,我也劝不住,刚刚她实在忍不住,就给你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夜柳温柔的声音,只是声线略微有一些沙哑。
压抑住脑中的疑惑,秦不易快速问道:
“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和安承乾暂时住在一个酒店里。”
“告诉我位置,我去找你们。”
“位置是xxxxxxxx,你别担心,我们很安全。”
“好。”秦不易快速挂断电话,准备起身。
“老公,是夜柳妹妹吗?”一旁的柳含卿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时黑着脸的秦不易,就算是她,心里面也很害怕,害怕惹怒这个男人。
至于身后的四个小女仆,更是安静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夜柳要来魔都的事情,之前秦不易提过一嘴,所以她猜到了现在打电话的应该是夜柳。
“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很担心,要去看看。”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派人把他们接过来,住在酒店也不是个事。”
“接到这里?”
“肯定不会啦,毕竟我们没见过面,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就把他们接到隔壁的庄园内,看家护卫有你的追随者,我再派些女佣过去,总比住酒店强啦。”
作为秦不易的女人,柳含卿无论说出来的话,还是做出来的事,完全让人无可挑剔。
秦不易沉思一下后,
“啪!”
一只大手猛拍某个女人的翘臀,
“快去!”
这样的安排,很合他的心意。
“遵命!”干脆利落的声音过后,柳含卿猛得站起来往外走去。
只留下某个当事人,
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闭目沉思。
*
*
*
落日的黄昏照耀在天地间,
映照着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地。
一座庄园的城堡内,
一个男人两手搂着一大一小两美女,正在轻声安慰。
“怎么了这是?谁把我的绮绮气哭了,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出气。”
夜柳和夜若绮刚一来到柳含卿安排好的庄园内,秦不易就赶了过来。
随后,就有了这个场面。
“呜呜呜呜……”哭的像个小花猫的夜若绮,什么也没说,只是趴在秦不易的身上不停地哭。
“其实,其实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夜柳紧紧抱着秦不易,也没有说什么。
“你们呢?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秦不易的对面,安承乾整支小队成员面色沉重地站成一排,个个低着头。
“秦判官,没什么,这世道,就是人吃人的社会,我们,早就习惯了。”作为老大的安承乾,落寞地说道。
秦不易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所有人都这种状态?
“如果你们相信我,请告诉我,至少我,不吃人。”没有强行命令别人必须解释什么,秦不易的面庞无比认真。
安承乾抬起留着板寸发型的脑袋,看着对面无比认真的秦不易,
不知怎么的,他那失去了光芒的眼神再次汇聚出了一点色彩。
“今天,我们搭飞机来到魔都后,一切都很正常,下了魔都以后,绮绮说想看看魔都的学校多么高大上,所以我们带着她两去了网上说的魔都最顶级的高中,也不是全是高中部,学校还有一个初中部。”
停顿了一下,安承乾看了看秦不易的表情。
待看到他那很认真没有烦躁的表情后,他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到了学校,我们刚下车,就准备去问问能不能进学校参观参观,结果,我们看到了学校门口的一幕,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后,安承乾调整了下心情。
“一名穿着旧式迷彩服的中年男子,抱着一张少年的遗照,正在门口哭诉。”
说到这里,安承乾哽咽了一下。
“他,说了什么?”秦不易有了不好的猜测。
“为什么我的小孩会死掉?活生生一个小孩啊!我保卫大夏十五年,我参加大小战斗数十次,我从来没有怕过,可为什么?为什么?”
几度哽咽的安承乾,回忆着当时听到的话语。
“小孩是怎么死掉的?”
冰冷的话语,吹过大厅,吹过每一个人的心间。
秦不易看着安承乾,等待着他的回复。
“我们也想知道,所以我们准备上前询问,结果等到我们上前询问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过来一批便衣,强行带走了那名父亲,就在我们的面前,就在我们的眼前。”
想到这些不好的回忆,安承乾的双眼格外通红。
“你们是饭桶吗?他们想要不分青红皂白带人走,那就给我打。”秦不易怒骂了一句。
跟着他这么久了,怎么能这么软弱?
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他了。
“我们拦了,可是学校冲出来一堆保安,把我们纠缠住了,我们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而且,学校里还出来一名工作人员,和我们讲述了一下大概事情。”
“说什么了?”
“那名父亲,是一名退役士兵,因为常年在外务工,所以他花钱安排孩子在学校留校住宿,一个单人间。”
安承乾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
“然后在前几天的一个傍晚,他的孩子,死了。”
“死因呢?”
“心率失常。”
“怎么导致的?”
“没说。”
聊到这里,结合之前的事情,秦不易感觉到了浓浓的遮掩气息。
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像一团迷雾,在遮掩着某些东西。
不知为何,他心中的某些东西,忽然动摇了。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名父亲,之所以身着特殊的衣服,
是因为,
他在求助,
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