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
爱情就是眼下的一朵鲜花,
幻影对外开放的精华,
是春天里的一抹石榴红,
秋风中的一缕挂念,
夏雨里的一串叮呤,
冬雪中的一道暧阳。
很多人都经历过谈恋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悟,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痛,
可这些对秦不易来说,有点太过遥远。
他没谈过恋爱。
他连恋爱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对于自己现在的心态,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像猫抓一样,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牵动着他的心。
怀揣着莫名低落的心情,他回到了三层,回到了长桌尽头的椅子上。
长桌上满满的食物已经换了全新的,种类齐全,品相上乘。
“教主,您先吃点东西吧!”赵云信看着秦不易,然后伸手指了指长桌上的食物。
秦不易看着丰盛的食物,却没有太大的食欲。“大家吃吧,我现在不饿。”
“您多少吃一点,不能饿肚子。”
“好,那我就吃一点。”怀着说不清楚的心情,秦不易开始吃饭。
他不想让赵云信为难。
因为一个人儿。
赵云信看着秦不易开吃,随即招呼起其他人。“大家举杯,敬教主。”
“哗!”“哗!”“哗……”
“敬教主!”“敬教主!”“敬教主!”
所有人跟着赵云信,朝着秦不易的方向举起了酒杯。
放下手中的食物,秦不易端起红酒杯,环顾四周。“敬狼族!”
“敬狼族!”赵云信率先回应。
“敬狼族!”
“敬狼族!”
“敬狼族……”
大厅内的所有人齐声高喝。
“咕噜咕噜!”秦不易带头一饮而尽,酒杯内的红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一空。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其余所有人全部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女性也不例外。
喝完酒后,秦不易放下红酒杯,开始吃饭。
以前他从来不喝酒,但是今天,他想喝。
而且不知为何,他感觉酒的滋味很不错。
他还想再喝。
不等其他人给倒酒,秦不易抓起拔下酒塞的红酒瓶,给自己的酒杯中倒酒。
倒的差不多以后,他抬起瓶口,把红酒瓶放回了原处。
红酒瓶的标签正对着他的方向。
一串国外的文字,看不懂是什么。
下面有一串简单的数字。
1982。
不去管是82年的什么酒,秦不易端起红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一旁的赵云信看的眼皮直跳。
从秦不易刚才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秦不易的不对劲。
但他不敢问,好不容易和这个年轻的教主混的关系好了一点,他可不想因为嘴多导致被厌烦。
受秦不易的影响,其余人也没有谁大咧咧地互相交谈,而是选择埋头专心吃饭。
刚刚的前车之鉴,让他们现在个个小心谨慎。
饭局就这么继续了下去,没人说话,只有吃饭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后。
“教主,教派改名字的事我已经和大家说了,从今以后,咱们龙城的教派脱离真神教,奉教主为尊,成立狼族教派。”赵云信率先发声,打破了沉闷的环境。
没办法,他不说让谁说。
秦不易咽下食物。“可以。”
“教主还有没有什么大方向的指示?”
“龙城有血祭的情况吗?”秦不易抓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赵云信苦笑一声。“教主,你也太高看我们了,就算有人想,也没那个能力啊。”
“那你们怎么解决死亡通知?”
“以前是等总教分下来的名额,基本上是狼多肉少,咱们晋阳省穷,分不到多少。”脸上继续流露出苦笑,赵云信一五一十地说道。
随即他脸上闪过狂热,偌大的大夏总教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亲手打散的,国外的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赵云信看着专心听讲的秦不易,继续说道:“龙城占着个省会的名头,名额能多分点,至于现在,总教已经乱了,散了。”
“各地都很混乱吗?”
“相当混乱,有实力的分教还能自己组织组织血祭,没实力的分教就只能等死。”
“你们都被下了死亡通知吗?”
“不全是,比如我,就没有。”
秦不易听到赵云信的答复,一脸无语。“那你干嘛往真神教钻?”
“我从小喜欢神学,这辈子没别的念想,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得见真神。”此时的赵云信一脸狂热。
“那其他被下了死亡通知的人,解决问题了吗?”
“一小部分解决了,一部分死了,一部分等死。”
“嗯,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赵云信豁的一下站起身子,朝着秦不易半鞠躬。“求教主救救您虔诚的信徒们。”
“求教主救救我们。”
“求教主救救我们。”
“求教主救救我们。”
正在埋头吃饭的其余人听到赵云信的话语声,立马全部站起,朝着秦不易鞠躬。
“没时间。”冷漠的话语响彻大厅。
所有人心情立马跌倒了谷底,包括了赵云信。
之所以这些人能聚拢在一起,就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遭遇。
没有被下死亡通知的人,永远体会不到他们数着时间等死的折磨。
很多人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最终选择了提前自杀。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用,死亡通知依然会如期而至,地狱使者会把尸体中的灵魂带走。
至今为止只有两个办法能解决死亡通知。
一个是血祭。
一个是两次在全球直播间大显神威的黑金大佛。
第二次效果怎么样没人知道。
但是第一次金佛出现,并且赶走地狱使者后,那个中年矮胖妇女获得了新生,地狱使者再没有找过她。看書溂
因为这事,很多人都在找金佛。
结果谁能想到,金佛就在龙城,现在就在他们身旁。
可惜结局并不美好,金佛或者说秦不易,拒绝了他们。
心中说一点怨恨都没有肯定是假的,人就是这样,总是希望别人圣母,帮助自己。
可当换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立马又自私起来,痛斥别人要求自己圣母。
秦不易没有搭理这些蔫了的人,而是独自喝酒。
“咕噜咕噜!”酒杯内的红酒,被一饮而尽。
继续倒酒。“哗哗哗!”
继续喝酒。“咕噜咕噜!”
酒杯内的红酒,再次被一饮而尽。
酒很好喝,但是解不了心中的惆怅。
有些事,他又岂能一点都不明白。
本以为自己是个洒脱的人。
可最终发现,自己也没那么洒脱。
窗外不知何时吹进来一丝夏天的风儿,
飘飘荡荡,跌跌撞撞的环绕在了秦不易的身旁,
感受着轻柔的风儿,
他似乎听到了风儿,
在诉说着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