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唤醒了沉睡的秦不易,揉了揉瞌睡的双眼,左手摸索到手机,点开屏幕一看,七点五十,再一看日期,五月十五号。
不想再赖床的他,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
自从上次和贾迎春深入沟通后,时间飞快,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天。
学校没回,地府无事,秦不易一直留在家中照顾这一家三口,可能是因为他这几天的精心照顾,任弯弯和贾迎春这两天都不再窝在卧室里,吃饭的时候会扶着任镇海来餐厅吃饭,家里的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
就是这做饭的差事还一直在秦不易的头上。
这不,他穿了身睡衣就准备去厨房。
刚打开门,一股饭香味就传了过来。
呀呵!哪来的饭香味?
“起床啦,快来吃饭,爸和弯弯都开吃了,我正准备来叫你。”
穿着围裙的贾迎春迎面走来,身上一股饭香味。
“好久没吃妈做的饭了,怪想念的,走,吃饭。”
秦不易愣了一下,随后面上大喜,终于苦尽甘来,熬出头了。
“真的?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那能和你说吗?你天天损我,我还夸你饭做得香,我贱不贱呢!”
贾迎春气恼地给了秦不易一个白眼,拽着他的右手就往餐厅走。
“越来越猖狂了你,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
贾迎春狠狠地在秦不易手臂上的软肉处掐了一下。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厉害?”
“你没发现的地方还有很多,我厉害的地方多着呢。”
龇牙咧嘴的秦不易,左手不停地抚摸着被掐的软肉处。
“知道知道,降妖除魔,替天行道是吧?”
贾迎春知道一点秦不易的事情,任弯弯和她说过一些。
任立军葬礼的时候,那些黑衣人,那个让龙城市公安局局长低头的老头,都是因为秦不易才来的。
还有那处监狱,外头看以为是个监狱,进去一看,像个军事基地。
这些都和秦不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妈,你这排挤人的功力可是没有拉下啊。”
秦不易最近和贾迎春的关系极速攀升,说话越来越大胆,一点也不惯着她。
“那是,买菜的时候就靠着这张嘴砍价了。”
“佩服佩服,嘴功了得。”
“你讨打,没大没小,赶紧吃饭。”
短短的说话功夫,两人已经到了餐厅。
“大孙子,快来,陪爷爷吃饭。”
气色好了些的任镇海难得一见的独自喝粥,看到秦不易走过来,他伸出手掌招呼起来。
“来啦,爷爷。”
秦不易走到任镇海左手边的空位,一屁股坐了下去。
“老公,喝粥。”
坐在任镇海对面的任弯弯,看到他进来后,把早就盛好的粥碗,推到了他的面前。看書溂
“好嘞,谢谢。”
秦不易端起粥碗,大口喝了一口。
“大孙子,啥时候和弯弯要孩子啊?”
“噗!”
秦不易刚喝下去的粥全喷了出来,幸好他眼疾手快,极速转过脑袋,把粥全吐了垃圾桶里。
“爷爷,你说什么呢?再说我不理你了。”
满脸通红的任弯弯羞得就差把脑袋藏在桌下了。
“爷爷说得没错啊,任家不能无后啊,该要个孩子了。”
任镇海这几天情绪好了很多,心思也活络起来。
“爸,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刚刚坐到任弯弯旁边的贾迎春对任镇海劝说道,只是面容有些怪异。
“就是,爷爷,哪能说生就生呢?”
任弯弯两颊通红,气鼓鼓地看着任镇海。
“生不生,那得看我大孙子,咦,我大孙子呢?”
任镇海侧头一看,没人。
“我在这呢,爷爷。”
一只手臂从桌下钻出来,秦不易缓缓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刚刚他被任镇海的惊人之语刺激了一下,喝进去的粥全吐了出来,吐的时候整个人都趴了下去。
“大孙子,你说,生不生?”
任镇海选择性无视秦不易的囧态,继续问道。
坐回椅子上的秦不易坐直身子,两腿自然往前,准备说话。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左脚被踢了一下。
左脚此时没穿袜子,只穿了双人字拖,感受的特别清楚。
踢他脚的也是一只脚,没穿袜子,很柔软。
踢他一脚好似不过瘾,现在整个脚都踩了上去,赖在左脚上不走了。
秦不易抬眼看向对面,以他为中心线,对面左边是贾迎春,右边是任弯弯。
此时二人都是低头专心吃饭,不愿意理会爷爷的胡言乱语。
这把秦不易整迷糊了,谁在踢他?
有心想低头看一看,又怕老爷子看见他的异常,发现对面的动作,到时候免不了一番教育。
“爷爷,你这太急了,光我自己也生不了孩子啊!”
神秘的脚丫子听见他这番话后,不止没有停止挠他左脚的动作,还气恼地捅了捅。
秦不易猜测这只脚丫子是任弯弯的脚,左脚瞬间移动抬起,压到了脚丫子的上面。
“大孙子说得也对,还是要培养培养感情,你两到现在还分开睡,这可不行啊,今晚搬到一块住。”
任镇海直接给两人做了决定。
“爷爷,你说什么呢?再说我真不理你了。”
“爷爷,我这碗粥是喝不完了,非得全喷喽。”
任弯弯和秦不易你一言我一语搪塞着任镇海。
“爸,他俩的事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自己处理。”
贾迎春在旁边帮腔道。
桌下一直没动弹的神秘脚丫子突然狠狠踢了一脚,疼得秦不易面容抽了一下。
他现在怀疑这只脚丫子是贾迎春的脚丫子,说话的动作和踢人的动作同时进行。
“我不管你们,今天不住一块,也要尽快,老头子还盼着抱曾孙子。”
任镇海自顾自的说着话。
“爷爷,哪有你这么欺负孙女的,您吃完了没,我送您回房。”
羞恼地瞪着任镇海,任弯弯快让老爷子的胡言乱语气糊涂了。
桌下神秘的脚丫子快速收了回去。
秦不易又改变了想法,这应该是任弯弯的脚丫子。
“不回,我要陪我大孙子吃饭。”
任镇海倔强地摇摇头。
秦不易见状,赶紧埋头吃饭。
神秘的脚丫子再没有过来,估计是任弯弯穿好鞋子,等着扶任镇海回房。
“梅梅,爸老了,以后这个家就靠你操持了,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不易商量商量。”
“我知道,爸,他现在可不是小保安,是大人物了。”
贾迎春抬头先看了眼任镇海,又戏谑地看着秦不易。
桌下神秘的脚丫子再次出现,调皮地挠着秦不易的左脚。
秦不易无语地感受着脚丫子的柔软,脑子里一会来一股的清凉让他的大脑像去冰天雪地溜了一圈一样,无比清醒。
这回神秘脚丫子好像在配合贾迎春说话。
不再耽搁时间,他开始大口喝粥,低头吃饭。
饭桌上沉闷了下来,没人说话。
花了几十秒时间解决早饭的秦不易,从纸盒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爷爷,我送您回房。”
“好。”
任镇海伸手扶向秦不易。
“让我们来吧,你去忙别的。”
早就吃完饭的贾迎春和任弯弯,两人一起起身,绕过桌子,扶住了任镇海。
还坐在椅子上的秦不易就这样看着两人扶着任镇海出了餐厅。
他低下头看两人的脚。
同样的拖鞋,同样的肤色,同样的柔软。
纳闷的秦不易只能心中默默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