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重生80-阿巴的野望>第155章 我是东西呀?
  二十三号一早,吃过早饭,五个人坐着饭店的面包车来到火车站。

  昨天半夜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到早晨这会儿还在掉雨点,天气阴沉沉的,西北风带着寒意亲切的拥抱每一个人。

  五月正是冰城多雨的时候,多云阴天都算是晴天,加在一起一个月不会超过一星期,几乎天天都湿漉漉的,不是阵雨就是雷阵雨。

  天气预报说最低温度九度,但体感上绝对不会高于五度,那是真的冰冰爽,透心凉。

  张英本来还有些小失望,来了都没逛逛就要回了,结果从饭店一出来就坚定了信念,必须走,马上走。太特么冷了呀。

  哑巴到是没什么意外,原来他有一段时间经常来冰城,还在这边过过春节。这是一个能让他一个人关外人都感觉眼睛会冷的城市。

  手机拿出来就自动关机都是普通现象。

  这里的冬天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在意穿着,什么美不美的,什么厚就往上套吧,保命才重要,再爱美的女人到了这里也不会嫌弃一件军大衣。

  还是软卧。这基本上就可以是哑巴以后出远门的标配了,起码在和汽车厂的合作终止前是这样。而且都不用提前买票,永远都有空床。

  两个保卫干事抬着钱袋子,哑巴拎着几个人的行李箱(袋),两个丫头裹着大衣抱在一起跟在后面,直接进站上了车。没走候车室。

  这边是始发站,火车昨天晚上就停在站里了,不用等。

  冰城火车站比现在的宽城站还是要大不少,也正规一些,是有软卧候车室的,几个人就算不直接上车也不用挤普通候车室,一样很舒服。

  软卧候车室里是沙发,有免费的茶水,水果,糕点供应。

  其实火车上软卧厢的服务这会儿也相当到位,不但有茶水随时供应,也有水果,用餐列车员可以直接给端到包厢里。

  前几年还简陋,基本上就是一碗鸡蛋面再放点肉,现在供给提高,菜式多了起来。

  上了车两个丫头就打开被子钻了进去,紧紧的搂在一起取暖。不过好像效果并不太好,她们两个都是瘦子,没什么热量。

  “你说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想暖和暖和都不行,冰凉。没用的玩艺儿。”

  “你不就是匝比我大点,说的好像你有肉似的。你比我热乎啊?”

  “那你滚蛋,去上铺去,别搂着我,我要搂老六,他就稀罕我匝大,怎的?”

  “不行,我还在呢,不许当我面耍流氓。你个大流氓,成天就琢磨搂我哥摸匝。”

  “我是他媳妇儿,我爱意,你想搂还搂不着呢。我有证,国家发的。”

  哑巴拿了根烟和打火机,一声不吭的从包厢出来坐到走廊椅子上。媳妇和妹妹合伙耍流氓,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两个丫头就在铺上嘀咕嘀咕,一会儿说悄悄话一会又吵架的,哑巴看着窗外被雨雾和煤烟笼罩的,有点乱的铁路线和站台发呆。

  大清早的,不少上班的男男女女或是走着或是推着自行车,像蚂蚁一样在铁路上横穿,也没有人管。

  哑巴不禁想起来后来的火车站,那建的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高大上,变着法的设计诡异的通道,不绕个一两公里累得直吐舌头,都是设计师没水平。

  方便?通行便利?见鬼去吧,建出来是给上面看的,是给你方便的?不知天高地厚。

  火车猛的一震,吱吱嘎嘎的动了起来,进入站台。要剪票了。

  “六哥,这就开车了呀?”张英问了一句,挣扎着扬起脑袋往外面看。

  “别动,好不容易有点热乎气儿。”李侠把张英按了下去。

  “我看看开没开车。”

  “你傻呀?感觉不出来车在走啊?”

  火车进了站台停稳,车组开始忙了起来,做各种准备。不过这些都和软卧厢没什么关系,软卧厢的列车员懒洋洋的在这边看热闹。

  老干事从他们包厢里出来,和哑巴笑了笑,过去找列车员:“同志,这会儿有热水了吧?”

  “哦,有了有了,刚烧好。我给你们拿。”列车员正了正帽子过去提热水。

  火车上的热水是进站前提前烧,刚才几个人上车的时候太早,还没烧开。

  软卧里提供水杯,是那种看上去有些笨重的青花瓷有盖茶杯,杯壁得有六七毫米厚,看上去相当墩实。

  杯上印着要斗私批修,为人民服务等标语和铁路标志。字和图案都是直接烧制上去的。

  这种杯是列车软卧专供,在其他地方见都见不到,后来有很多人专门搜集这个。

  列车员不会问乘客的身份,这是制度,只要住进来都得小心服务。

  其实如果再往前面几年,除了李侠,两个保卫干事和张英都是不行的,顶多去硬卧,甚至只能坐硬座。没资格。

  八零这会儿,很多方面的要求都在宽松,不那么严格了,而且汽车厂级别高关系广,铁路这边也是照顾,睁一眼闭一眼的事儿。

  有了热水,李侠和张英老实了,坐起来一人捧个大杯慢慢吸溜,蹭那点热水的热气儿。可别小看这个,正冷的时候一口热水下去马上就舒服了。

  远处站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涌了出来,开始上车,站台上的大喇叭不停的播报着,回声在车站里回荡……其实大多数人都听不清它在说啥。

  软卧厢也上了人,是两伙五个人,分别进了不同的包厢里。这会儿规定是十三级享受软卧,起码也是个市长,或者省里某厅的厅长以上。

  如果是军官,那得是正师。

  那边两伙人明显是认识的,相互之间比较熟,不过并没有过来探究的意思,哑巴也没有那个兴趣儿。

  两个丫头喝了热水终于暖和过来了,恢复了活力,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叽叽喳喳的说话,到是正常了点。

  要是城里人,这会儿就应该准备打扑克了,这会儿的农村人就可怜,基本上连扑克牌都没见过,也舍不得买回来玩儿。

  到是有那种长牌,但会玩的人不多。老张太太就有一副,没事就拿出来一个人摆弄。

  上完客又等了一会儿,火车几声长鸣,缓缓启动,开始了旅程。

  中午又在餐车吃了一顿,下午到达宽城。

  结果宽城也是个大阴天,还好没下,刮的是西南风,有个十来度的样子,比冰城是暖和多了。

  五月的宽城雨水也多,毕竟两个城市之间也就是两百多公里。

  关外三个省会,五月冰城雨水最多,温度最低,风最小,宽城居中,相对来说奉天雨水最少,温度最高,风最大。

  冰城还是微风,到了奉天直接给你干到六级。

  到了宽城就是到了家,两个保卫处干事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话说扛着四十几万的压力那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出了站,老干事直接去车站里找人,管铁路派出所借了台吉普把五个人送回汽车厂。

  ‘这次辛苦你们了,感谢。’在楼下,哑巴和两位干事告别。

  “张顾问你这就太客气了,我们是工作,应该的,再说也没干啥,到是好吃好喝的混了一道。以后有事就吱声,我俩随叫随到。”看書喇

  吉普车开走,哑巴扛起钱,李侠和张英拎着行李箱防雨绸袋上楼,回到家里。

  “这钱咋整啊?”进了屋,李侠上了趟厕所换上月经带,出来踢了钱口袋一脚,问了一句。

  “咱们回去不还是得开车吗?”张英看了看李侠:“就放后备厢里呗。”

  “这是要给厂子的,还要特意跑一趟。”李侠想家了,不想再折腾。

  ‘没事,我到银行给电汇过去。’哑巴比划了一下。

  “那,”张英看了看李侠和哑巴:“不是说我要去三哥家那边吗?我一个人去呀?啥意思?”

  “哎呀,先回家,咱们回家待几天,都出来多长时间了,猪都不认识我了。”

  李侠扯了扯张英:“咱们才出来九天,三嫂不是说让大娘在那住半个月吗?到时候去接人前顺手给你带过去。”

  “我是东西呀?还得你顺手。”李英炸毛,抱住李侠就揉搓。

  “我给你点脸了是不?”李侠马上还击:“知不知道这是谁家?”

  “我和你拼了,你个大肉球。”

  “那也比你强,你个排骨队。”

  “先说我不丑。也不嫌磕瘆,一走道乱晃。”

  “你哥稀罕,气死你。这叫女人滋味懂不懂?黄毛丫头,洗衣板儿。”

  “我这是飒爽英姿。”

  “电视里都是我这样的,给你个孩子都得饿死的货。”

  哑巴两耳不闻,双目不视,默默的烧水灌暖壶,给自己泡了杯茶去书房看文件。两个丫头撕罗着闹去了卧室。真热闹。

  哑巴把这三天的文件和会议资料翻了一遍。

  技术组已经走在了前面,工作开展的很顺利,试生产小组那边要慢了一些,正在按照新方案对前期进行整改。

  新厂房已经完成了地基浇筑,各种配套在不影响生产的情况下同步施工,生产线的调整计划方案已经通过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