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直到把这十几名宫女全部扫描过一遍，系统也没发现她们身上带着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而且墨衡也没有像柳二所说的那样，一旦与这些宫女有些接近之后便会产生能量波动。
秦时月倒是觉得这些宫女身上的脂粉味都太浓了些，虽然隔着一道屏风，尚有好几步的距离，却还是让她颇有些不习惯。
而且她总觉得这些脂粉香味有些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闻见过，毕竟她之前时常出入市集采买，脂粉铺子之类的也没有少去，又曾经同众多京城贵女往来，或许那时候曾经嗅见过也未可知。
秦时月现在用惯了清雅怡人的香水，对普通的脂粉味道自然就不太习惯，一时间倒也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只是扫描了一番却一无所获，她免不了有些失望，忍不住在系统空间里追问柳二几句，又有些怀疑系统的扫描功能有缺陷。
柳二和系统则全都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不会出错，让秦时月一时也辨不出真假。
等到宫女全都退了出去，墨衡这才问起探查的结果，不过他在旁边始终看着秦时月的神色，对结果已经有所预料。
果然，秦时月坦白的向他表示，刚才的那一番探查一无所获，这些宫女身上没有藏着什么对人体有害的药物。
寝宫内除了他们俩之外再没有别人，秦时月索性便将变异吸血蔷薇的分株和变异柳树一族，都从空间中放了出来，细细的询问柳二。看書喇
柳二原本以为这次自己能立个大功，谁知道之前被它怀疑的宫女挨个进来，墨衡却再也没有像它所说的那样受到刺／激出现能量反应，唯恐秦时月这个主人觉得它没有尽心尽力的办事，因而绞尽脑汁的回想当时的情况，最后竟真的误打误撞，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原来墨衡也不是每次碰到这些宫女就必然会产生能量波动的，按照柳二所说，这种情况都是发生在他威风凛凛之时。
秦时月还想了半天墨衡何时不威风凛凛了，自两人相识以来，除了在秦时月的面前偶尔还会露出温和的模样，在其他人面前墨衡身上的冷气和威压却是从来都没变过的。
可是柳二毕竟还有些懵懵懂懂，对于人类社会的一些事情说不上有多了解，因此询问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威风凛凛。
最后还是墨衡灵机一动，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
他同秦时月一起匆匆回宫，身上穿着的还是微服私访时的普通衣服，若不是要调查宫女之事，再加上有秦时月在场，按道理一回宫就要换回皇帝的常服。
墨衡便让人取了自己素日在宫中所穿的衣服来，问柳二是不是觉得他穿这些衣服的时候更显威风，柳二忙不迭的肯定。
墨衡在宫中日常所穿的都是皇帝的冕服，自然是怎么尊贵怎么来，上面绣金描龙，每一件外袍都是天下独一份的，穿上之后自有一份威严，跟在宫外所穿的衣服全然不同，难怪柳二会说墨衡威风凛凛。
秦时月便怀疑蹊跷是出在宫里的这些龙袍上，毕竟这些衣服做出来之后只有墨衡一个人可穿，若是真能在上面做些手脚，那受害的必然就是墨衡了。
墨衡便让守在外面的宫人又多拿了几套自己的袍服过来，全都是用精致的木盘托着，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桌面上。
挥退宫人之后，秦时月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到桌前细细探查，墨衡也紧随其后，刚在桌前站稳脚跟，心头便觉得有丝异样。
经过秦时月和柳二提醒之后，他自己便也时时刻刻的留意着身体内的能量波动，自从靠近了这些衣物之后，果然能察觉到体内那股暴戾的能量有抬头之势，只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若不是他时刻注意着，也不会发现这点异样。
秦时月同样也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自然也察觉到了墨衡的这点不同，急忙叫他站远一些，看来古怪果然是出在了龙袍上。
只是系统扫描过后，还是没有在龙袍上发现任何对身体有害的药物，但刚才墨衡身上的那股波动也不是假的，让他们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秦时月又试探着让墨衡靠近，这次却连那一丁点的能量反应也没有了，更是让她心里觉得古怪。
转而又想起，刚到桌边来之时，除了衣袍上的熏香之外，似乎还闻见了一丝残留在空气中的之前宫女所留下的脂粉香气，只是因为这里距离刚才宫女们所呆的地方有些距离，因此那味道很快就消散了。
秦时月心里一动，便拿起一件衣袍朝着屏风前走去，那里是刚才那十几名宫女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即便人已经去了，浓郁的香味却还持久不散。
墨衡不解其意，但却本能的亦步亦趋的跟在秦时月的身后，随着鼻端那股脂粉香味越来越浓，他体内的那股暴戾能量也越发的躁动起来。
秦时月立时察觉到了这股异动，急忙让系统抓紧时间扫描，特别提醒它注意检测这两股香味混合之后的效果。
如此有的放矢，果然不再像刚才那样一无所获。
系统扫描出的结果正如同秦时月所预料到的那样：宫女身上的脂粉，龙袍上的熏香，这两种香料单独看来都是绝对无害之物，然而混合到一起之后，却是能够对精神海产生刺／激作用的药物。
这种药物对于普通人毫无效果，单单只对那些在不知不觉中体内收纳了太多能量元素的人有效。
换句话来说，在这个位面，就越是那种精彩绝艳的人物，这种药物对其的伤害性就越大，反而是那些庸庸碌碌的普通人，即便整日接触，也不会受到损害。
秦时月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墨衡，墨衡也不避着她行事，当即就让自己的暗卫前去追查，一是宫女们所用的脂粉的来历，二是龙袍上所用熏香的来历。
这些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了结的事情，秦时月便功成身退，先告辞返回梧桐巷。
墨衡倒是颇有些想让她留在宫中，只是此时尚名不正言不顺，犹豫再三，还是不愿让她落人口舌，只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