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偏执前夫后悔了>第26章 她竟成了他的所属物
  惊雷声轰隆隆响起,紫色闪电撕裂天幕,噼噼啪啪的雨水拍到窗户上,蜿蜒出道道水痕。

  白欣辞刚刚放下安慰珍珍的电话,司寒夜就推门而进。

  虽然别墅的车库连着客厅,但司寒夜的浑身上下却被雨水湿透,水流顺着他的西裤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一个水窝。

  “怎么弄成这样。”

  见到他狼狈的样子,白欣辞赶紧去拿了厚厚的浴巾披到司寒夜身上。

  雨水浇乱了他一丝不后的头发,厚重的毛巾吸走脸上的水分,露出司寒夜那张俊脸,现在的他没了往日里商业的冷傲,多了一些青葱少年感,细碎的头发搭在额头硬是青年了几分。

  “在担心我?”司寒夜脸上尽是满意的笑。

  “没……没有。”

  这一系列几乎是刻在骨子的动作,等到做完了白欣辞才反应过来。

  “还说没有,是不是在客厅一直等着我。”她薄薄的耳朵红了一圈,司寒夜像个少年一样追问过去。

  白欣辞脸上一热,逃避似的转过身,“我只是做在客厅,没有一直等着你。”

  “你……你身上全是水快去洗洗。”

  白欣辞害羞的样子,司寒夜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这实在是取悦了他。

  “好,我这就去!”他倾身在白欣辞脸上重重的亲了下。

  婆婆不在,白欣辞本打算直接搬到楼下,自己的那个小房间里。

  但一想到珍珍,却还在主卧里留了下来。

  司寒夜这几天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曾经的她是多盼着有一天跟他能这么和谐的相处。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司寒夜在怎么对她呵护、讨好,她的眼前脑海全都是,他咆哮的样子,他的那些话就像一把刀子一样,重重的插在她的心上,让她无时无刻不在难过。

  她已经不再期盼着,司寒夜会有和珍珍相认的那一天。

  浴室门淋漓的水声响着,白欣辞闭着眼做出自己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就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夜里。

  白欣辞被热醒,她好像被一个火炉紧紧贴着动弹不得。

  “阿夜。”

  身旁的男人脸上通红,眉头紧拧着,一副难受到不行的样子。

  “阿夜,”伸出手贴在额头上,触手一片滚烫。

  “司寒夜你发烧了!”

  司寒夜的慢慢睁眼,暗哑着嗓子道:“欣欣。”

  他的目光紧随白欣辞的身上,看着她极快的速度下床,不一会的功夫,水杯便抵到了唇上,“阿夜,先吃些退烧药。”

  “欣欣,头痛。”

  司寒夜像是只受伤的大狗,粘糊糊地趴到白欣辞身上,手里的水杯险些倒了出去。

  “阿夜……”白欣辞有些无奈,“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

  “我不吃。”

  司寒夜趴在白欣辞的腿上,一个大男人竟然耍起了无赖,“苦。”

  白欣辞有些哭笑不得,以前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有自己跟他耍赖,司寒夜宠溺地笑着。

  时光匆匆,现在却反了过来,这个让她遍体鳞伤的男人,竟然也有耍赖下药哭不吃的时候。

  白欣辞不可抑制地想起,她含着伤心和痛苦吃下去的那颗避孕药。

  回忆这东西一旦上头,就根本停不下来。

  “司寒夜。”她的声音冷了下来,“这药不哭的,我吃过,比起避孕药要甜上很多。”

  腿上的身躯很明显地突然停住。

  司寒夜缓缓起身,混乱的睡衣散开,整个人都没有了以往的攻击性。

  他低着头,头发在眉目间投下一片阴影。

  很久,他才道,“白欣辞,你是恨我的吧。”

  男人眼眶发红,不知是发烧所致还是因为别的。

  司寒夜的脸上露出从未见过的难过,白欣辞怔愣了一下道,“我把水和药放在床头,你想着吃。”

  “你要去哪?”白欣辞的手被人拉住。

  “我下楼去睡,那里有我的床。”她挺直了消瘦的脊背,把曾经捅过她的刀子拔出来,再送还回去,“阿夜,你忘了,你说过,你的身边有人会睡不好。”

  司寒夜现在的脸上作何表情白欣辞看不到,她只觉得痛快。

  原来故意伤害人是这种感觉。

  她往前走了一步,抓着她的手却没松下半分力道。

  白欣辞挣了挣没松开,她低着头刚要说话,就听司寒夜喃喃说了两个字。

  “乖乖。”

  白欣辞的心上好像被人狠掐了一把,心口又泛起绵绵密密的疼痛。

  她死死掐着手心,却控制不住鼻腔里的酸涩。

  “司寒夜,你松开手,我该下楼了。”

  “不,你不能走。”司寒夜从床上站起,巨大火热的身子直接包裹住她。

  白欣辞任由他倔强执拗的抱着,一言不发。

  “白欣辞,我是你丈夫,你该喜欢我,该在乎我的对不对!”司寒夜心里的恐慌,不亚于那天见到白欣辞吐血时的场景。

  司寒夜被白欣辞淡漠的态度弄的害怕。

  害怕他不管做了多少努力,都还是于事无补。

  只要哄哄就好了,哄哄就能像以前一样,只喜欢着他,毫无怨言的只对他一个人好,司寒夜在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

  “司寒夜……”白欣辞叹出悠长的一口气,“我们……你说过,我们回不去的。”

  “怎么回不去!为什么会回不去!”发烧让这个男人再次失去了理智,他大力的抓着白欣辞的肩膀:“是不是你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那天那个胆敢摸你手的男人!”

  “我都已经答应承认那个野种了!”

  “你还要我怎么样!”

  “野种!”白欣辞轻声笑了下,“司寒夜,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感谢你管我的孩子叫野种!”

  “这就是你说的承认,这就是你答应的接受。”

  司寒夜抓着她肩膀的手一寸寸软了下来。

  白欣辞伸手轻轻抚摸住司寒夜的脸,仿佛透过他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

  这个男人,褪去了她用爱给的光环,就只剩下了自私狭隘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司寒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眼泪挂在白欣辞的鼻尖,白欣辞注视着他轻声道:“你的爱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