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月一瞬间眼睛瞪的像铜铃，两只眼睛探照灯似的在书奈和厉之衍身上扫视，问到：“什么、什么情况？”
书奈诚实的摇头：“没什么情况，我们搭伙吃早饭。”
厉之衍听到这个回复，修长的眉宇挑了挑，不置可否。
乔思月：“……”
她是听过搭伙过日子的，还真没听过搭伙吃早饭的，到底还是城里人会玩。
正在几人在走廊聊天儿之际，不远处的电梯“叮——”的一声响。
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只穿了白色卫衣，配了条浅咖色的工装裤的男人。
人人黑白灰的冬天，这样的搭配属实很亮眼。
男人低着头出来的，一抬头，长相更是亮眼，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唇线分明，笑着看过来的时候，简直堪称少女杀手。
只不过他唇角的那抹笑容在看到书那旁边的男人时就尽数消失了。
厉沉快步走进，双手抱臂，微斜着脸：“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厉之衍垂在身侧的十指微微一动，冷厉的视线似乎是不经意的在厉沉瘸过之后才好起来的腿上落了落，在后者警惕的收回只腿时，也缓缓收回了视线：“路过。”
两个字说的松松散散，顿时就引的厉沉更加不满。
“哥，你好歹也是有工作的人。手底下这么多人等着你，管着你别乱跑了。”厉沉张口就来。
“……”厉之衍没说话，只是余光斜睨他的那一眼，所有威胁都在里面。
以至于他还没说话，厉沉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知道他怎么也不可能惹得起厉之衍，厉沉也学聪明了，直接从书奈身上入手：“书奈，你跟我走。”
书奈挑了挑眉，没搞懂他的脑回路：“干什么？”
“啧。”厉沉似是不满的轻啧了一声，“当然是带你出去玩儿了。”
“那倒不用。”书奈直接否决，“我今天还有事……”
“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没等书奈，厉沉就接着说道。
“正事，你去不了。”书奈一票否决。
也是交流，厉沉越是冒火气，到最后刚才还神情友好，看上去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像是吃了炸药似的，说话之间都恨不能句句带刺。
乔思月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也不等厉沉再说些什么，书奈牵着乔思月扭头就走，脚步匆匆的，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好不容易进来了病房，关上门之后书奈才长出了口气。
乔思月看的好笑，调侃到：“至于吗？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书奈无言的挥了挥手。
她是不知道厉沉这个花花大少，整天闲的没事儿，能有多粘人。
要是为了办平常事儿就算了，她今天的正事儿指的是去接姜月月来转院。
乔思月这脸上身上的没一两个星期出不了院，而姜月月以前的医院无论是从医师、物资还是住院方面都远远比不上云城私立医院。
无论是从哪方面而言，她都挺喜欢姜月月的。
身为一个曾经失去过孩子的母亲，她更不会让孩子受罪。
如今对小团子好一点儿也好，对姜月月好一点儿也罢，多少都带着点儿补偿她没能出生的那孩子的意思。
……
书奈第一次办这种转院手续，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因而她吃了早饭还没多久就出了门。
才开车出医院大门，车子还在平稳起步的时候，从医院一边的草丛，灌木林中突然蹿出一个一身黑的男人，那男人神情惊恐，一下子就抓住了书奈车子的前引擎盖儿。
要不是书奈的车窗是关着的，他甚至能扑进车里。
这样突然来一下，就算书奈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遭不住，她急促的惊呼了一声，却在这时恍惚觉得眼前这个头发乱糟的男人有些熟悉。
直到那男人再靠近时，那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就是姜泽！
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已经都报警了吗？
姜泽怎么还能跑出来？
书奈只顾着安抚乔思月的情绪，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别人来做，没想到竟然还让跑了一个。
正是早晨路上的人并不多，就连刚刚给书奈开门儿的那两个大爷也去吃饭去了。
面对眼前恍若疯子一样的姜泽，书奈一阵头疼。
但任凭姜泽怎么敲玻璃，她都不会开窗。
要不是这边离派出所远，她甚至都想这么把姜泽送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折腾了多久，姜泽才像是终于累了似的趴在车窗上直喘气，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得通红，看上去很是可怖。
书奈在车内敲了敲车窗，神情平淡的指了一下外面，示意他下去。
姜泽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拍的车窗，声线嘶哑，隐隐透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绝望。
书奈差点儿没听清楚他的话，仔细分辨之后，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姜泽说的，分明是告诉她关于当年她孩子的事情——能让他拼力也要跑到她面前说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小事。
姜泽的话不可信，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是没有不能信的理由。
几个念头在书奈心头转了转，她终于沉声问道：“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泽一看书那还肯听，眼睛直发亮，连连说道：“当年的事情其实另有隐情，只要你肯保释我出去。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他的声音沙哑又干涩，几乎每个字都要书奈分析一下才能分析出来。
只是……保释他出去？
书奈恨不得他做一辈子牢饭才好，省着总在她面前碍眼。
书奈冷着脸，沉声说道：“保释你出去是不可能的，你犯的是法，我保不了你。”
姜泽异常兴奋的神情又一点点阴暗了下去，他嘴角神经质的抽搐着，也不知道是在念叨着什么。
隔着玻璃隔音太好，她听不清楚，但打开些车窗，只怕她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只会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处境。
书奈从不干这种冒险的事。
简单来说，她从姜泽那里得到当年的事情其实是有隐情的，已经足够了；看書喇
当年的事情或许隐蔽，但这世界上并不会有完全没有漏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