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录制完节目, 便按照先前说好的,给他们导航到吃饭的地方。

  还有住宿的地方。

  住宿的地方非常的偏僻,离先前的教学楼位置并不是很远。

  穆萑芦站在房间里面朝外面望去, 散着黄晕的灯光照耀在田野上,往远处的旷野看过去,只觉得苍凉和恐怖在心头蔓延。

  下一秒,穆萑芦就直接将窗帘给拉上。

  多一秒都不愿意往外面看。

  “还想吃东西吗?”楚沛慈从浴室里面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润温热的沐浴气息。

  径直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将控制信息素的药物吃下去。

  原本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又缓缓慢慢变淡。

  “不饿。”穆萑芦说,“我就是刚刚看着外面荒凉的景象, 觉得我迟早有一天会通过这个节目组全体人员的辞职申请。”

  穆萑芦难以置信这种地方竟然会是自己的员工选的位置。

  楚沛慈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安慰道:“也还算不错, 至少游戏策划的还是很有意思的。”

  穆萑芦没有应声,从落地窗边走到床旁边,凑近到楚沛慈身边,闻着他身上清淡的栀子味和沐浴露的香味,蹙眉道:“他们这家的沐浴露味道也不好闻。”

  “哪里不好闻?”楚沛慈问, “我觉得还挺香的。”

  穆萑芦看了他一眼, 什么也没有说,拿起衣服就往浴室里面走。

  等进去浴室以后,眉头蹙得更近了。

  “这个味道太浓了吧。”

  都把楚沛慈身上的栀子花香味全部给遮掩过去,浴室里面一点楚沛慈的气息都没有。

  穆萑芦烦躁地将台子上面的沐浴露拿起来看。

  记下沐浴露的牌子, 决定以后家里面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个牌子的沐浴露。

  熏得人脑壳疼。

  穆萑芦出来的时候,楚沛慈正戴着耳机低头看着自己的平板, 手里拿着笔不停地在手指之间来回穿梭, 然后在软件上面批改着学生的作业。

  穆萑芦凑到人的身边看了眼, 不耐道:“这个学生之前不是打了你吗?怎么还在这里教她啊?”

  “我知道。”楚沛慈点头, “但是前几天她自己跑过来跟我道歉了,然后给我写了很长的一份信,说希望我继续辅导她考军校。”

  楚沛慈改作业改得眉头紧蹙,拿着笔的手没有停止过,来来回回在上面落下叉,“学生之所以是学生,就是因为他们的思想还不够成熟,作为老师当然是能帮一个是一个。”

  “可是她打了你。”穆萑芦擦着头发,声音偏冷,语气里面对楚沛慈这个做法充满了不理解。

  楚沛慈闻声,撇头看向穆萑芦,薄唇轻呡。

  头顶上的淡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肌肤透着轻淡的黄色,眼眸中闪烁着点点黄色的星光。

  “我知道啊。”楚沛慈笑道:“可是你也不带人将人给打了一顿吗?”

  穆萑芦擦头发的手一顿,紧张尴尬地将眼睛疯狂地眨动着,恨不得将刚才自己听到的话从脑子里面赶出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这么幼稚的人吗?”

  穆萑芦疯狂摇头,侧着脑袋用头发和毛巾将自己的一侧脸紧紧地盖住,嘴巴疯狂地动,“而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图什么?”

  “图丢脸吗?”

  相比起穆萑芦的紧张,坐在床上面看着她的楚沛慈格外的轻松,眼眸微弯,甚至带着些许笑意。

  眼眸中表露出的神情,就好像是在问穆萑芦——“你觉得我是一个傻子吗?”

  用毛巾盖着脑袋的穆萑芦,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避了,干脆抬手将盖在脑壳上的毛巾给拉下来,湿润的头发因为毛巾的摩擦而顶部毛躁。

  “你怎么知道的?”alpha从床边磨蹭上去,双手撑在床铺上,微微侧头。

  湿润的香气还带着些许淡然的柠檬气息。

  格外的提神。

  “你要不要先跟我说说哪天你都做了些什么?”楚沛慈笑问,“我觉得只有你跟我说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过程,我才好跟你分析,你到底是怎么样掉马的。”

  “……”穆萑芦咬牙。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坑我?”

  楚沛慈无辜说,“怎么可能?我怎么坑你?”

  穆萑芦半信半疑,但楚沛慈到底是怎么样做到的,她也不清楚。

  犹豫片刻,穆萑芦只能够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删减许多细节说给楚沛慈听。

  “ 没了?”

  穆萑芦话音落下的声音,楚沛慈同时将手上面的作业改完,然后用通讯软件通知自己的学生赶紧将这些错了的题目重新做一遍。

  顺便完成新的作业,等他从这个地方出去以后,再开始上课。

  “没了……”穆萑芦说得有些心虚,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生怕楚沛慈不依不饶地继续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缠下去。

  “没了。”楚沛慈嘴角轻扯,将手上面的平板收好,放到一边。

  而后,他伸手朝着穆萑芦勾勾手指,将落在alpha肩膀上的毛巾扯下来。

  手法轻柔地开始帮人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怎么不说因为担心被人抓出来,还特地戴口罩,戴帽子,换衣服的经过?”

  “怎么不说特地绕过摄像头,挑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翻墙进入学校的事情?”

  “也不说你甚至因为担心被揪出来受惩罚,还特地找了一个不满十八的堂妹过来?甚至还让对方将自己身上面能够表明身份的物品全部摘掉?”

  楚沛慈没说一句话都像是一块巨石落水,险些将穆萑芦整个人砸得头晕脑胀。

  “???”

  穆萑芦直接浑身僵硬住,面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些事情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啊?”

  楚沛慈看着她笑。

  瞧着alpha整个人都像是浑身毛发湿透被扔到冰天雪地里的崽子。

  身子冻僵不能动。

  楚沛慈坏心眼地起了想法。

  他凑到alpha的身边,鼻翼间是清淡酸甜的黄柠檬香。

  缓缓呼吸,清凉的气息从鼻腔不断地朝着脑子往上冲。

  刚开始还觉得有些冲鼻,呼吸道凉得有些过分,可是多来几次以后,就习惯了。

  甚至忍不住想要伸手将人抱住,躺在床上面好好地睡一觉。

  “你那天跟我说你公司有事,所以出去了。”楚沛慈微微环抱着穆萑芦,感受着alpha身上的僵硬,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接触着穆萑芦的后颈。

  让她身子微颤,却又不能够动弹。

  “你走后没有多久,付羽璀就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在哪里。”

  “我手机没关。”穆萑芦细想觉得不对劲,赶忙出声为自己辩解道:“她没有打电话给我吧,我手机都没有关。”

  “我不知道。”楚沛慈下巴压在穆萑芦的肩膀上,神情淡然,缓缓说道:“毕竟我是一个老婆去哪里都要跟自己撒谎的人,哪里还有资格知道你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啊。”

  被楚沛慈一句话堵住的穆萑芦,默默地闭上自己的嘴巴。

  有时候,有些话要是不能够说,那还是不说了。

  毕竟要是说出来,可能会家庭关系破裂。

  穆萑芦安静地闭上嘴巴,心里面却悄咪.咪地给付羽璀安上了一个罪名——背着自己给她的家庭关系添乱。

  “付羽璀说联系不上你,问我你在不在家。那一刻,我就觉得应该你应该是除了些事情。我担心你是不是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就让家里面的人去调查你的行踪。”

  楚沛慈想到那个下午,他在家里面着急得要死,然后传过来的消息是——穆萑芦带着堂妹跟人去打群架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够面对这个啼笑皆非的闹剧。

  楚沛慈知道,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知晓,以穆萑芦的性格,这种事情对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知道的。

  因此他也乐意在里面装作自己毫不知情的模样,什么也不问。

  如果不是今天穆萑芦说起这件事情,其实他已经快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件事了。

  穆萑芦听完后,更加确定。

  付羽璀着完全就是报复啊。

  报复她!

  穆萑芦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加纠结,毕竟过都过了,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劝劝面前的人。

  穆萑芦这么想着,身体就很诚实地做了。

  顺势落到楚沛慈的怀里面,将omega压在柔软的出铺上面,低头微侧,唇齿轻轻咬着楚沛慈性腺怕井边的肌肤。

  穆萑芦嘟囔道:“我怎么觉得气味变淡了许多。”

  “是不是你对我信息素的接受能力增加了?”楚沛慈感受着穆萑芦浅淡的鼻息在自己颈后流窜的感觉,稍微有些不太舒服地将头往旁边撇去。

  “不知道。”

  穆萑芦的声音都是闷在楚沛慈衣服里的。

  她整个人都是压在楚沛慈身上的,头发上没有擦干的水直接落在楚沛慈温热的肌肤上。

  楚沛慈忍不住有些哆嗦,轻轻地将穆萑芦往旁边推了下,随后便任由着这人压在自己身上,也不动弹。

  楚沛慈弯曲着手,将毛巾盖在湿漉漉的头发上,小心翼翼,一点又一点地将湿掉的头发弄干。

  一直到手肘弯曲都觉得僵硬,楚沛慈才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动作,用另外一只手将湿乎乎的毛巾扔到一旁。

  躺在他怀里面的穆萑芦早就熟睡。

  楚沛慈正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够让穆萑芦从自己身上面下去,将被子拿起来盖在身上,就看到怀中的人压根不需要自己挪动。

  穆萑芦就像是感受到这么睡着不太舒服,赶忙从楚沛慈的身上面晃了晃。

  摔下去。

  双手双脚都缩着,紧紧倚靠在楚沛慈的身边。

  虽然alpha仍然紧紧地抓着,没有松开,但至少楚沛慈已经有了能够自己在床上面活动的空间。

  楚沛慈拉过被子,侧躺在床边。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目光沉沉,分辨不出他心里面究竟在想什么。

  ……

  节目录制完。

  楚沛慈就预约陈茜,“我们明天要去医院找陈茜看病。”

  穆萑芦正跟番茄鸡蛋打卤面做着斗争,听到这话,忽然觉得自己嘴里面的面也不香了,“为什么啊?”

  “这不是还没有到陈茜说好的时间吗?”

  “嗯。”楚沛慈说,“可是你现在对我的信息素敏.感程度变低了,说不定可以增加信息素往外释放的浓度。”

  “早点去找陈茜看看,早点安心。”

  穆萑芦皱着眉头,反驳道:“那天我闻不到只是因为沐浴露的香味太重,一股香精味。”

  “现在我每天睡觉都能够闻到你身上的栀子味啊!”

  穆萑芦跟楚沛慈争执不要去医院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小朋友。

  抗拒着去医院打疫苗。

  然而……

  一切的抗拒行为在楚沛慈眼里面,不过是alpha变相地撒娇。

  而想要将alpha降服,他只需要捧着手机,坐在餐桌旁边,静静地看着穆萑芦。

  “……”

  穆萑芦泄气,咬着裹满甜甜酱汁的鸡蛋,选择举手投降,“行吧行吧。既然你想要去那就去吧。”

  她坚决不承认,三天两头进医院的人是自己。

  医院。

  陈茜显然已经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现在的淡定,手里面拿着护士刚刚送过来的报告单,笑道:“我先前上班的时候还在想着,要是你这个星期还没有联系我,我就联系管家□□了。”

  “反正也是你们家的家庭医生。”

  只不过,成千这个家庭医生的钱可太好赚。

  基本上没有多少人会找她看病。

  毕竟穆家人都是一群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加狠。不是什么疼得满头大汗,感觉快要死掉的病,基本上都不会来找陈茜。

  甚至不愿意来医院。

  这也导致陈茜刚开始上班的第一年,被所有同班同学羡慕着——这种神仙工作,上辈子是积福了。

  第二年,陈茜也因为在自己是在是太过于悠闲,上岸自己家旁边的一家医院,本来是想要辞掉在穆家的工作。

  但穆家人却格外得大方,反而让她安心地干下去。

  穆萑芦有一句话,到现在陈茜都记得非常的清楚。

  “别人要有的东西,穆家肯定要有。家里面又没有人要你做些什么,反正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吧。”

  后来,陈茜也的确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祖师爷想要往你手里面塞钱。

  “你看我的表情,我像是自愿过来的吗?”穆萑芦面无表情地坐下,眉头紧蹙。

  “当然不像。”陈茜一脸看透的神情,“我还能不清楚你?你要是能够自己主动过来,这么多年我在你家也白当家庭医生了。”

  陈茜的视线绕过坐在凳子上的穆萑芦,看向在她身后的楚沛慈,感慨道:“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应该先成家后立业。要不然没有人能够关注你,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你可闭嘴吧。”穆萑芦没好气地朝陈茜翻了个白眼。

  显然来之前就料到面前的人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楚沛慈倒是对两人之间的小学生斗嘴不怎么感兴趣,走近些,问道:“我想知道她的腺体是不是比之前要耐受许多?”

  “因为刚开始的时候,她问我的信息素会觉得浓郁。但从前几天开始,她就一直说信息素的味道很淡,经常闻不出来。”

  陈茜翻动着纸质的检查报告,着重看了检测医生给出的数值,点头说道:“不错,从结果来看,性腺能够接受的信息素浓度在提升,至少比治疗之前提升了三四个点。”

  “恢复得不错。”陈茜问,“家里面还有哪些药没吃完?”

  穆萑芦抢着楚沛慈之前说,“不用了吧。”

  “家里面还有一堆的药没有吃完,你想让他调整信息素释放的浓度,直接减少吃药的次数,或者是吃药的量不就好了。”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陈茜微微挑眉,眼神里面满是调侃。

  穆萑芦一愣,下意识地将手缩进自己的衣摆里,指尖卷吧着衣服,轻咳一声,来遮掩脱口而出的关心。

  “我的意思是,买药也是要花钱的。反正家里面还有,不如凑合用着。”

  穆萑芦朝着两人眨眨眼睛,眼神无比地真诚。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没有骗人。

  陈茜失笑,但没有搭理穆萑芦,而是扭头看向楚沛慈,“之前开的药有没有哪些你觉得吃完会难受的?如果有的话,这一次我就帮你换其他的。”

  “有。”楚沛慈点头,“有一款黄色的,每次吃完都反胃酸,想吐。”

  “而且吃完药以后容易犯困,就像是吃饭后血糖升高一样的那种困。”

  陈茜安慰他,“放心吧,吃了这个药犯困的话是正常的现象,基本上大家都是这样子的。至于那个黄色的药你吃完反胃酸,可能是因为你的胃本身有点毛病。”

  “然后药物刺激到胃表层了。”陈茜将上一次开出来的药单删掉,重新添加了一种新药,“你如果有任何的不舒服都要及时跟我说,这样子我好根据你们两个人的情况进行药物的调整。”

  “将药物对你们身体的影响调到最小。”

  楚沛慈答谢,“谢谢,其实问题不是很大。我喝完药以后多喝两口热水就压下去了。”

  两个人将这件事情当作稀疏平常的家常话去交流,反而是坐在旁边的穆萑芦小脸紧皱。

  活像是嘴里面被喂了一口最苦的药。

  “你胃疼你为什么不说?”穆萑芦不理解,“我又不是非要进行这个治疗,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就算了吧。”

  “反正这个东西也不影响什么。”

  无论如何,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次是胃疼,下一次是什么?楚沛慈隐忍得很好,她几乎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说到底,楚沛慈是正规军校毕业出来的,想要隐瞒一些事情和心理活动,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怎么不影响?”楚沛慈反问道。

  陈茜见状,直接收声坐在旁边看戏,毕竟接下来的戏就不是她能够唱的了。

  要是可以,她也不会在穆家摸鱼好几年,还顺利考上医院编制。

  “影响到正常的生物生殖过程。”楚沛慈面不改色,认真道:“虽然我也不是非常喜欢小孩子,但结果可以决定要或不要。”

  “可过程都没有,穆总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吗?”

  “……”穆萑芦哑言,梦回结婚当天晚上的尴尬,喏喏道:“你吃药胃不舒服,你为什么不说?”

  “穆总每一次身体不舒服有跟我坦白交代过吗?穆总婚后做的每一件事情有跟我商量吗?”楚沛慈眨着眼,声音平淡无常。

  穆萑芦却从这中间听出了一丝生气和愤怒。

  强大的第六感告诉她继续说下去,一定会惹得楚沛慈不愉快。

  偏偏想要换个方向说话,却怎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够尴尬地摸着自己的面部,想要将这些事情给遮掩过去。

  穆萑芦轻声狡辩道:“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不是你的学生。”

  楚沛慈微微敛起眼眸,不怒自威,薄唇轻动,“是吗?既然穆总是成年人,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利,那为什么我作为成年人就没有?”

  “穆总这是想把我关在家里面做金丝雀?立杆飘扬不倒的红旗?还是家里面的定海神针?”

  眼瞧着先前还想跟人掰扯一下的穆萑芦,直接被一盆冷水给打湿,从头到尾,浑身湿透,气焰全无。

  宛如一只被人拎在手里面的小猫崽子,乖巧地坐在凳子上面,不敢说话。

  楚沛慈见她没了跟自己理论的心思,暗自叹了口气。

  本想一步步逼着穆萑芦给她自己挖坑,日后所有的想法,都会跟自己说,跟自己商量。

  可是就目前的沟通情况……

  楚沛慈郁闷了。

  陈茜见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了,才慢慢吞吞说道:“我上一次开的药物刺激都比较小,不过个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有时间就顺便在医院看看胃。”陈茜扭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楚沛慈,“有病史吗?”

  “很早之前去看过,胃部粘膜比较脆弱。”楚沛慈点头,“高中不按时吃饭,然后严重起来。后来大学的时候养了一阵子,没有再犯就没怎么注意过。”

  陈茜理解地点头,“胃这种东西很难养好,日常生活多加注意吧,如果有不舒服,记得第一时间看医生。”

  “这个药我就不给你们开太多,下周再过来看看情况。”陈茜抬头看向乖巧坐在凳子上的穆萑芦,轻笑道:“你的性腺恢复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估计下周就会有一个新的变化,到时候过来看看情况,要不要开新药。”

  穆萑芦瞪了眼陈茜,到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