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沫白惊讶地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摇了摇头。

  顾安瑶不屑地扫了眼远处的秦俊南,“啧啧啧,那家伙肯定是为了占你便宜。”

  “最近暗域里送了解药出来,他那媚毒应该是解了,要是那家伙再忽悠你,你可不能信。”

  然后,顾安瑶就看到了于沫白爆红的脸蛋。

  这一看,得,这丫头肯定是已经被忽悠了。

  远处,正跟墨司沉抱怨的秦俊南,突然觉得气氛不太对。

  扭头看向于沫白的方向。

  就看到,顾安瑶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他,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

  秦俊南认真分辨了一下,竟然是,你完蛋了。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于沫白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冰冷冰冷的。秦俊南缩了缩脖子,好像真的要完蛋。

  “秦俊南,你骗我!”于沫白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想了想,这刚刚把于沫白哄好,现在能让于沫白这么生气的事情,莫过于她知道了他身上的媚毒已经解了。

  而刚刚,他还骗她主动来着。

  秦俊南慌了神,原地转圈圈,“怎么办,怎么办?”

  墨司沉才不会搭理这个二货,为了防止被殃及,还往边上侧了几步。

  闵惺逸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虽搞不清事情原委,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说谎的男人啊,最是不能要的,要不然,你跟我?”

  秦俊南瞪着闵惺逸,“小屁孩,一边去。”

  他确实完蛋了。

  想到这儿,赶忙就向着于沫白跑了过去,慌张的有些口吃了,“沫沫,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于沫白不搭理秦俊南,生气地转身,拽着顾安瑶就往屋里走,“瑶瑶,今晚我跟你睡!”

  厚重的门板在秦俊南的面前,咣当一声关上了。

  秦俊南碰了一鼻子灰,神情郁闷地拍着门,一阵哭天抢地,“沫沫,沫沫,你别生我的气,我天天吃狗粮,很可怜的。”

  于沫白气愤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小绿,出去把他赶走。”

  顿了顿,补了一句,“他要是敢动你,我就把他做药引!”

  然后,就看到小绿昂首挺胸地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吐着信子,冲着秦俊南耀武扬威的。

  秦俊南眯着眼,神情不善地瞅着小绿。

  小绿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慢慢地后退,尾巴又缩回了屋子里。

  于沫白看到了,怒吼一声,“秦俊南,你要是敢欺负小绿,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得,秦俊南立马怂了。

  小绿晃着脑袋,得意洋洋的。

  他这真是虎落平阳被蛇欺啊。

  墨司沉敲了敲门,“瑶瑶,开门。”

  顾安瑶的声音带着歉意,“司沉哥哥,今天晚上你另外找个房间凑合凑合吧,反正家里屋子也多。”

  墨司沉一听,顾安瑶有了于沫白,就把他抛弃了,瞬间全部的怨念都集中在秦俊南的身上。

  还不是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拿顾安瑶没办法,就只能拿秦俊南出气了。

  墨司沉活动了一下肩膀,拍了拍秦俊南,“好久没练了,活动活动去。”

  秦俊南的表情垮了下来,妈呀,这男人没地方泻火,准备拿他撒气了吗?

  扑到门板上哭诉,“小沫沫,你快出来呀,你再不出来,我今天晚上就要变成阿沉的沙包了。”

  原以为于沫白肯定会立刻出来啊,谁知道一道幽幽地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麻烦墨爷手下留情。”

  秦俊南一喜,果真他家沫沫还是心疼他。

  然后就听到于沫白补充了一句,“别打脸,要不然人家会以为我家暴他。”

  秦俊南:……

  看热闹的闵惺逸:哈哈哈!

  刚回家的闵惺珺:???

  墨司沉还真的认真地回了一句,“放心。”

  然后就拎着秦俊南往外走,秦俊南哪是那么容易就范的,看到一旁笑得欢畅的闵惺逸,顺手就把他拽住了,“你别笑,就你那小身板,更缺练。”

  然后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惊呼声。

  秦俊南:“阿沉,你答应沫沫不打脸的!”一边喊还一边往楼上瞄。

  闵惺逸:“为什么打我!”你们的恩怨,为什么拽上我,我冤枉啊。

  墨司沉:“躲什么躲!”要不是你,我能被轰出来吗?

  顾安瑶和于沫白趴在窗户上,看着院子里热闹的三人。

  “心疼不?”顾安瑶把下巴支在手心上,侧头看着于沫白。

  于沫白咬着唇,眼神一直盯着四处逃窜的秦俊南,“墨爷又不会下狠手,他就是故意在那儿喊,想引我下去。”

  顾安瑶揉揉于沫白的头发,“我家沫沫都已经是人家的未婚妻了呢。”

  于沫白抱住顾安瑶的腰,“墨爷都不让我这样抱着你。”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不管楼下呼天抢地的声音,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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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气也出够了,闹也闹完了,四个男人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喝着酒,看着天上的星星。

  雪后的星空也真的是很美。

  秦俊南哀怨地瞅了眼墨司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看書溂

  只不过,墨司沉说话那还真是一言九鼎,打了这么半天,连误伤都没有,这每一拳打的那是一个恰到好处,一丁点的印记都没留在秦俊南脸上。

  “最近苏家动作不小啊,看你这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秦俊南揉了揉被打疼的胳膊,看着闵惺珺说道。

  闵惺珺喝了口酒,疲惫地捏着太阳穴,“有了y集团的支持,苏家最近是越发猖狂了,很多见风使舵的人也开始站他的队伍。”

  “名利场就是这样,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真正的利益。”墨司沉嘲讽地轻笑。

  闵惺逸最是洒脱,“要不然我讨厌和那些虚伪的人打交道。”

  “这些倒是还好说,闵家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忠心死士的。”闵惺珺喝了口酒,眉头紧锁着,叹了口气。

  “有个事儿,我还没来得及跟琪琪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