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看似很短,实则很长。

  厉彦舒瘦了,蹲在女儿面前的模样,看着很软弱。

  再也没有从前的冷硬,不知道厉彦舒有没有发现,他跟女儿的侧脸很像。

  他带着孩子长大,看着婴儿一日日变了模样。

  好像从孩子身上又获得了曾经想要的东西。

  但是脚下总觉得踏不到实处,直到看到厉彦舒。

  或早或晚,厉彦舒总会再次出现。

  然而时隔两年,厉彦舒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路数和两年前也并无二样,还是用孩子要挟。

  孕育在肚子里时尚且能狠下心,那生下来以后,没有一日养育过的孩子,真的能令厉彦舒产生感情,然后心软吗?

  厉彦舒又何曾对他心软过。

  他和孩子,厉彦舒或许在乎,但又没那么在乎。

  在找回他们以后,厉彦舒又像从前那样。

  谢起再次成为了厉彦舒生活中的装饰品。

  如果是这样,他何必回来。

  在公司会议上,与厉彦舒碰面的时候,他看到厉彦舒眼里的错愕,不解,警惕以及被背叛的恼怒。

  谢起从来不在乎家产归谁,但是厉彦舒在乎。

  厉彦舒可以践踏他所爱的东西,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像看看,当他把厉彦舒的一切夺走后,厉彦舒会是什么表情。

  当厉彦舒失去一切傍身的东西后,他会变得和从前那样吗?

  或许会把,毕竟厉彦舒为了这点东西,在他面前装了二十多年。

  他会变得和从前那样,眼里只有他。

  但是厉彦舒仅仅只是挫败了不到一会,便重新振作起来。

  他斗志昂然,仿佛永远不会失败。

  厉彦舒从来都是强者,哪怕谢起抢走了一切,他也不会变回从前那样装出深爱谢起的模样。

  谢起甚至不是厉彦舒的必需品。

  就算是装饰物,他也不是厉彦舒唯一的那一个。

  厉彦舒说解决发情期的,不止有他的时候。

  谢起清晰听到了自己脑中那根弦断裂的声音。

  如果不是只有他,为什么要装成只能有他的样子。

  哥哥需要一个教训。

  谢起冷静地想着,不会有别人,也不会再有人陈列在名为厉彦舒的收藏柜里。

  如果厉彦舒不能只拥有他一个,那他不介意将收藏柜毁掉。

  被囚禁在卧室里的厉彦舒真的很漂亮,只属于他一个。

  在这里,钩织了最为甜美的梦境。

  厉彦舒说爱他。

  第一次他不信,一次又一次后,谢起就像饮鸠止渴,明知道不该听的,可是却沉迷其中。

  他想,哪怕厉彦舒只是为了想拿回一切,所以对他甜言蜜语也没关系。

  只要他爱他。

  如果你说你爱我,我会给你你想要一切。

  厉彦舒。

  只要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