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彦舒不敢有侥幸心理,浑噩又灼热的一夜过去,他的发情期正式开始。

  谢起每一次出现,都是给他补充营养剂和水分。

  却不给他抑制剂,连信息素都吝啬得过份。

  厉彦舒拼命地想要吸入空气中少得可怜的alpha信息素,却如鱼入海,根本无法浇熄他旺盛的发情热。

  谢起给他换了一对柔软的手铐,厉彦舒浑身绵软,一动不动。

  似乎感觉到了不对,谢起摘下了他的口球,取了眼罩。

  厉彦舒已经哭过了,而这点谢起知道。

  他从未离开过这个房间,听着omega每一次急促的呼吸,看着捂眼缎带逐渐湿透。

  他的哥哥太狼狈了,那副只能蜷缩在床上,不断渴求他信息素的模样。

  谢起轻轻垂下眼,温柔地用手帕擦去厉彦舒脸上的湿润:“怎么了?”

  厉彦舒双眼逐渐找回焦距,他看向明知故问的谢起,深深地好奇着这人究竟在哪学的折磨人的方法。

  难不成在寺庙?

  他以为谢起待着寺庙里画画,是为了赎罪呢。

  厉彦舒嘲讽一笑:“如果你不行,至少给我找个男人。”

  谢起闻言,面色不变道:“不会有其他人出现在这里。”

  厉彦舒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这竟是小时候谢起同他住过的地方。

  他们如今住的,是谢有书的那栋楼。

  养育孩子的,又在另外一栋。

  很显然,将他囚禁在此,谢起早有准备。

  家中佣人,管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呢。

  还是早已发现,却不告诉他。

  过高的发情热,让厉彦舒好不容易集中的注意力,再次溃散。

  “要么给我抑制剂,要么解开我的手铐!”

  厉彦舒双腿颤抖着,身下的床单都湿透了。

  谢起给他喂了点水,将他凌乱的长发,拨至一侧:“要是不把哥哥拷起来,你生气了,再杀我一回怎么办?”

  他抬手按向厉彦舒的小腹,感受到omega紧绷的一瞬间,竟然就这么泻了出来。

  厉彦舒太敏感了,甚至无需过于深入碰他,就全盘崩溃。

  闻着空气中馥郁的omega信息素,谢起抚摸着那条生产所留下的伤疤。

  按着小腹,谢起仿佛能透过皮肉摸到那溢满汁液,犹如饱满果桃的生殖地。

  罪孽从这里孕育,却给予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天使。

  可惜这个omega,是个恶魔。

  只会将人一起拖往地狱。

  谢起撩开了他的头发,嗅着信息素的源头,omega的腺体。

  “哥哥不是想用信息素注入我的腺体,让我上瘾吗?”

  厉彦舒猛地睁开眼:“你敢!”

  他可以接受发情期与alpha做爱,但他这辈子都不允许自己被标记。

  哪怕标记可以被清洗也不行。

  他见过多少omega,在标记后完全丢失了自我。

  这是比囚禁还要可怕的事,厉彦舒不想尝试。

  谢起伸手扣住了他的颈项,微微用力,像在杀他,又像是情人间的暧昧触碰。

  “你猜……”

  “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