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月,现在已经是八月份,李开心已经和姚平学了两个月的做家具和打猎,这是一年中最热的最后一段时间了。

    到了傍晚每家每户都会坐在村里的树荫下乘凉,女人们一波,男人们一波,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拉家常。

    李开心一家忙完也是拿着扇子走了出去,村民大多都很淳朴,但也不缺一些嘴碎的,村子里的李大庆家的夫郎就是这样一个人。

    看见李开心一家走过去的时候扇着扇子撇着嘴“呦,李氏来了啊,咱村里就数你有福气,你看看女儿现在越来越懂事,儿子们也一个比一个好看。

    就是这老大都十七八了吧,还不许人家呢,咱们都是农家娃,你这是等着给老大许个金疙瘩抱着呢。

    谁家男娃十六七还不出嫁啊。之前和老大订婚许三家的都已经娶了夫郎啦!难不成老大这还是等着给许三家老二做小呢。”

    李父赶紧上去辩解:“大庆家的,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人许三家的可是个秀才,你可别乱说话,污了我儿和人家的名声,我儿孝期刚过,也不着急,我还想给儿子多攒点嫁妆呢。”

    李开心心里觉得不舒服,但是她觉得这时代估计一个女人如果在外面和人家吵起来也不是个好听的名声,这人说话忒缺德,算了,还是打他一顿吧,嘴贱就得收拾。

    李老大自己有些憋不住了,又看见李开心脸色不太好,悄悄的拉了一把李开心的衣袖,李开心转头就回了家。

    刚回了家的李老大就开始哭,看见在外面和善的老大一回到家就眼泪汪汪的,李开心连忙劝说着:“大哥你别委屈,我替你出气,你别哭,我现在就去撕烂那个贱人的嘴。”说着就要往外走。

    老大连忙拉住了她,抽泣着说:“别去,等我以后定了亲别人也就没什么说的了,咱家都是吃苦过来的,咋会因为别人说两句就不行了,以前比这更难听我也不是没听过,没必要和不值当的人生气。”

    李开心连忙逗他:就是,我大哥多好的人,配得上天下最好的女子,如同天上的仙子,怎么会和一个贱人生气呢。”

    老大一听这话便被逗笑了,“你这个小家伙,越来越不知道分寸,连大哥你都敢取笑了,我今日和父亲说不做你的饭了,让你在笑我。”

    李开心看见他不哭了,又故意逗了一会嘴,等李父回来的时候老大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李父看着兄妹两说笑着,心下越发开心,以前家里只有这一个女孩,对她是百依百顺,谁知她后来越来越不像话,经常惹是生非,更别说搭理几个兄弟了。

    以前一见面就和兄弟们吵架,现在安分守己,又去学做家具,去打猎,关爱自己的兄弟,哪怕自己以后没了也是可以安心了,男子本来就不容易,如果连娘家也不善待他们,出了门更是容易让欺负。

    又过了一会儿李开心主动去找姚平商量最近什么时候出去打猎,家里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而且也和姚平学了许久,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

    姚平答应李开心阴天一起上山,让她今天回去早点睡,阴天寅时一刻便出发,李开心回去换算了一下时间,心里默默的咆哮了一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早早的上了山,等到破晓的时候就开始了行动,姚平是从小就跟着母亲学着打猎,比李开心这个新手强多了,反应很快。

    前面的草丛哗哗的响了一下,便立刻搭了弓,眼睛紧紧的盯着,李开心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发出声响,就看着姚平突然射出了一箭。

    然后就走上前去查看猎物,两个人扒开草丛看见一只灰色的兔子身上插着姚平刚射出的箭。

    姚平一把把箭抽了出来,又把兔子扔到了身后的背篓里,照顾着李开心往前走,边走边告诉李开心:“妹子,看见兔子的时候就要眼疾手快,兔子跑起来很快,接下来咱们一起打,你练练手”。

    李开心嘴上应着,又把箭拿到了手上,走了一会儿两个人又感觉树后面好像有什么声响,姚平立刻搭起了箭射了出去,树后的野鸡连忙就往前跑,李开心急忙补了一箭,那野鸡扑棱了几下也就不动了,两人又把野鸡收起。

    过了晌午也一直没什么动静,两人就去姚平以前设下的陷阱里查看,竟然有两只死透了的野鸡。

    后来姚平又打到了两只野兔,李开心也抓到了一只已经受伤的野鸡,看着天色不早了,两人的干粮和水也没了,想着还得卖野味,两人就回了。

    分猎物的时候,姚平给了李开心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让李开心感觉非常不好意思,连忙推脱着。

    姚平则是摆摆手,“行了妹子,咱两有什么客气的,咱们两家什么时候分的这么清楚了,你要是过意不去,以后手顺了就多打些猎物给我送过来,也算是拜师礼了如何?”

    李开感激的忙应承了下来,一般村民们打到了猎物都是拿到镇子上卖了,李开心又托姚平帮自己卖一只野兔和野鸡,剩下一只野鸡留下给家里吃。

    李开心帮姚平把东西送了回去,而姚平下了山便转身去镇子上卖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