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过于简陋，导致钱多只能坐在一个电椅上，被扣上手铐和脚镣。
肖朗走到实验桌前开始准备。
十七跟在身边。
“你真觉得他是真心的？”
肖朗头也不抬，眼睛里充斥着疯狂和兴奋。
“他真不真心不重要，只要实验开始，一切都不重要。”
十七看向面带微笑回馈过来的钱多，不安如秋天的落叶越来越多。
钱多看到十七就知道，这把稳了。
只要把她带回去，吃得这一切苦都值得。
“咕噜”
肚子传来强烈的轰鸣，把钱多都吓了一跳，随后看向十七的眼神不仅更加猥琐，就连口水也开始逐渐泛滥。
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变异兽。
变异者的心脏，也是可以吃的，对吧？
“嗷~”钱多倒吸一口凉气。
肖朗和十七同时回头看他，尤其是肖朗，无比紧张，“你怎么了？”
钱多摇头表示没事。
“你真要实验？”一只小小的虱子趴在钱多脖颈。
钱多压低声音，尽量不开口，“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告诉我……你……在这儿？”
于灯，“突然跟你说话，你一紧张说不定会告诉全天下我在这儿。”
钱多，“……那你……也不能……咬我！”
于灯解释，“是虱子咬得，它身上绑着微型通话器，我在十七口袋里。虱子咬人是天性。”
十七今天穿的是风衣，除了迷彩服，只有风衣能给她安全感，
钱多，“接下来……看看……肖朗弄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后呢？”
“抢了……东西和……十七……我们……走。”
于灯，“不行。”
钱多，“嗯？”
于灯，“我们必须找到那个买家是谁。”
钱多面部血色急速后退，“你……啥时候……决定的……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现在……怎么办？”
肖朗手里拿了类似雾化器的东西，身上穿着厚厚的隔离服，就连十七也不例外。
于灯，“我也没想到你真能答应他做这个实验。”
钱多想拒绝，发现捆着自己的椅子跟来时绑在身上的链条差不多，极难挣脱。
肖朗看着想挣扎的钱多，“放心，这个一点都不痛。”
钱多：我信你个鬼！
“住手……我觉得……刚刚有……没商量……清楚的……细节！”钱多的挣扎逐渐用力，“万一实验……失败……怎么办？”
肖朗温和的笑容逐渐变得狰狞，“你见到的那些人是什么下场，你就是什么下场。”
钱多，“那不就是……死？”
雾化器递到鼻尖，钱多誓死不呼吸。
肖朗，“放心，这次绝对安”
话没说完，房间里的灯突然就灭了。
面前一片黑暗，钱多感慨窗帘质量真是无法想象的好，说遮光是真遮光，一点光线都没透出来。
雾化器依旧抵在钱多鼻尖，半点都没松开。
钱多手脚都被固定，偏偏卡住手的地方极其反人类，匕首根本就够不着。
十七手中的枪被人快速夺了去，面前出现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东西。
看样子像个人，又像个q版的卡通动画人物。
不管是什么，先杀了再说！
钱多心肺功能略有点差劲，憋得脸红脖子粗，耳边是东西破碎的声音，看来于灯正在跟十七打斗，一时半刻是顾不上自己。
长期憋气的结果就是根本憋不住，猛吸了一大口。
肖朗眼神里的疯狂逐渐翻倍。
“一会儿就好。”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感觉？”
钱多现在怎么说呢？
感觉相当不好，手软脚软不说，脑子也开始糊涂，眼前的肖朗渐渐变成个人形怪物，三只眼睛四只手，足足有八张嘴，几乎把脸都占满。
钱多，“是我……做实验……还是……你……做实验？”
肖朗，“什么？”
钱多觉得自己搞错了，眨巴眨巴眼睛，明明是自己吸入雾化东西，没道理肖朗在变化。
钱多抬起手。
“咔”
之前一直无法挣断的铁链刹那间就断了。
钱多揪住肖朗的衣领把他拉近一些，仔仔细细数了一遍，“你为什么会有三只眼睛？”
肖朗瞪大眼睛，“什么？”
钱多还是觉得不对劲儿，“一，二，三……八张，你居然有八张嘴？你得吃多少饭啊！”
肖朗整个人都是懵逼，听到钱多言之凿凿的说话，甚至还摸了摸脸。
于灯抡起旁边板凳对着十七后背狠狠砸下去，一声闷哼，十七倒地昏迷。
为了保障能顺利拿到锦囊，他下手甚至还挺温柔。
倒在地上的十七：……
于灯体力无法维持太长时间，尤其是在过分消耗体力的情况下，不过这次他也算是摸透了十七的异能。
分身。
一个十七他三十秒就能搞定，但七八个十七，还是相同战力，丝毫没有道德底线地同时攻击，于灯对战就略略吃力。
尤其是q版的体型越来越小。
等他走到钱多这边，就听到他口语流利地质问肖朗，“你为什么比别人多了只眼睛？为什么？！！”
语气别提有多不甘心！
就好像人家多长一只眼睛对他来说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
“啪”
五只灯光同时亮起。
实验室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连电脑主机都被拆得稀碎，更别说上面摆满的药剂和各种试管，碎成渣渣了都。
钱多非常不甘心！
不，不仅仅是不甘心，还很愤怒。
他把肖朗拎起来，“说，你为什么会长这么多张嘴！为什么！！”
肖朗：……
这实验是成了还是没成？
钱多越发委屈，深深叹了口气，“我只长了两张嘴，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肖朗：难道是实验会造成人的精神混乱？可是他的力气明明是增加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实验失败了？
不！
不可能！
一定是那里出问题了。
钱多坐在椅子上，心情万分滴落，脖颈传来一阵顿痛。
于灯实在受不了钱多犯蠢，直接把人打晕。
肖朗还沉浸在实验是成功了还是失败的纠结中，就看到钱多脖子一梗，撅过去了。
“不！你醒醒！”
“实验不可能失败的！”
“你醒醒！”
……
心情比较愉快的巡逻人美滋滋进了地下，手里拿着扫帚和清洗工具。
十七出手弹无虚发。
想到这几天平白无故受的罪，心中就极其解恨。
“哼！欺负我是吧？死了吧？哈哈哈……”
巡逻人心情美好的准备打扫，还没打开第一扇门，一个拳头就打了出来。
“啊啊~”巡逻人捂着本就没好透的脑袋，吱哇乱叫。
“我这里不需要打扫。”于灯的脸出现在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