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目光死死地盯着南初,似乎在说,你敢接试试。

  南初的确没接,但不是怕他,是不想给对方不切实际的希望。

  “安德烈,这是我男朋友。”南初再度向安德烈介绍起宫砚承,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安德烈一愣,翡翠般清透的眸子眯了眯。

  “姐姐的意思是,我没机会了吗?”

  宫砚承抬手将南初揽进怀里,警告性的瞪着他,“你知道就好。”

  “我没有问你。”安德烈小脸气鼓鼓的,“姐姐,你的男朋友好凶。”

  宫砚承:“……”

  这人跟他玩绿茶那一套?

  不同于宫砚承的操蛋心情,凌家三兄弟此时内心却爽翻了。

  宫砚承装绿茶坑他们的事还历历在目,这算不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么想着,凌澈落井下石般的拍了下安德烈的肩膀,鼓励道:“他们还没结婚呢,怕什么?喜欢就去争取,我看好你……”

  “三哥!”南初不赞同地打断他的话,后者立即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讪讪闭了嘴。

  有凌澈的前车之鉴,凌骁却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这小子长得是偏异域了点,但还挺会来事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某人跟我们小妹交往这么久,都没送过她一束花吧?”

  宫砚承:“……”

  如果目光能杀人,凌家三兄弟怕是已经被未来妹夫给洞穿。

  舒曼怡听到这话也开始数落起自家儿子,“你没给初初买过花?”

  那目光似乎如果这事是真的,就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一样。

  “买过的。”南初及时站出来打圆场。

  宫砚承向她告白的时候也是捧着花来的,只不过她当时拒绝了,也没有接他的花。

  见南初迫不及待的维护,凌颂蓁也看不下去了。

  她狠狠地瞪了三个儿子一眼,“小承和初初好好的就行,你们三个给我少说两句!”

  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凌大少:“……”

  “凌夫人说的不错,而且我也相信初初的眼光。”

  萨琳夫人眼神示意安德烈退到一边,随后温柔地拉过南初的手。

  “我这趟过来主要就是想见见你,并没有让你为难的意思,做不成家人,还可以是朋友,不是吗?”

  南初如释重负般的点了下头,“是。”

  说完跟着萨琳夫人去到指定的休息室。

  宫砚承自然全程跟着,生怕一眨眼,老婆就被叼走了。看書溂

  酒会大厅的一众人十分好奇两家人和萨琳夫人谈了什么,但未经允许,谁也不敢跟上去偷听。

  等到酒会散场,南初一行人也跟萨琳母子告了别。

  她知道萨琳此行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来看她,但对方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等出了酒会所设立的酒店,南初本以为宫砚承会像往常一样跟着自己回凌家。

  却没想到对方在酒店门口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就在她以为对方是不是受刺激了,准备和她冷战的时候。

  一回到家,就见凌家门外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束。

  等进了大门,眼前的一幕更是令他们震撼。

  凌家的大门距离主楼别墅隔着几千平米的花园和人工湖,光是走都得半天才能到达。

  此时,整个凌家如同置身花海。

  除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和通往主楼别墅的一条小路,其他地方全部被花朵覆盖。

  明明离开酒会现场后,他们也没去别的地方,路上也没怎么堵车。

  可不知道宫砚承是如何做到的,竟在他们回家前布置好了这一切。

  没错,哪怕还没确定是谁弄的,但南初下意识就想到了宫砚承。

  不仅是她,车里的其他几个人也不做他想。

  “我去,这人疯了?”

  凌澈此时也不怕冷了,随着车子缓慢前行,他打开车窗探出车外,看着眼前的花海一阵咂舌。

  “这得是把整个帝都的花店都买空了吧?”

  凌骁点燃一根烟却没吸,“说他两句就赌气到这份上,哪里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你给我闭嘴!”凌颂蓁斥了他一声,“还不是你的错!”

  凌骁:“……”

  车子一路行驶到主楼别墅,几人下了车后,径直走进别墅内。

  “幸亏这货没丧心病狂的把这里也堆满。”凌骁心有余悸的将燃了一半的烟叼进嘴里,“不然老子都要晕花了。”

  南初一言不发的上了楼,本想回卧室给宫砚承打个电话。

  结果开门的那一瞬间,满目的红。

  浓郁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这次却不是整枝的花,而是花瓣。

  火红的玫瑰花瓣铺满整个卧室地面,洁白的大床上也堆了厚厚的一层。

  南初走在玫瑰花瓣铺就的地毯上,曳地的裙裳似要与之融为一体。

  她目光四处转了一眼,试探性的喊道:“宫砚承?”

  没有人回应,只有玫瑰花瓣被碾碎的咯吱声。

  南初正要转身去洗手间查探,床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她。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南初被宫砚承压在身下。

  因着这股力道腾起的玫瑰花瓣漫天飞舞,又在两人身侧洋洋洒洒的落下。

  宫砚承撑在南初上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喜欢吗?”

  南初知道他还在吃安德烈的醋,语气不自觉的带了点哄孩子的意味,“你送的,就喜欢。”

  宫砚承果然很受用,因为她这句话,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然而不知是想到什么,他脸色‘唰’的一下又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超凶。

  “骗子!我之前送你的,你就不喜欢!”

  果然还是逃不过,南初怜爱地看着头顶上方的俊脸。

  尽管宫砚承眼神凶巴巴,语气也凶巴巴的。

  但这句控诉却包含了无尽的委屈,听的她心头一阵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