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夏总,千万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车子停在海边的一处灯塔前。

  月光洒在灰色的石砖上面,湿漉漉的石面像是铺了一层白玉。

  夏军与何雨柱对视一眼。

  何雨柱这是受到了无妄之,他与此事毫无关联。

  夏军也奇怪,谁会掌握他的行踪,而且与他有仇?

  别慌。

  两人镇定地被人威胁着走进灯塔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灯塔里就一盏烧得不亮的油灯。

  里面站着三个人高马大的毛子。

  “夏总,你要我做的事,我如约完成。”斯塔斯伏基的气势像一头记仇的狮子,终于在此刻露出了他的尖爪:“我那时候就说过,你必须答应与我合作。”

  “我真没想到是你,斯塔斯伏基。”夏军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对面的这个人,不是讲道理就能说过去的:“我们之间不用再开这种玩笑,我相信自己对于你们还有利用价值,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与你们合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个人,完全没有办法对付现场所有的人。

  保住性命,才有未来。

  斯塔斯伏基哈哈地笑着:“合作的基础可就跟上次不一样了,夏总,上一次你可是一点儿脸面都不给我,弄得我在手下面前,都快笑话了,你觉得这个事该怎么解决。”

  斯塔斯伏基把手一摆,很直接。

  斯塔斯伏基身旁的两人大步靠近夏军。

  “你们想干什么?”夏军握紧了拳头,但还在观察四周的环境,看能不能进行反击。

  身后有斯塔斯伏基的手下,都拿着棍棒,肯定也是一把力气人。

  夏军被两人给抓住,然后直接按在了桌子上。

  斯塔斯伏基用火烧了半天雪茄,吹了一口烟。

  “如果你是在我们那边,就应该知道,敢拒绝我的要求的人,基本上都埋在土里了,而你现在还能活着,就得感谢你还有一点儿利用价值!”

  斯塔斯伏基举起冒着火光的雪茄,准备烙在夏军的手背上。

  何雨柱被人看着,在这种时候,他必须做些什么了:“斯塔斯伏基先生,请停手!有句老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前有矛盾,我们可以先谈一谈,也许就会出现皆大欢喜的情况呢?”

  斯塔斯伏基稍微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你的话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不过我给你这点儿时间!”

  “斯塔斯伏基先生。”何雨柱笑着说:“我如果猜得没错,你想与夏军做酒水生意,可是你提出来的价格让夏军没办法接受,所以才弄得两方的合作没有谈拢!”

  灯塔的一边,何雨柱借着一点点光看到了几箱酒精,和一些散落的酒瓶。

  何雨柱很快就想到“老大哥”的新政策,禁酒,全国关闭大部分酒厂,只有特批的售卖点才能购买酒水。

  而这个情况导致“老大哥”那边很多人为酒疯狂,黑市上烈性酒的价格一天天地往上涨。

  何雨柱看斯塔斯伏基的行为,也能知道这人不是一个正常的商人,在“老大哥”那边大概率就是道上的人。

  至于夏军为什么会跟斯塔斯伏基接触上。

  想来夏军的公司下就开着酒厂,而且还有安全的路线送到“老大哥”那边。

  超高的利润,也能使人疯狂。

  斯塔斯伏基怪叫一声:“夏总,没想到跟着你一起玩的人是个聪明的家伙,还是说你提前就从夏总这里知道我们的意图吗?”

  何雨柱稳重地说:“斯塔斯伏基先生,我能给你提供充分的各种度数的酒水,但你要是对我们动了手,这笔生意是绝不会谈成功的!”

  死马当活马医。

  何雨柱必须先把斯塔斯伏基给稳住。

  “朋友,介绍一下!”斯塔斯伏基抬抬手,将雪茄丢到了一边:“我希望你是真有能力。”

  何雨柱被人给松开:“我来自种花家,叫何雨柱,我的公司旗下也有酒厂,相信斯塔斯伏基先生也听说过,我们种花家的酒源远流长,有上千年的历史,不管什么规格的酒水,我们这边都能大量生产。”

  “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能不能成功?”何雨柱再次对斯塔斯伏基笑了笑,表示他肯定有能力。

  斯塔斯伏基对手下嘀咕几句,其手下离开后,不一会儿拿了一瓶伏特佳过来。

  “这种酒你能生产吗?”

  斯塔斯伏基问。

  何雨柱就知道对方最想要的是高度数酒水。

  “没有问题,度数肯定能达到,但喝起来味道会有点差距,毕竟我们之间的工艺还是会有些不同,这点差距你可以接受吧!”

  斯塔斯伏基张开双臂,忽然热情地拥抱了何雨柱:“哇!我亲爱的达瓦里希,只要你能把酒送到我们手里,那一切都能谈的。”

  斯塔斯伏基高兴了,就让人把夏军放开,并且搬来了凳子。

  “灯打开,肉拿上来,还有酒,我们要和好朋友尽情喝酒。”斯塔斯伏基大声地说。

  夏军很惊讶何雨柱忽然有这种急智,但很快就替何雨柱担心,他从女儿那里知道。

  晓雨公司根本就没有酒厂,这明显就是在瞎糊弄,何雨柱应该不怕斯塔斯伏基如种花家那边进行查问。

  光线终于好了,看得清了。

  斯塔斯伏基坐下来说:“朋友,我们可以谈一谈价格的问题。”

  夏军想说些什么,但被何雨柱的眼神制止了。

  “你们的收购价是多少!”何雨柱依旧很冷静。

  斯塔斯伏基立刻看了一眼夏军:“我们按每瓶500毫升计算,上次跟夏总谈的时候,是5卢一瓶,不过上一次我们谈得不愉快,所以这一次,我降低到4卢一瓶,希望朋友能够接受,如果这一批,我们赚钱了,那后续的价格,当然可以重新谈。”

  目前老大哥那边的钱与种花家的钱比率是一比三。

  所以斯塔斯伏基给的高度酒价格是12块,按照国内一瓶高度酒的价格最好的是8块,其实还有利润空间。

  何雨柱如果在国内购买酒,能把价格控制到4块的价格。

  “斯塔斯伏基先生,这期间的杂费呢?”何雨柱又问。

  一大盘熟肉被端过来,闻着都有股辛辣味。

  斯塔斯伏基很直接地说:“朋友,这个价格就是你们的酒到我的渠道口的价格。我相信你有夏总的帮助,运到我们的手中,应该不难。”

  怪不得夏军不愿意接受。

  斯塔斯伏基的价格一听就是个亏本买卖,夏军自己的酒厂生产出来的酒都将近有斯塔斯伏基给出价格的成本了,因为这里人工费高,税也高,并且原材料也高。

  何雨柱思索起来,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斯塔斯伏基吃了一大块肉,又喝了一口酒:“朋友,明天的太阳,能不能从你们眼前升起,就看你的决定了。”

  “斯塔斯伏基先生,我答应了。”何雨柱听得出来。

  斯塔斯伏基还是保留着下死手的想法。

  这里离海不远,斯塔斯伏基要是真把何雨柱和夏军给做了,然后沉到海里去,那结果就是谁都找不到两个人了。

  灯塔里的欢声笑语更多了。

  何雨柱在合同上签了字,盖了章。

  第一批是十万瓶。

  后续会根据何雨柱第一批的表现而进行调整。

  “祝我们合作愉快,朋友,我们的眼睛随时都看着你们!”斯塔斯伏基将两人送到了车子上:“轮胎已经帮你们修好了,夏总,回家后,你可以加强家里的安保,不过你也要明白,我们这些人,都是一些不要命的家伙。”

  夏军回头,不去看斯塔斯伏基,他的眼神很冰冷。

  这个梁子结下了,并不是一些合作就能化解的。

  “慢走。”

  何雨柱和夏军开着车,离灯塔越来越远。

  斯塔斯伏基拿出一根新的雪茄:“摸一下何雨柱的情况,种花家那边,似乎有些变化了。”

  车子里。

  夏军气得眼睛里都是血丝,愤怒地说:“老弟,你不用管那份合同,他跟我玩这招,我也得让他在这里留下点什么!真以为他在这边能当老大,不过是我没有戒备,被他给找到了机会。”

  “老哥,退一步海阔天空。”何雨柱劝说道:“斯塔斯伏基是来跑腿的,幕后推手一定在北边,你把他给弄了,结果是引来更多的报复,我知道老哥你不怕,可是我们也要为自己的家人考虑吧!”

  夏军怎么不明白他们的困境,家人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吃亏啊!”夏军没有去种花家做过生意,他的生意大多数卖给了洋人们,所以他认为何雨柱的产酒成本跟自己是差不多的!

  何雨柱如实相告:“不会吃亏的,斯塔斯伏基给的价格其实在我这边还有赚的,就连你的运费,我都能支付,而且刚才的处境,我们要是不答应,可能就要被丢进海里喂鲨鱼了!”

  还开了一个玩笑,虽然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不亏本,这怎么可能。”夏军的气被何雨柱这句话给打散了:“你们那酒的成本这么低?”

  “按汇率算,我们的成本确实低一些,但目前来说,这个价格是可以接受了,斯塔斯伏基既然说,完成合同以后,还能继续改动,那我想后面提高一些,应该不难。”

  何雨柱更想到,“老大哥”似乎快要不行了,而斯塔斯伏基的那伙人,也会发生地位上的变化。

  何雨柱并不着急。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能在约定时间里,将酒水备齐吗?”夏军又问,

  何雨柱还不太确定:“我需要回国,先把真实的情况给调研一下,我没想着会出现这个改变,看来不能跟老哥继续玩了。”

  “是我牵累了你。”夏军红着眼说:“不管怎么样,如果真没办法凑到酒的数量,我亏本也会帮你填平。”

  车子终于回来了。

  两人刚下车,就被家人们围了上来。

  “你怎么了?弄得这么狼狈?”娄晓娥看到何雨柱一身泥水,关心地问:“我们都担心你们是不是在海上面遇到困难?都准备过去一起找你们的。”

  还算及时的回来了。

  如果这些人都去海边找,肯定是会铺个空,到时候才真的会出现更加混乱的情况,所以还是先等待一会儿,也许就会有新的转机。

  “爸,下次去海钓,一定要在下午就回家,不要钓这么晚,我们也都担心着呢!”

  “谢谢大家,我们没有事,赶紧洗漱,该休息了。”

  何雨柱和夏军不会告诉大家刚才在灯塔发生的事。

  一夜终于平静地度过了。

  太阳升起。

  清晨的阳光给了何雨柱一份好心情。

  中午的时候,何雨柱就会跟娄晓娥一起飞回去,毕竟首先要做的,他要去完成合同的事。

  夏军同样早起,在草地上小跑着。

  “我让人帮你们把票买好了,这次是我招待不周,下次再来,我亲自陪你们去游玩。”夏军有点不舍地说:“能与你相互认识,我真的有些不一样的感触,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好好的,不要再遇到其他的问题。”

  何雨柱扭扭腰:“老哥,太肉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游玩,我们公司的发展确实需要一个新的契机,也许这就是上天给的一个改变,所以我会认真地接下来。”

  两人边做早操,边聊着。

  气温又上升了一度,手腕处的表,走到了八点的时间。

  一般人都会在这个时间点醒来。

  娄晓娥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因为昨天何雨柱并没有真的跟她解释,这种变化就让娄晓娥认为何雨柱是遇到了只想让他自己一个人处理的事情。

  “他起得那么早,也不知道早操会吃点什么!”娄晓娥起床以后,就感觉自己有点饿了,想吃何雨柱亲手做的包子。

  现在是没机会了。

  娄晓娥这么一想,也有点想回国了。

  娄晓娥穿好衣服,洗漱干净,就走到了大厅里。

  早餐很多样,娄晓娥只需要拿着一个盘子,按喜欢的自己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