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长老，你这种空头承诺也就只有骗骗那些小辈，我可不是无知小儿。
你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你！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长老也别怪我话说的难听，毕竟你是什么人，都有些什么手段，旁人或许不清楚，可我们这些各族族长却是再清楚不过。
今日我若是放了子寒，怕是下一秒就会死于狐族围攻。
我可没有这么傻。
既然我活不了，那如果能将狐族最后的希望也一并带走，那也不亏，大长老说是也不是？”
“芸娘，你究竟要怎样才愿意放了他？”
大长老即使再如何高傲，可到了此刻，为了狐族的未来，她也不得不低下头，缓和了态度，近乎祈求的问出了口。
看着这样委曲求全的大长老，芸娘只觉得十分解气，嘲笑够了她们之后，芸娘终于也提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你们去青虹山，让青涯带着他的弟子亲自来这里见我！
只要你们能满足我这个要求，饿哦可以考虑放了他。”
“我已经来了，芸娘…收手吧…别再一错再错了。”
芸娘话音方落，宗主便领着陶陶几人出现在了芸娘眼前。
在这一瞬间，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虽然子寒从未想过要陶陶来搭救他，可在真正看到陶陶出现的这一刻，他的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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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芸娘只是隔着人群远远看着宗主，神情有过一瞬的恍惚。看書喇
对于这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人，她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他了。
似乎是几百年前，他们分道扬镳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多年过去，青涯早就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俊美张狂的少年，如今的他老了，人也成熟了不少。
比起当年，如今的他更像一个宗主该有的样子。
但却离自己记忆中的人越来越远。
意识到这一点的芸娘瞬间回过神来，随即冷冷一笑：
也是，他们早就不是过去的他们了。
如今的她与青涯，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迅速收拾好自己所有情绪的芸娘，再次看向宗主之时，眼中再无任何爱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意。
“青涯，好久不见啊。”
“芸娘…收手吧…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们之间的恩怨与旁人没有关系，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现在收手还——”
“打住！青涯，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劝我收手？
如果你只是想与我说这些废话，那大可不必开口。
我不想听你的道歉，也不想听你的大道理。”
“那你要如何才肯放了我的徒弟？”
“徒弟？你竟然真的承认你有一个半妖出身的徒弟！”
纵然早就知晓这一点，可亲口听到宗主承认之时，芸娘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涌起一股悲凉。
“当初你与我分开之际，说我作为一个妖，不配与你并肩前行，说你此生绝不会与妖为伍！
可如今，你竟然真的承认一个半妖的徒弟……
看来你真正不愿意与之为伍的不是妖，而是我吧……”
宗主抿了抿唇，没有反驳她的话。
芸娘的心霎时更冷了几分。
她不再对宗主有任何期望，而是将目光放在一旁的陶陶身上，随即拿出藏好的药丸，直接扔了过去。
陶陶稳稳当当地接住，不解的眼神随之看了过去。
而子寒却在陶陶看过来的那一瞬间，迅速低下了头。
他低头看着自己浑身脏污以及沾满自己鲜血的一双手，满心难过：看書溂
竟然被师姐看到了他这副难堪的模样……
陶陶不知道子寒如今的想法，但在看到子寒之时，她的眼中便只剩下了心疼。
她深深地看了子寒许久，而后才转而看向芸娘，语气冰冷。
“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和子寒究竟能为了对方做到哪一种地步。
子陶是吧，只要你现在愿意放弃营救子寒，那么接下来的事情都将与你无关，你——”
“够了！你想做什么尽管直说。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绝对不会放弃子寒。
你就死了你那条看热闹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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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希望待会儿你还能如此坚定地坚持你的选择。”
被陶陶打断自己的话，芸娘也没有丝毫不悦，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手中的药丸，是我这几百年来的心血所成。
虽然还没有来得及为它取个名字，但你既然手青涯的得意弟子，想来一定十分聪慧。
只要我稍稍解释，相信你便能明白它有何作用。”
众人听着芸娘的话，心中慢慢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而紧接着，他们便听到芸娘的声音再次想起。
“这药丸里，萃入了无数只小妖的妖血与妖力，无论是何人，只要服下了它，便能够从人堕妖。
当然，直接堕为妖物兴许还是一个好的结果。
这药丸是我制成的第一丸，还未来得及寻人做过实验。
你吃下它之后，也许会直接沦为妖，也许……会直接变成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
而这种存在，或许比起半妖，还要更为不堪。
怎么样？
子陶，你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吗？”
“只要我吃下它，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会放了子寒？”
“是。”
“那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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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没有任何犹豫，拿起药丸就往自己嘴里塞，众人想拦都没有反应过来。
芸娘也有些不可置信，似乎没有想到事情真会这般发展。
而就在药丸即将入口的那一刹那，一道红光闪过，直接精准地击碎了陶陶手中的药丸。
芸娘随之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妖气袭来，她猛然低头，直接对上了子寒那双已经变得猩红的双眼。
“怎么会？”
“我可以烂在淤泥里，但我爱的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