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和陶老师说了,这奖品太贵重了。”陈冬梅苦笑着说道。

  以往文学社搞征文活动哪里有什么奖品,顶多就是给一个盖有学校奖章的红皮笔记本而已。

  “估计是老陶着急了吧,想花点血本从学校里挖一些人才出来。”韩梅梅若有所思地说道。

  钢笔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可能算是比较贵重的物品,但是对于这些用笔杆子吃饭的人来说倒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了。作为一个在作协担任全职作家的人,难不成连支钢笔都供应不上?别说白鹭钢笔这种本省出品的钢笔考虑,英雄啊、红狮啊什么的等外省钢笔,对于作协成员们来说也没多稀罕。陶翰毅就是打着扶持新人作者的名义从作协里申请批下来,故而除了费点钱之外也没有什么了。看書溂

  “这个奖品公布之后,连不好老师都心动了呢。”陈冬梅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可以稍微透露点风声出去,横竖老陶不是在后面还有个社会性征文活动么?算是给他的那本《石榴》创刊号征集作品。”韩梅梅笑着说道,“这可不仅有奖品,还有刊登作品的机会。”

  只不过此时稿费制度还没有恢复,所以稿件被采用也是没有任何收入的,顶多是你所在单位给予一些荣誉罢了。

  就在陈冬梅和韩梅梅在闲聊的时候,有个中年男人来到了文学社的教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咦?我记得你好像是成静同学的父亲吧?”韩梅梅第一眼就将男人给认了出来。

  “原来是韩老师啊,我正是成静的父亲成国平。”男人自我介绍道,“我今天找陈老师有些事。”看書喇

  “那你们聊,我回办公室了。”韩梅梅笑着说道,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晚饭的时候,陈冬梅找到了韩梅梅和王诗蔚,一脸郁闷地说道:“你们知道那个成国平来找我干嘛么?”

  “我猜大概是为了成静加入文学社的事情吧?”韩梅梅随口说道。

  “你猜对了一半。”陈冬梅说道,“他希望我能推荐成静去那个写作培训班。”

  “看来他应该打听了这个班背后的人物了吧?”韩梅梅没有在意什么。家长为了自己孩子的未来而找老师攀关系,这怕是古往今来都很难禁止的事情。

  “他还说,只要我能推荐成静去培训班,他必有重谢。”陈冬梅苦恼地说道,“然后他留下了一袋子水果就走了。”

  “怕不只是水果。”韩梅梅提醒道,“你最好检查下袋子里还有啥。然后,东西我建议你交给教务处或你们教研组,要不然以后不好解释。”

  “我知道了。”陈冬梅点点头,“我就是想不通他有必要这么做么?”

  “家长总希望自己孩子能得到最好的东西,为此破坏一些规则也是在所不惜的。”韩梅梅倒是很平静地说道。

  在后世,家长们为了自己孩子能在班上担任班干部,那简直是上演大规模“宫心计”呢。

  哪怕有关部门是三令五申,家长还不是变着花儿地给老师塞礼物。从现金购物卡到鲜花文玩,甚至还专门投老师所好。

  家长们的心思其实有时也挺悲哀的,谁家富裕呢?但是谁又不敢送呢?万一同学的家长都送了,那岂不是自家孩子就成老师眼中钉了?

  事实上绝大部分老师真没这样或那样的想法,但是家长们哪里敢赌,于是每年节日就成家长心疼而老师头痛的时候了。

  “对了,东西交上去之后最好提醒下别牵扯到成静本人。”韩梅梅提醒了一句,“我估计成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爸爸做了什么。”

  “我知道了。”陈冬梅点点头,“我会说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