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韩梅梅在上车前的讽刺,所以回程的路上其他人故意不和韩梅梅说话。

  韩梅梅也懒得应付这些人,直接靠在王诗蔚身上睡着了。

  到达枣树坡的时候,韩梅梅被王诗蔚推醒了。韩梅梅从牛车跳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就拎着自己的大包袱朝知青点走了回去。

  “瞧那样子,比那些个汉子还粗野,以后肯定嫁不出去!”被韩梅梅打手的大嫂趁着韩梅梅走远了,又张嘴讽刺道。

  “金国强家的,背后嚼舌头可不是什么好事。”站在一边等这些搭车下车的安平说道,“人家千里迢迢来咱们这里插队下乡,不说心疼一下,成天价地排揎人家有意思?”

  “呵呵!你心疼了啊?”金国强家的立刻将矛头对准安平,“心疼就娶回家好好心疼啊!只怕人家知青看不上你家那破窑洞子吧?”

  安平的眉头皱了起来,其他人也开始拉金国强家的。别看安平在队部没啥具体职务,但是就人家那赶牛的把式是大队长都要敬重一二的。队里人要坐车,谁不要先和安平打个招呼?如果人家非要说自己病了而不能赶车,你难道还逼人家送你?还有春耕的时候,安平故意将你所在的生产队排在最后,到时候你找谁说理去?

  “金国强家的,你今天上午出发的时候可是带了一篮子鸡蛋,怎么下午鸡蛋就不见了?”安平冷冷地问道,“难不成你家在公社里还有亲戚?为啥我不知道?金国强知道不?大队长知道不?要不要我通知下牛四哥上你家调查一下?”

  安平这话一说,金国强家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大队里谁没有上公社偷偷换一些东西?只不过大队不计较而已。而其中知道最清楚的自然就是安平,如果安平愿意报告的话,那真的是一抓一个准。

  “安平,别乱说!”此时车上年纪最大的婶子开口了,“大家都是一个队上的!”她安抚住了安平之后,又冷冷地看向金国强家的,“金国强家的,你也不想想你家的出身。得亏咱们大队不计较这个,要不然你还去集上?以后管好你的嘴巴,下次我可不帮你说好话了!”

  发生早枣树坡的争吵自然没有影响到正推门进入女知青窑洞的韩梅梅和王诗蔚。

  虽然现在还没有烧炕,但是窑洞里的炉子已经点燃了。炉子里的煤球正吐着蓝色的火焰,而上面则坐着一个黑色的大铁水壶。

  温暖而略带湿润的室内气温,让两个被冷风吹了大半天的妹子都发出舒服的声音。

  “该吧!”周巧略带幸灾乐祸地笑道,“我就说了,这天气还出门坐牛车干啥?瞧瞧你们那脸,都被风吹皴了。”

  “不是吧?”王诗蔚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要赶紧洗把脸才行。”

  韩梅梅上次也跟着大家伙买了这个时代的雅霜,那玩意抹在脸上就跟糊墙一般,脸上仿佛涂了一层油,简直腻死了。但经过这次坐车经验之后,她才发觉只有这么厚重的霜才能保持皮肤水份。看書喇

  趁着王诗蔚打来的水,韩梅梅也洗了把脸。经过热水的刺激,原本都麻木的脸终于活过来了。

  洗完脸之后,韩梅梅给自己脸上抹了点保湿甘油。虽然这个也很油腻,但是好歹没有雅霜那么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