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一高。
两人站在学校大门前。
看着那偌大的校名牌子，江鸣砸吧着嘴：“老秦，没想到咱们又回到母校了。”
秦凡没有回应，而是看了眼手腕上的感应水晶。
没有任何反应。
沉吟了会，秦凡双手插兜走上前。
江鸣连忙跟上，可还没走进学校，就被门卫大叔给拦住了。
秦凡和江鸣掏出衬衫胸口口袋里的证件。
两位大叔看了眼，顿时身子站直，行了个标准的敬礼。
在这个时代，哪怕进的不是军校，普通的大学里也已经把站姿当一门必修课。
因为出去后，万一天赋不错，被特招进守夜人组织里呢。
虽然大部分人是进大厂和小厂，或是考公务员进体制。
秦凡看着手机里标记好的地点，他沉吟了好一会说道：“第一个小时的学生就是在这里。”
他走到那学生突然消失的位置，回头看了眼监控，确定距离误差不大，又看了眼没有闪烁的感应水晶。
江鸣站在秦凡身侧低声道：“该不会又是那啥精神世界吧。”
秦凡摇头道：“不可否定，但精神世界通常只会在阴阳分明的时候出现，例如黄昏之时，又或是深夜。”
江鸣左思右想：“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神秘，全都出现在我面前！”
话音刚落，好几只在地下睡觉的寻常神秘凭空出现，秦凡都没出手，它们就被江鸣用嘴吹到一百米高空跌落。
变成了一滩奇奇怪怪的肉泥。
秦凡再次提醒：“神秘这个词范畴太大，你这么说是包括不了太多，它们也是有属于自己种族语言。”
之所以称为神秘，正是因为这些生物不可用科学解释。
反常理，科学无法解释，皆称为神秘。
江鸣又道：“我和老秦能看到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
话音刚落，秦凡只觉得一抹规则力量落在眼睛表面。
暖洋洋的，就好似热毛巾敷在眼睛上面。
下一秒，秦凡视线中多出了许多细微东西。
原本不是特别清楚的空气中的灰尘，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还有处于空气中的水分子，在阳光照射下，它们折射出微不可查的彩光。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洒水车喷出的水雾后面，都会携带彩虹。
当空气中的细小水滴足够多，阳光进入水滴第一次折射，然后在水滴的背面反射,最后离开水滴时再折射一次。
数量足够，彩虹就成型。
可此时在两人眼中，就像是眼睛上装了显微镜，看什么都清清楚楚。
四周的景象，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两人眼中的世界，色彩变的无比饱满。
丁达尔效应，迷你小彩虹，以及被微风卷起的某人的头皮屑……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主要的是，秦凡眼前五米外的空气突然折射了一下。
就像是有人拿镜子折射阳光晃了他一眼。
这白光很快散去，可依然清晰被他捕捉到。
秦凡：“你看到了吗？”
江鸣点头：“看到了，这么多迷你彩虹，微观世界诚不欺我！”
秦凡：“……我特么没问你这个，你有没有看到空间折射？”
“我刚刚……在看天空。”
秦凡无语了，方才的那一幕不是巧合。
是必然。
两人在原地等了好一会，这个情况没再出现。
秦凡来到第二个学生消失在监控下的位置。
这里是田径场跑道，距离监控有二十米远。
此时十点多，学生们都在上课。
并且经过了突然消失，就算有体育课，也已经变成了英语或数学课。
整个田径场上就只有他俩。
秦凡眨了眨眼，白金之星附身，在言出法随buff之下再加上极致洞察力。
这一刻，哪怕是五十米外飞着的蚊子，秦凡都看得一清二楚。
静等了好一会，前方前方空间陡然闪了一下。
而就在它刚闪烁的一瞬间，秦凡直接打了个响指。
“砸瓦鲁多！”
世界陷入凝固。
江鸣的身体轻微颤动。
他正在竭力的左右左右挣脱束缚。
经历了上一次时停，这回他已经轻车熟路，不到三秒，便靠自身强大精神力摆脱了时间法则的束缚。
江鸣看着已经走到前方的身影。
快步跟了上去。
白金之星的时停能力是随时间叠加消耗的。
时停越久，对秦凡精神负荷就越大。
两人站在这一束光前方，秦凡观其形，酷似一道裂口。
是竖着的裂口。
手掌伸出，居然穿进去没有出来！
江鸣见状，惊讶到嘴巴大张，能塞下一只鹌鹑。
“老秦，这是！次空间！？”
次元空间，建立在现实世界之上的独立空间。
例如春城的守夜人凌影，他的异能‘生死竞技场’就是典型的例子。
把人拉进一个独立空间里进行1v1，直至一方死亡才会自我解散。
秦凡微微皱眉，低声道：“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他左手抓着江鸣一推，江鸣直接穿梭进去，就像是进入空间虫洞一般。
而秦凡也快步上前。
因为时间停止，已经持续第九秒了。
前脚刚进，世界开始运转。
没有任何改变，就是这偌大田径场消失了两道身影。
滴答！
水滴声回荡在耳畔。
这个地方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通道两侧，生长着会发光的水晶。
有大有小，最大的已经接近一米长。
所弥漫的光也略有不同，有的是幽紫色，有的是浅蓝色，还有大草原的绿。
秦凡仅仅打量了一会，就确定他们目前所处位置。
“这里是个矿洞，墙面有被挖掘过的痕迹，并且远处还有一辆废弃的手推车。”
秦凡的声音很小，却回荡在矿洞中。
江鸣喃喃道：“那些消失的学生，该不会全都进了这个鬼地方了吧。”
秦凡小声道：“小心点，感应水晶有反应，这里面肯定是有神秘的。”
江鸣直接来了个加密通话。
白金之星出现身后，右手握着血饮剑，左手紧握魔刀千刃。
而秦凡，腰上挂着魈的面具，手里抓着他的法杖，悬浮斗篷挂在身后，呱呱站在他肩膀上，小爪爪握着迷你剑柄。
全副武装！
江鸣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酸了。
这一套装备，哪怕是横着走，也没有神秘能够阻拦老秦。
合着老秦你才是最终boss吧！
江鸣掏出手机看了眼，道：“老秦，这里没网。”
秦凡心道：“都是次元空间了，怎么可能还有网给你。”
江鸣不甘示弱，优米变成了消音95式，他给自己上了个子弹只会命中不是人类生物脑袋的buff。
两人朝着前方大步流星走着。
在静步buff下，哪怕是奔跑跳跃，双脚都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这矿洞错综复杂，感应水晶的光就没停过，不得已下，秦凡在厚实的岩壁上用血饮剑重重砍了两下。
留下极深的一个叉叉。
终于，走到一条新通道时，两人遇到了进入次元空间以来的第一只神秘。
是个人形修勾呸，狗头人！
它一米八的个，身上啥也没穿，一身毛在矿洞湿润的空气下，不再柔顺。
关键是它手里持着一把锋利的铁镐。
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帽子，矿工专属的帽子，有探照灯。
江鸣看到这一幕，顿时说道：“嘶，这年头，连神秘都当起了矿工。”
秦凡走上前。
本来想来个静步处决的。
可还没走到狗头人背后，对方好似脑袋后面长眼睛一样，迅速转过身来，猩红的双目，狰狞的嘴巴。
好似发疯了的狗子，抡起铁镐就要砸下来。
铮！
一声金属轻鸣。
狗头人的铁镐应声落地。
跌落在结实的通道上传出清脆鸣声。
白金之星右手一甩。
血饮剑化作模糊的红光在前方半圆闪过！
狗头人的脑袋高高飞起，脖子平滑的切口上，暗红色血液如泉水喷洒，洒落在四周发光的水晶上。
下一秒，这些水晶的色泽，全都变成了殷红色。
轰隆隆！
地面轻微颤动起来。
江鸣回头一看，发现后方的通道里，居然钻出了好多戴着矿工帽的狗头人！
江鸣心道：“老秦！刚刚的铁镐落地发出的声音，惊动了狗群！”
秦凡一脸平静：“怕啥，又不是打不过，这群狗头人也就噩梦级实力，并且皮肤也没那么厚实，你瞄准眼睛这个薄弱点，一枪保证能摧毁它们的脑子。”看書溂
江鸣点头，半蹲持着95式，biubiubiu的声音回荡。
肉眼无法捕捉清楚的弹痕咻的一声，贯穿了一只狗头人的脑袋。
瞄都不带瞄，随便乱射，百发百中！
白金之星持着两把武器出现在一条通道前方，血饮剑明明很重，可在强大力量下，硬是挥出了轻剑的感觉。
秦凡握紧法杖。
灵光流转，眼眸之中，蓝光闪烁。
些许电弧闪过。
他高举法杖对准前方通道。
下一刻，无尽的银色雷霆奔涌而出。
以光的速度瞬息抵达这群狗头人身前。
下一秒，它们被电得四肢僵直，顷刻间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