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体面一点，江鸣随便整了一套衣服给这光不溜秋的肥猪穿。
主要是太辣眼睛了。
秦凡坐在董事长椅子上，战术后仰，翘起二郎腿，又是握着魔刀千刃插在大理石地板上。
而江鸣就在他身侧站姿笔挺，江东田则在秦凡对面，双手抱合，耷拉着脑袋唯唯诺诺。
就好似秦凡才是董事长，他只是普通小员工。
秦凡听完江东田的话，眉头微皱，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所以，你还叫上了另一家想来搞我？”
听着话音中的怒意，江东田连忙摇头，脸上横肉乱飞：“我只是提供杀手，另一家提供技术！”
江鸣一愣，顿时勃然大怒：“你奶奶的，原来是你想杀我，看来刚才给你的惩罚还不够啊。”
江东田哭了，要不是秦凡不许他靠近，此刻早就扑上去抱住江鸣的大腿了。
“我错了错了。”
江鸣冷哼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稽查来干什么？”
秦凡点头：“就是就是。”
江鸣又道：“你道歉了，就等于一笔勾销了？插进去再拔出来，等于没插吗？”
秦凡：“就……嗯？”
秦凡正以一种极度怪异的眼神看着江鸣。
这车速，它真的不是快不快的那种。
它是那种……还没反应过来，车轱辘直接从脸上碾过去。
还是来回碾的那种。
江东田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凡轻咳一声，说道：“这个给了你u盘的人有看清他面容吗？”
江东田摇头道：“看清了，但又没完全看清。”
秦凡皱眉：“你隔着搁哪呢！”
江东田连忙道：“是真的！他的脸很古怪，半张是狰狞的神秘面庞，半张又是正常人的脸，他身着白西装。”
秦凡想起了他和秦兆的第二次碰面。
在李氏集团的顶层。
对方也是一身白西装，还格外优雅的喝着红酒。
秦凡心道：“果然是他。”
江鸣看着秦凡一脸好奇：“老秦？你咋了。”
秦凡摆了摆手：“没什么，该问的都问完了，让他记忆消失吧。”
“哦。”
江东田愣了下，他听的意思和江鸣听到的意思完全不一样。
让他记忆消失，怎么让一个人记忆消失？咔嚓了不就消失了！
“哥啊！爷爷啊！别杀我！我真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有一个老婆和三个情人，还有一个女秘书，她们都等着我养啊，我不能……”
两人沉默了。
难怪秦凡打开最下层抽屉时，发现了一节健阳草根，和一瓶肾宝以及六味地黄。
江鸣直接开口：“你闭嘴。”
一键消音，安静了下来。
江东田的嘴巴就像是被缝起来一般，无法张嘴说话。
但仍然阻止不了他呜呜哭嚎。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记得我俩，是永远忘记。”江鸣对着他开口。
下一刻额头上密汗浮现。
显然消除一个人的记忆，对于他而言负担还是挺大的。
江东田只觉得脑袋好似被几十根银针扎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凡：“你给他的那些‘祝福’呢？”
江鸣骂骂咧咧着：“留着吧，这种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养三个情人！还有一个秘书！特奶奶的，老秦，我长这么大，连女人都没碰过，他就已经包养了那么多个！”
秦凡说道：“鸣子啊，女人如狼似虎，会把你榨得精光。”
“可是老秦，不找女朋友，难道还要找男朋友？”江鸣看了一眼秦凡，小声道：“网上流传着一句话，再冷漠的男人，某个地方也是温暖的。”
秦凡嘴角狂抽，你说话就说，看着我说干什么。
一巴掌呼在他头上。
“老秦！你居然又打我！那我走？”江鸣做出要走的假动作。
秦凡压根不吃这套，江·骚话之王·戏精本精·鸣是什么人，他早已摸透。
“开玩笑，我怎么舍得让你滚，我弄死你还来不及呢。”
李氏因为上一次抓人去做实验，被网民网暴，股票下跌，再加上其他几个大企业不断打压，如今已宣布破产。
可海城有权有势的企业，可不仅仅只有李氏。
除了江氏主要从事于医疗方面，还有一家是从事芯片研发方面。
也就是江东田口中另一家提供技术的。
唐氏。
远郊的研究所里，一名中年男人退后数步，拉开与实验台的距离。看書溂
他摘下眼镜，闭着眼揉着太阳穴。
突然有细微脚步声响起，他以为是一同熬夜研究的同伴上厕所回来了，并没有在意。
可当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周身环绕着好多镜子碎片。
他转过头，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正看着玻璃柜里，前不久刚研发出来的6nm芯片。
男人并没有因为悬挂在周身的锋利碎片而惊讶，一脸平静耐心解释道：“这是装载进人形装甲里的芯片，不过还没测试完，有很多不稳定bug。”
江鸣不懂这些，但他大为震撼。
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芯片制造的地方。
在他印象中，怎么说也是量产的那种了。
陡然间，他想起什么，看向优米，意念一动，就变化成了此刻江鸣脑海中所想的人形机甲。
三米高，中间呈打开状态，好似只要走上去，即可启动这台机甲。
男人愣住了，他满眼不敢置信。
可惜江鸣没有上机甲，让优米重新回来了。
秦凡看着一身白衣白橡胶手套的中年男人，鬼刀轻轻插在地上：“唐文先生，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唐文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侦破，也是，毕竟守夜人如此厉害。”
唐文低着头说道：“按照黄金律法第二条，无个人恩怨，蓄意伤害守夜人，判刑五年，上限无期。”
秦凡冷声道：“既然你很清楚，为什么还要做？”
对于为了伤害周边人而想要控制自己，这本身就违反人道行为。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
唐文看向桌面上还在研发中的新型芯片，他喃喃道：“自由美利坚那边已经研制出了新型机甲，专门对抗普通神秘，效果很显著。”
“可我华夏材料受限，技术被对方垄断，只能靠自己攻克研发，因此我想若是可以，想让你倒流回十年前，那时候科技没那么发达，我有信心以此刻的技术，造出更多适配芯片，以此吸引美利坚的科学家过来。”
秦凡听完，眉头微皱。
人形机甲这个他之前听杜程和易无极聊过。
因为还没彻底攻克技术，研制项目就停了。
毕竟这投入的资金，都足以让一群工匠造出大型机甲。
又或是用这笔钱养出好些个a级强者，以及基因重组工程。
秦凡盯着他说道：“想法不错，但你既然自己都说了，此芯片现在还未调试完毕，你怎么就有信心直接使用？不怕抬个手挥拳，传导中断？”
唯有开过危险流浪者，他才知道研制机甲是多么复杂一件事。
这里面涉及到的工程太多。
唐文面皮一颤，看着桌面上的芯片，他沉默了许久：“把我抓走吧。”
一秒过后，没有声音，他回头看向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咦，他们……这里刚刚有人吗？怎么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
……
楼顶，秦凡双手插着口袋，看着下方这霓虹交错，哪怕是十点，车流还十分多的不夜城。
江鸣坐在边缘，双腿伸出大楼外晃荡着：“老秦，这人形机甲挺不错啊，要是真能研发出来，c级或是d级上去一开，寻常恐怖级神秘，一拳一个。”
秦凡说道：“也许以后就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问题。”
“我和老秦，应在美味蟹堡店里！”
整个海城，只有一家美味蟹堡店。
那就是徐·海绵宝宝·谨开的。
两人唰的一下，出现在了店内。
此时章啊不，杜程正拿着抹布擦拭桌面。
江鸣摸着肚子看向厨房：“来份美味蟹黄堡！”
徐谨的头从取餐窗里伸出，看着江鸣和秦凡，他笑道：“我就猜到你俩回来肯定会有人想吃东西，等五分钟。”
说完，徐谨拿起铲铲开始煎肉饼。
不一会，香味扑鼻勾起人食欲的汉堡出现在了餐桌上，取而代之，还有一块抹布。
“这桌子我刚擦过，吃完你自己擦一遍。”杜程说道。
江鸣一愣，看向门口：“队长！有人压榨顾客！”
杜程连忙跑过来撑着桌子：“和你开玩笑呢，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来擦，来，这杯可乐算我请你的。”
秦凡心道：“该死的求生欲。”
江鸣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一点碎屑都没掉。
他摸着肚子，看向秦凡：“老秦，你说人为啥会有那么多种情绪呢？”
秦凡眉头微皱，吃完就开始思考哲学了？
他说道：“七情六欲人之常情。”
“这样会不会太被约束了啊。”江鸣摇头道：“不像我，只有两种状态，饥饿的色色。”
“而现在，我已经吃饱了。”
秦凡：“？？？”
杜程：•᷄ࡇ•᷅？
徐谨：“什么极品奇葩。”
就在这时，易无极突然走下来，正巧看到了秦凡两人：“解决了？”
秦凡点头：“解决了。”
易无极摇头比喻道：“你也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啥时候爆炸。”
江鸣微微皱眉：“也？还有谁也是炸弹？”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前线急讯，国外的神秘反扑，边境城市压力剧增，大陆内神秘出没频率不高，总部要每座一线城市的分部，派人去前线支援。”
易无极看向秦凡和江鸣：“我本来是想让老萧去的，他一听这事，就说什么手机掉水里，有妹子脱他裤子，不想去就不想去嘛，绕来绕去。”
“然后我就想让老杜去的，没想到你俩刚好回来，那正好，去外头避避风，说起来你们还没去支援过呢。”
秦凡和江鸣一愣。
易无极道：“回去收拾东西，明早辉耀大厦楼顶停机坪，有运输机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