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手里头拿着烧火棍，用力的将烧火棍插在土里。然后将手背到身后，后退两步，严肃的注视着部中每个人。
部落族人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一个个冷静下来。发现他们的首领用一种非常严肃认真的表情看着他们。
片刻后，族人都安静下来。此时风雪已经停了，天也越发的暗了下来。
小七命人将部落篝火点燃，部落广场上一堆堆篝火点燃。原来站在广场上的族人，被篝火烘烤着，冻僵的身体又暖和起来。
里带着人将早上抬回来的四头巨齿猪开膛破肚，小心的将猪皮剥下来。
猪内脏用积雪埋好，小七首领交代过。这些野兽内脏，在缺少食物的时候，也是能吃的。
小七给族人分完肉，每个家庭都分到二十多斤的肉。除了毛，每个族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族人们将今晚要吃的肉留够了，将多余的肉送回自己的山洞。就围在部落篝火旁热热闹闹的烤起肉。
毛被一个女人扶着也坐在了篝火旁，这个女人是毛真正的配偶毛鸟。即使这种时候，她的女人也没有不管毛。
而此时的林露还窝在雪地里晕厥着不知道死活。小七看着黑暗中那一团小包，是林露蜷缩的身子。
“最关心在意你的人已经被你害死了，真是咎由自取。”小七喃喃道。
这句话没人听见，所有的族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待一阵阵肉香，在陶部落的广场上飘荡。小七将巫请了过来，她站在广场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对部落族人喊道。
“安静，陶部落的族人。今天陶部落要宣布属于陶部落第一个法度。”
小七话音一落，即使在篝火间跑动玩耍的孩子都驻足。听这位年纪不大，却非常能干，能带领部落吃饱穿暖的首领要说什么。
大人们却一脸疑惑的停下吃肉，纷纷站起来，疑惑的看着小七，他们不懂小七在说什么，什么是法度。
这时候巫费劲的爬到小七站着的大石头上，和小七并肩站立。她清了清嗓子，给部落族人讲什么是法度。
这个部落人虽然少，但好多人的祖先是像巫一样在上一次大寒来临的时候，随着自己原来的部落迁徙走丢或者唯一的幸存者。
他们或多或少也听过自己的祖辈口口相传过，他们原来所在部落是如何大，人口如何多，食物如何丰盛。在这些相传的故事里，也会有一些其他东西。
就如法度，大的部落自然有管理部落相关的法度。
长久以来，他们在这个衣不附体食不果腹的环境下麻木的存活着，或多或少的已经将曾经祖先口口相传的故事淡忘。
今天经过首领和巫的提示，他们突然想起了那些美好的故事。是的，他们只觉得先辈们讲诉的都是故事。是哄骗他们坚持在恶劣的环境下与野兽斗与天斗的的故事。
今天首领和巫郑重的提出法度，让他们曾经听过那些故事的族人一时迷茫了。难道那些美好的故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们看着手里头握着正在滴油的烤肉，嘴里香喷喷的肉香正在嘴里化开。脚上穿的暖洋洋的兽皮袜子和草鞋。
他们恍惚的好似意识到什么？他们现在过的不就是曾经先辈给讲的美好的故事吗？
想明白的族人，突然兴奋激动起来。
举起双手，激动的喊道：“法度，我们有法度了。”
他们兴奋中带着癫狂，这种癫狂的劲，带动这不明所以的族人也跟着癫狂起来。他们围着篝火蹦蹦跳跳，宣泄着他们的愉快和兴奋。
小七忍不住揉揉头，这法度还没公布呢！
可部落族人这么兴奋，只好等他们激动过后再公布。
她将巫拉到一旁，将找到能替代盐石的小树枝拿给巫，拉着巫在黑暗处，小七说什么，巫都认可的点头。
她们商量完，兴奋的族人才又聚拢过来听小七宣布第一个法度。
他们内心激荡着，在部落族人看来。有了法度，才能让这种有食物有衣服穿的好日子永远永远的持续下去。所以他们一个个眼睛亮亮的盯着小七，等待着小七公布淘部落第一条法度。
小七见族人都聚拢过来，包括孩子们。
她拉上巫一起站在部落广场上的大石头上，看着族人每一张脸都露出的喜悦。
小七之前因为林的死带来的挫败和失落一扫而空。
她深吸一口气，大声道：“部落第一条法度，就是不允许族人伤害族人。我们陶部落是个整体，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变得强大。我们要发展成不受其他部落欺负的大部落，就要团结起来互相帮助。”
“伤害部落族人的人，使族人受伤，伤势轻者，赔偿受伤者百斤肉。受伤严重鞭刑五十，赔偿受伤者二百斤肉。”
“伤害族人，致使族人死亡者。”小七故意停顿一下，视线转到毛身上。
毛忍不住身体颤抖。
“情形严重者直接处死，情形轻者赶出部落。”
随着小七的话一落，长得人高马大，全身肌肉紧实的毛一下子就吓晕了过去，差点栽倒火堆里。还是他身边的毛鸟眼疾手快的将他给扶住了。
小七宣布完，部落族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一个个都忍不住去看毛。想知道，小七族长怎么处罚毛和林露。
就在这时候，毛鸟一个全身只剩下排骨的女人走到众人的前面。她跪倒匍匐在地，“首领，我愿意代替毛受罚。”
小七皱眉看着这个女人，她对毛鸟印象深刻。她第一次生火烤鱼，这个女人第一个有胆量尝试的人，小七很欣赏她。
但欣赏归欣赏，小七不理解毛鸟。她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属于背叛了她。她怎么还要为这样的男人求情甚至愿意替毛受到惩罚。
“你难道没听清，刚刚我说的。伤害族人至死者，重者处死轻者赶出部落。”
小七又对毛鸟重复一遍，部落将会对毛的惩罚。想让毛鸟清醒，与这个男人划清界限，他不值得这么付出。
毛鸟依旧没有起身，她只是抬头倔强的看着小七。
“是我的错，我与毛在一起已经快十年了。我没有给毛生下一个孩子，是我的错。不然毛也不会被林露蛊惑，我愿意替毛受罚。”
她说完，就一头撞到小七站着的大石头上。顿时头破血流，小七赶紧扶着巫从石头上下来查看毛鸟情况。
毛鸟的举动，让小七错愕。这个女人的勇气也让小七敬服。
小七见毛鸟伤口处不但留出红色血液，还留出黄白液体。即使巫没没有下定结论，小七也知道毛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