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玄看着秦离歌，目光里不仅有震撼，还有难以理解，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离歌......”
“谢家的仇，我从没说过不理会。”秦离歌直接打断他接着说道：“你想做什么我从没想过要阻拦，但是秦离玄，我很看不惯你这种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可我说过你什么吗？你又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的。”
秦离玄心口剧烈起伏，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丝忧伤：“离歌，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我做一切都是盼着你好。”
“既然你盼着我好，就该让我做我想做的一切。”
“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你和蔺玦的事情，我绝不同意。”
“说的好像我需要你同意似的。”
秦离玄有些激动：“我已经告诉你了，他安插了许多远南族人在朝堂，你还喜欢他？”
“对，我就喜欢他。”
“我是不会让我唯一的妹妹嫁给一个阉人的。”
“所以只要蔺玦不是阉人，你就同意我嫁给他了？”
秦离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只管回答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只要是蔺玦，我就绝不会同意。”
秦离歌两手一摊：“那看来我们没得聊了，好走不送。”
“离歌......”
“能不能别烦我了，我谢谢你真的。”
秦离歌不耐烦极了，见秦离玄不肯走，她直接进屋去了。
身后是秦离玄命令的语气：“来人，给朕守住离歌公主，今后她不穿女装，不允许她离开明珠阁。”
秦离歌气笑了，看来她今天装皇帝，让秦离玄生气了。看書喇
秦离玄怒气冲冲回到兴泰殿，邹寒早就等在那了。
“表弟，表妹今天杀了张毅你知道吗？”
秦离玄闷声：“嗯，我刚去见过她。”
邹寒眼眶有些红：“我本想亲手解决了张毅的。”
秦离玄没说话，不过他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邹寒，你说秦夜在外面是不是有活着的孩子？”
邹寒一愣：“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秦离玄是想起那天秦离歌说的，秦家要是还有孩子的话，问他会不会让出皇位。
现在仔细想想，总觉得秦离歌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
“我总觉得，离歌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邹寒沉默了须臾：“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什么？”
“当年舅舅来找我爹，我无意间听到舅舅说‘她只不过一个可怜的女人，刚生下孩子，我下不去手’。”
“刚生下孩子......”秦离玄想了想问：“你还记得是多少年前吗？”
“大概有二十三四年了。”
“当年我家被冠上通敌的罪名，通的就是远南族，而且证据确凿，那时是从我爹房间里搜出了和远南族来往的信件。”
秦离玄想了片刻，低声说道：“若那个女人，是远南族人，以秦夜的性格，哪怕她有了孩子也不会放过她。”
邹寒顿悟：“所以秦夜派舅舅去杀那个女人，但舅舅没下得去手，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都还活着？”
秦离玄眉目一凛：“你速速去查一下，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我这就去。”
“等等。”秦离玄眯起眼眸：“加强天牢守卫，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蔺玦。”
“还用元墨吗？”
秦离玄沉默了片刻点头：“他在朝中也帮不上我忙，就让他去做这种事。”
若不是看在元墨还算忠心，这种草包他是怎么也不会用的。
邹寒又问：“表弟，那些远南族人，还要追吗？”
“追。”就当年谢家被冤枉和远南族勾结，他就不会放过远南族：“我倒要看看，蔺玦有多少人手，能保护得了远南族，还能自救。”
......
明珠阁。
小河子见秦离玄走了一会，才敢进屋去。
“公主。”
秦离歌走了出来：“秦离玄走了？”
“奴才见皇上走远才敢进来的。”
秦离歌看着刚才宫人送来的女装，心情莫名烦躁。
小河子也很忧心：“公主，您要换上女装出去，就不能以皇上的名义办事了。”
其实这个结果她也料想到，皇上这个身份，她只要用过一次，秦离玄就不会再让她用第二次。
“公主，您要穿女装吗？”
“不穿。”秦离歌扬起下颌，目光闪过一丝不屑：“他想左右我，也得看看我给不给他左右。”
“那公主您可能出不去了，外头多了好多侍卫。”
“我出不去，你出得去啊。”
“奴才？”
“你去打探一下，秦离玄最近在忙什么。”
她还真想知道，是什么事让秦离玄忙得焦头烂额的。
小河子有些犯难：“皇上那边现在都是自己人，奴才怕是打探不到消息。”
“找小才子。”
她回来后发现，小才子跟在了秦离玄身边，秦离玄的性子，不是自己人怎么会用。
难怪她之前在宫里的事秦离玄都知道，小才子应该就是秦离玄安插在她身边的细作。
小河子有些气恼：“小才子自从跟在皇上身边，跟奴才也不来往了，他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奴才问他未必就肯说。”
“当初我饶他一命，你去问问他要不要还这个恩情。”
“若他不还呢？”
“我虽不是皇上了，可也是个公主，他要是够聪明，就不会自己找不痛快。”
不过是打探点消息，又不是让小才子背叛秦离玄，所以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天。
秦离歌起身后，看都没看那些女装一眼，直接穿了男装。
小河子早早就等在大殿，见秦离歌起身赶紧上前伺候。
“公主，小才子他有事出宫去了，奴才没有见到他。”
“嗯，不急。”
如今秦离玄身边大小事宜都是小才子负责，人肯定会回来的。
秦离歌收拾好起身就往外面走。
“公主，您要出去吗？”
“嗯，去准备些糕点。”
“公主，天牢您肯定去不了了。”小河子也有些愤然：“皇上不仅派人守着您，还派人守着天牢，现在谁也靠近不了。”
这个秦离歌也料到了：“你把糕点送去就好，我就不去了。”
“刚刚元丞相派人来说，让您不用担心天牢，元丞相不会亏待督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