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凌云鹤也一整天魂不守舍,当初倒是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虽说何问兰不计较了,家里那几个长辈也绝对不会说出来,他和吴诗茵的感情如今也不是随随便便会被击垮的,但事情没有说清楚,凌云鹤就始终觉得心里悬了个定时炸弹,隐隐不安。

  顾德想了一天,他和蓝欣继续这么耗下去对这段感情一点儿帮助都没有。都说为母则刚,蓝欣如今哪怕是为了小葵的抚养权考虑,都不会在得不到任何保证的前提下和他和好。

  直面当初的问题是唯一的解决方式,他必须对蓝欣和小葵这几年吃的苦受的罪做个交代,也必须让蓝欣相信他和她在一起的决心和保护她们母子不受伤害的能力。这些所有都逃不过一个关键点——他的妈妈,黎曼。

  顾德处理好医院的工作,请了个假提前离开了医院,驱车回了家。

  黎曼正在沏茶,见到顾德也吃了一惊,随后又冷言道:“还真是稀客呀!你居然会主动回这个家?”

  自从黎曼当初对他和蓝欣百般阻挠之后,顾德和家里的关系就淡了,如非必要便很少回来。后来找回了蓝欣,得知当年的真相是自己的妈妈一手造成的之后,就更是对黎曼、对这个家深恶痛绝,甚至上个月黎曼的生日宴会,顾德都没有回来,连个电话都不曾打过。

  在黎曼心里也清楚,自从赶走了那个女人,他这个儿子也就跟她不亲了。只是她不明白,她辛辛苦苦培养的儿子,从小到大什么都依着他,甚至他说想当医生不想继承公司,黎曼也都答应了。平心而论,他长到这么大,就只有蓝欣这一件事没有顺着他,难道就要因为一个廉价的女人连妈也不认了?

  顾德大步走过来,沉声道:“妈,我还叫您一声妈,是因为我知道您的确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您也该知道,您的儿子不是傻子,您更不该把我当傻子耍!”

  黎曼重重地将杯子放在岸台上,斥声道:“混账!连礼仪都不顾了,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顾德道:“当年我和蓝欣分开的事,是您做的吧?”

  黎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调整了神色,冷哼道:“哼,没出息的家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想着那个臭丫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顾德咬着牙,沉声道:“您先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黎曼拿过纸巾,擦了擦溢出来的茶水,道:“你既然来问我不就是什么都知道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哼,是我做的又如何,我也是帮助你看看清楚,你自以为的情比金坚,其实什么都不是,风一吹就散了。就算不是我,你们的感情也撑不了多久,早晚得结束,我只是不希望你浪费时间,帮你加速了这个过程,你该感谢我才是?怎么难道现在你又想回头找那个臭丫头了吗?”

  顾德冷了冷脸,道:“别一口一个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