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苏青皆为一愣。
苏青望着高衍，“高哥哥你是认真的？”
高衍：“…”
他把手里抱着书本放进箱子里。
转身，一手撑着柜子。
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斜睨着苏青，
“苏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小爷我？还是怎么的？”
苏青摇头，“我相信高哥哥，只是先前没有听高哥哥说过考童生一事。”
“眼下高哥哥突然提及，难免有些意外。”
高衍翻了个白眼，“意外个屁，小爷我去问问裴老头儿，看看这考童生怎么弄。”
说着。
高衍就要往外走。
苏绾见状，一手拽住高衍。
高衍脚步一顿，回头，目光不解看着她，
“小妮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绾抿唇一笑，
“意思很简单，先帮忙再去找裴先生，反正也不急这一时。”
高衍：“……”
“行！”
一口答应下来。
高衍速度加快，三下两除二就把书本放了回去。
弄完后。
高衍急急对苏绾二人说了一声，“小妮子，苏小子，小爷我弄好了，先走了！”
不等两人回应，脚底抹油，开溜。
苏绾这边弄完，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饭间。
高衍一反常态的没作声，闷头吃饭。
裴坤舆也没逗高衍。
没了两人的互怼，饭桌上冷清了许多。
苏绾想出声询问，又怕是一些伤心问题引得高衍不高兴。
想着吃完饭再去问。
可等她收拾完，从厨房出来，却得知高衍已经走了。
苏绾错愕望着萧翎，“走了？”
萧翎点头。
她追问，“什么时候走的？”
裴坤舆插话进来，“前脚刚走，苏丫头，你是不是想问高小子怎么了？”
苏绾点了点头。
裴坤舆指了下一旁空位，“苏丫头，你先坐下，慢慢说。”
苏绾坐下。
“是这样的…”
……
高衍从苏绾那儿出来，耳边回响着，裴老头儿同他说的话。
想考童生。
得有人举荐。
要么去书院，要么当地人举荐。
以上两样。
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把他暴露出来。
到时候高家找过来，别说考童生了。
他还有没有命活着都成问题。
想着。
高衍胸口处像是压上了一块石头，沉重的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啪啦。”
一声脆响，突兀响起。
高衍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身形朝前一扑，整个人扑倒在地。
高衍心中本就不高兴，加上这么一出，心中怒火是蹭蹭往上冒。
他扭头一看，绊倒他的是一块石头。
长街上就这么一块！
加上刚才那声音。
明显是人丢出来的。
想到这儿，高衍直接炸了，张口大骂，“哪个龟孙子，大晚上的乱扔石头？”
“万一砸到…”
一道极淡的声音突然冒出，“石头是本少爷扔的。”
高衍身躯一僵，循声看去。
他刚转过头。
几道身影从天而降，把他包围在其中。
与此同时，长剑抽出。
几柄长剑，剑指高衍脖颈。
漆黑的巷子里，缓缓走出一蓝一白两道身影。
高衍看到两人，嗤笑一声，嘲讽道，
“小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搞大人家肚子，又不敢迎人进门的柳少爷啊！”
“还有李大少爷，这人把你们李家害得颜面尽失。”
“逼得你长姐疯癫，弄得你家破人亡，你居然还能与此人在一起？”
柳少爷勾唇一笑，“高小爷，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一切都是李少爷所谋划的？”
高衍双眼瞪大，心中如同惊涛骇浪翻滚起来。
他瞪着眼，直直盯着李淮，半晌没回过神。
李淮神色淡淡，没有任何变化，任由高衍上下打量着。
过了好半响。
高衍才缓缓出声，“你爹你娘也是你杀的？”
李淮轻轻摇头，“不。”
他面上浮起淡笑，“这一点高小爷猜错了，他们二位的确是李静蕊这个疯子杀的。”
高衍瞪眼，“你…”
他们所有人都被李淮骗了！
所谓的为人谦逊，待人有礼。
不过都是李淮装出来的！
柳少爷轻笑出声，“高小爷与其去猜李少爷的事情，不如想想你眼下的处境。”
高衍目光移到柳少爷身上。
柳少爷冲他扬眉，“你猜本少爷今日来，找你做什么？”
高衍低头垂眸，嗤笑一声，“还能做什么。”
“带我回高家，领赏呗。”
柳少爷笑道，“高小爷就是高小爷，一眼就看透。”
这话落地。
柳少爷面色一沉，话锋一转，冷冷吐出二字，“动手！”
高衍面色一变，要反击，“小爷我去你…”
一黑衣人上前，一掌劈在高衍后颈。
高衍眼前一黑，身躯栽倒在地。
倒下之后。
两黑衣人上前，一左一右拽上高衍，飞快离开。
李淮，柳少爷盯着黑衣人离开身影。
直至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
柳少爷转身朝李淮拱手，“多谢李兄。”
李淮回了一礼，“柳少爷不必言谢，李某只希望柳少爷能记住约定即可。”
柳少爷爽朗一笑，伸出手，拍了拍李淮肩头，“放心，本少爷不会亏待你。”
李淮侧目，目光落在肩头那只手上，薄唇紧抿了些。
柳少爷没注意到李淮异样。
他继续说着，“本少爷先把他带回高家，后面本少爷再联系你。”
李淮应声，“好。”
他声音落下。
柳少爷连同剩下的黑衣人一同离开。
寂静夜里。
长街之上。
只剩李淮一人，一股冷风吹来，卷起他衣袍，顺着领口灌进胸膛，心逐渐变得孤寂，泛冷。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抬头望了一眼夜空，隐约可见星星挂在空中。
李淮转身，回府。
本是回府，却不知间走到了仁心医馆街上。
他站在长街另一侧，看着紧闭的仁心医馆，嘴角泛起苦涩笑意。
如果。
是他先提亲。
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
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
这次是真的回了府。
回到院子。
李淮见李齐坐在在院门口，低着头，旁边还放着一食盒模样的物件。
他一愣，“齐儿，你怎么在这儿？”
李齐听到声音，抬头一看。
见是哥哥李淮回来了。
他赶忙起身，满脸高兴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听见哥哥有些咳嗽。”
【作者题外话】：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