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她。”
张婆婆边看着照片边点头肯定。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您怎么能确定就是照片上这个人？”
慕云起坐在对面突然发问，他不是不信她，他需要的是百分百确认的信息。
张婆婆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抬头说道。
“不会认错的，那姑娘长得特别好看，学历又高，工作…好像是做研究的，这样的条件啊，就算家境差一些，在当年也是很抢手的。当初她一来，片区就有好多人要说媒，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租房子？”慕云起又问。
张婆婆随即摇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人家要租房子，从来也没有要问‘为什么’这一说啊。”
慕云起沉默下来，贺骁看了他一眼，又对老妇人说道。
“请您继续说。”
张婆婆想了想，接上了刚才的话茬。
“不过也难怪她会拒绝说媒，因为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
慕云起面色冷淡，却在听到“怀孕”时暗自收紧了拳。
“只是当时月份不大，不显怀，所以才看不出来。”
张婆婆继续回忆。
“她起初也没说自己怀孕了，还是我后来看她吃啥吐啥，整天跟打蔫儿的茄子似的提不起精神，我才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她才承认的。”
说到这里，老妇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唉，我丈夫去世得早，所以很清楚一个人拉扯孩子有多不容易，我也是能帮她就帮一把。后来她月份大了，显了怀，这邻里邻居的闲言碎语就出来了。”
张婆婆无奈的摆着手，“那会儿啊不比现在，未婚先孕能在你背后把舌根子都嚼烂了，碰上个不讲究的，人前背后都要数落你。好在她活得通透，不把这些闲话往心里揣，否则能不能把孩子顺利生下来都是两说。”
“她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慕云起紧紧盯着老妇人的脸，等待答案。
“是个女孩。”
只见张婆婆的脸上有了笑容。
“你别说，这妈长得俊啊，那女娃娃长得也好看，那皮肤粉白粉白的，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明亮明亮的可招人疼了。不过也就是这双眼睛不太像妈，估计是像爸，老话都说闺女随爹嘛。”
女孩的一双善睐明眸浮现在慕云起眼前，男人攥握的拳紧了又紧。
“您见过孩子的父亲？”
“没有…”张婆婆回想一番，摇着头说道。
“那您怎么知道她是未婚先孕？”
面对男人的质疑，张婆婆一拍大腿，道。
“那女娃娃没有户口。”
慕云起眯起眼眸，“什么？”
张婆婆扶了把眼镜腿，又说。
“当时没有结婚证就办不了准生证，没有准生证就开不了医院的出生证明，就上不了户口，那女娃娃就一直没有上户口。”
难怪，当年他去办理领养手续的时候，就没有找到叶南的户籍信息。
这一点倒是比对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张婆婆嘴里得到的信息与她越符合，慕云起的心里就越慌乱。
他有预感，事情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