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族的人,几千条性命。

  不能意气用事。

  让他们死了。

  “嗯,回家。”凤秋突然起身。

  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们的弥补挽救一下。

  不能坐着等死。

  银墨和巫对视了一眼,他们二人并没多做他想。

  只跟着舒桐父女身后,往凤凰族走去。

  巫医皱眉。

  “你要管闲事?”

  “不管。”银墨纳闷,这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之所以跟舒桐同去,是因为舒桐是自己的伴侣。

  肚里还有幼崽,他不想舒桐和幼崽出事。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插手呢,这些兽人得受教训。

  要不然不知道生死只在一瞬间,他们还在可怜的争抢族长之位,贪心可见一斑。”

  巫医走的很慢。

  他对凤凰族的事情不愿过度关注。

  且他能做的通知就行。

  至于他们听不听,随便。

  银墨看向他,眼神犀利。

  “别打什么主意,规矩点。”

  “怕什么,有些兽人我还动不得。”巫医笑笑。

  凤凰族。

  族人们没去打猎。

  都聚在部落的广场。

  看着德高望重的兽人,一起商量新族长的人选。

  “凤凉毛色不纯,他不合适。”说话的是一只金凤凰,他许久不管事了。

  一开口,就让族人炸了。

  “凤凉不行,那凤声就行了,咱们凤凰族没有父亲退位,雄崽上位的先例,所以大家再想想。”另外一只凤凰说。

  “你们这是明显的针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什么不改一改呢?”金凤凰问。

  “凤霸,你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将自己的那个残疾崽崽,送给族长的第二个雄崽,才会如此讨好。

  我觉得你还是下来吧,待在这里会引起兽人不愤的。”红凤凰讥讽出声。

  “哼,你的内心和你长得一样,同样的肮脏,我的幼崽喜欢凤睿没有错。

  但选族长不是过家家,看的是实力和威望,你们只听了一面之言,就迫不及待的选新族长,就不怕寒了凤秋的心?”凤霸轻蔑的看向对方。

  这是芍药的伴侣,私心重。

  当年选族长自己能力不行,使用歪招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会又挑事。

  当他们这些人是死的吗?

  “看吧,将你的内心剖白出来了,既然你带着私心,那就不要参与族长大选,滚下去。”凤茶的父亲叫嚣。

  “滚下去。”

  “滚下去。”

  “别挡道。”

  短短不到几天的时间,一大半被凤茶的父亲收买。

  这会在为他效力。

  凤霸起身,长长的叹息。

  “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个屁,滚下去。”凤茶的父亲起身,抬脚踹去。

  凤霸闪身,回头盯着他。

  眼神犀利,吓得他微微一抖。

  他有点得意忘形了。

  凤霸跳下高台,目光怜悯的看着围聚在这里的族人。

  悠悠的晃着步子走了。

  好些兽人被他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

  “凤霸为什么,这样看着咱们?”

  “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他的眼神好害怕哦。”

  ……

  兽人们叽叽喳喳。

  凤茶的父亲跺跺脚。

  “凤霸是故弄玄虚,不要被他阴阳怪气儿吓到,今天咱们选族长,排除凤声。

  其余的你们想选谁快点动手,眼看着要藏粮食了,大家别在这件事上含糊。”

  “那就选择你吧,凤肆,你当初可是和族长能力不相上下的。

  只不过是运气不好,如今也该轮到你了。”凤肆的小跟班,也是他提前买的水军。

  在这里造声势。

  “我觉得凤肆可以,族长夫人就得温柔贤惠的,梅太霸道,这些年被她管教的喘不过气来,我们坚决同意。”有雌性说。

  “梅虽然霸道,可私心不重,一般找的食物都给大家分了,族长夫人太柔弱也不好。”有人反驳。

  “你是梅的朋友,当然舔她臭脚,可我们不喜欢,霸道自私,还专制。

  大家忘了,茉莉被她扔进了后山,年纪轻轻的一个雌性,还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伴侣,差点葬送了后半生。

  梅这是公报私仇有,所以要求她下去。”有雄性喊道。

  “赶他们出去。”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

  刚走进来的舒桐,听到这些话,顿时目瞪口呆。

  看台上,凤肆得意的笑了。

  心想,让你们得瑟。

  如今到了众人唾弃的地步。

  连族里都待不下去了。

  可悲啊。

  舒桐皱眉,看向父亲。

  “他们要赶咱们走?”

  “嗯,这是必然的。”凤秋淡然的说。

  舒桐还没有开口。

  巫医邀功似的回答。

  “这是凤凰族的传统,新任的组长会将以前的族长赶出去。

  如果他们能立足的话,可能会交先前族长的伴侣抢去。

  但你母亲太凶悍,没人敢要,所以你们一家都得走了。

  而且必须得立马走,若是待的时间长了,只有死路一条。”

  银墨看了巫医一眼,瞧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呵斥。

  “闭嘴”

  巫医缩了缩脖子,摸着鼻子不说话了。

  舒桐看了父亲一眼。

  发现他竟然在笑。

  而且笑得很开心。

  舒桐觉得自己肯定是睡糊涂了。

  她揉了揉脑袋,直到那头红色的发变得毛乱不堪。

  扭头看向银墨。

  宝石蓝的眼眸显得深沉。

  面色冷淡,局外人的架势。

  看着舒桐,似乎要说什么。

  舒桐也开口了。

  “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观。”

  银墨想了想说。

  “只确保你们安全就好,别人的生死跟我没关系。”

  银墨口吻平静。

  可舒桐还是听出来了。

  真的不会管。

  她稍慢一步,挽起他的胳膊。

  “老弱病残呢?”

  银墨皱眉。

  “不管。”

  舒桐深吸一口气,然后说。

  “看来没办法了,生死由命吧。”

  银墨盯着她的小脸,继续拧眉。

  “你在嫌弃我心狠?”

  舒桐摇了摇头,认真的说。

  “你是你,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不该为了某种人,改变什么。”

  银墨沉默的看着她,脸色有点难看。

  “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怎么可能,像你这种做大事儿的,就得斩断情爱,一心向着目标走。

  俗话不是说,无欲则刚嘛,一旦有了牵绊,有了软肋,很容易被别人拿捏。

  眼看你要成功了,却被软肋连累,功亏一篑,得不偿失。”

  舒桐笑的欢喜。

  只是心里拔凉。

  她简直就是个蠢蛋。

  教面前的银墨怎么甩了自己。

  做到断情绝爱。

  她好伟大。

  好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