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中午。
舒桐带着自家三哥出去了。
到了部落门口,就发现凤仪神情沮丧,似乎受了很大的伤。
凤维走上前,特别关心询问了一句。
“部落外有流浪兽。”凤仪低低的说道。
几人一听,无不惊讶。
凤莲莲表现的很温和,善解人意。
“来的不止一两个,族群数量庞大,能力也超强,见到弱小的兽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先攻击。”
“你们亲眼见到的吗?”凤维虽然傻,可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敏锐性的。
风莲莲面色柔和,内心却十分鄙夷。
派了一个傻子上来跟他们说话。
摆明知道凤仪心里惦念着谁。
凤舒桐现在有了新的伴侣,接受了聘礼,用不了多久,他们会住在一起。
现在借助自家哥哥手打听消息。
用的什么招数?
不想凤仪还特别上心。
看得她心里咬牙切齿。
舒桐始终没有开口,站在不远处瞧着他们。
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与他们打了个照面,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银墨吓跑了。”凤仪还是很光明磊落的,他知道自己技不如人。
但也不会泼脏水,更不会领功了。
舒桐这才看了他一眼。
见他脸色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不少,便将目光移开。
“银墨当时特别凶残,张口就咬断了一只兽人的脖子,鲜血淋漓,他不顾脏污,生啃。”
凤莲莲露出又恶心,又害怕的样子。
舒彤笑了笑。
这个兽世白莲花招数挺高明。
看似是在向众人展示银墨最威武的一面。
实则在彰显他粗鲁不堪的一面。
其实在这个兽世大陆。
好多的兽人已经脱离了茹毛饮血的阶段。
他们将自己培养成贵族。
目的是能找到更优质的伴侣,结合生出更好的幼崽。
或者通过万寿城王兽的介绍,去往上层大陆,从而加入八大王族。
给他们的履历增添一笔。
银墨这样做会让兽人感觉很反感。
果然,凤茶在这个时候不甘寂寞。
“就他那粗鲁的样子,也只有凤舒桐眼瞎了才看上他,不就几百头猎物了,谁还不会打一样?”
凤仪低声呵斥。
“不说话就闭上嘴。”
“二哥,摆明就是凤舒桐,瞧不上你的,你现在还替她说话。”
凤仪的脸又青又紫,格外精彩。
“说了,你闭嘴”
他是个特别温和的兽人。
可若是惹急了,也会当场不给别人脸色。
凤茶气的眼角通红,跺了跺脚。
离开之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舒桐。
用嘴无声的告诉舒桐,都是她的错。
舒桐觉得这只不过是小把戏。
她懒得理会,正要招呼自家三哥。
就发现凤仪走了两步,挡在她面前。
“我早上说的话不会改变,你要是哪一天后悔了,就回来找我。
我这里是你永远的避风港湾。”相对刚才的疾言厉色。
这会儿真的算很温和。
只是看向舒桐的神情,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执拗。
舒桐冲他点了点头,果断的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值得你这样。”
凤仪浑身一愣。
他再一次被伤的体无完肤。
但特别绅士一笑。
什么话也没说便走了。
凤莲莲紧跟在凤仪身后。
趁着众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
其它兽人没看见,舒桐自然瞧得清楚。
故意对自家三哥说。
“三哥快走了,你要是再停下去,小心有些人的眼睛,能将你戳个窟窿。”
凤维不懂什么意思。
可还是感受到氛围不同,而且他很敏感。
乖巧的点了点头,走在她面前。
“别人欺负你,有三哥保护你,流浪兽没什么好怕的,有我呢。”
舒桐笑了笑。
眼角余光瞥见凤莲莲惨白的脸。
轻笑一声。
要跟她这个老阿飘玩心眼儿,还嫩的很。
他们兄妹两个不紧不慢的出了部落。
走到了树屋下。
遇见了巫。
他对凤维说。
“你留下来,我有事情跟你谈。”
凤维为难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可以拒绝任何雌性以及族人,唯独面前的这个巫不可以。
“为什么要哥哥留下来?”舒桐不放心。
这个巫医简直就是个骗子。
他要是三言两语,将自家哥哥骗去哪里,丢了性命怎么办。
巫医不着痕迹的看了舒桐一眼,然后牵着凤维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舒桐急了,前进了一步。
却不知触动了哪个机关。
荆棘丛突然闪现,差点刺到了她的脸。
心有余悸的向后一退。
这个巫当真是不可小觑。
说实话,她总觉得这个巫医眼里有东西。
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一时间又摸不透。
只得调转方向,凭着记忆,去往狼族。
狼族与凤凰族中间隔着一条河。
河水潺潺,河中央搭着一座桥。
平常他们都是从这条河上通过。
可今天,舒桐却另辟蹊径。
她看着不远处,有一颗倒垂的高大树木,她的知识库植物储备不足。
所以认不出植物叫什么。
但错根盘节,粗壮的腰身,一半枯死的树木,无不昭示这棵树年岁很大。
她踩着树干,轻巧的在上方走动。
十分钟后,落在了碧绿的草地上。
赤足,很废脚底。
好不容易挑选了一处地方。
就看见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隐约有两个身影。
好奇心驱使。
她一点点的靠近。
就听一道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你竟然跟我们同出一组,银墨,你只不过是狼族的一个巫医。
为什么身体里流淌着和我一样高贵的血?”
声音粗噶难听。
“你当自己是谁,兽神之子吗?”银墨语气冷酷。
听上去在压抑着怒火。
“你眼光不错,竟然看出我是兽神之子,可惜,像你这样低等的贱兽,就不该和我有一样的血脉。
今天,我就送你上路。”
高大的雄性语气张狂嘚瑟。
听的人牙痒。
舒桐藏在树后,眼睛偷偷看去。
两个兽人站的位置很偏僻,被巨石和茂密的树丛遮挡,几乎看不出有人。
要不是,她耳力惊人否则,会错过一场大戏。
银墨正对着自己,而那个兽人却看不清楚面貌。
但他和银墨拥有同样的发。
怪不得会这样说。
原来银发是银狼族特有的标志。
“是吗?”银墨特别桀骜。
陡然变作一头巨狼,迈着梅花爪,龇牙叫嚣。
而另外一个雄性在扑向银墨时,也变做了兽形。
可惜的是,他竟然是杂毛的。
而且个头还不如银墨高。
通身的气质有点猥猥琐琐。
想来是常年待在某一个地方,饱暖思淫欲。
看上去很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