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像晴天霹雳。

  打的众人措手不及。

  面前的那个雄性手脚一软,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然后是低低的哭泣声。

  刚才蛮不在乎的雌性脸色一僵,然后口不择言,“你在胡说什么,我的小幼崽只不过是发了高热,你给她吃点药就好了。”看書溂

  “你说的这么严重,肯定是因为自己技术不行,所以才想找一个理由糊弄我们。”

  凤舒桐见她总算有了点怒意。

  倒一点也不生气,“我询问你的生活方式,就已经透露出一个信号。”

  “你小幼崽身体这么弱,身上青青紫紫,跟你们的饮食习惯很有关系。”

  “一会儿将东西拿到我面前,我检查一下,就可以确定她到底体内残留了什么样的毒素。”

  “你说小幼崽中毒了?”又是一声惊呼。

  众兽纷纷看向凤舒桐。

  凤舒桐用干净的帕子,在小幼崽的腋下、面颊、额头、小脚轻轻的擦着。

  动作轻柔的像是在照看自家的幼崽一样。

  “通过检查确实察觉她体内有毒素,而且她的腹部肚脐眼的位置,显然没有处理好,感染起了脓水,需要经过特殊处理。”

  “你们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将银昼叫来,他是我们有狼族的巫医,德高望重,一眼能瞧出你家幼崽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们的视线又一次落在小幼崽的脸上。

  小幼崽一动不动,就像没了呼吸一样。

  更悲惨的是,她只能张大嘴巴,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那样子太凄惨。

  银墨挥了挥手,让刚才通话的兽人去请银昼。

  “我不相信,我们平时都是这么吃的,生下来的崽崽也没有问题,你肯定是在胡言乱语。”雌性选择不相信。

  她才不承认自己平常的饮食有问题。

  到如此紧要关头,指着自己的伴侣说。

  “肯定是你在外面偷偷吃了什么东西,所以咱们的幼崽才会这么虚弱。”

  年轻的雄性早被打击的没了人形。

  他也陷入了自责中。

  伸出双手拼命的锤着脑袋,还用力撕扯着头发。

  大把的发被他扯了下来,头皮鲜血淋漓,凤舒桐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此时哭哭啼啼有什么用,还不如赶快去找东西,等你将那些东西拿过来,再细心诉说一下,你们在怀幼崽的前半年,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我才可以找出合适的法子来救治。”

  凤舒桐有些恼怒。

  这会你懊恼自责有啥用?

  小幼崽就不受那些苦了。

  雄性一脸茫然,心中犹如油煎。

  他已经确信是自己的缘故,而不是伴侣。

  十多分钟后,银昼进来了。

  “怎么围了这么多的兽人?”他睡的有些迷迷糊糊,忽然被吵醒,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此时,头发乱糟糟不说,还有些气闷。

  “快来给小幼崽瞧一瞧,看有没有救治的希望。”凤舒桐让开了位置。

  经过简单处理,小幼崽喝了点水,舒服了不少。

  感慨,她的命真够大。

  只是她体内残存的毒素清除不干净,往后可能会引发其它的病症。

  这种痛会伴随一生。

  “这么大点儿小幼崽,出生后无非就是在母亲肚子里憋的有些久,生出来青青紫紫。”

  “或者拖拽的时候力道有些大,不小心伤着了,我怎么瞧着她像是中毒了?”银昼只瞧了一眼。

  就发现小幼崽有些不太寻常。

  屋子里。

  原本双手叉腰想要出声呵斥的雌性,听到这话后,这下慌了。

  连忙扑了过来,一把抓住银昼的兽皮裙,差点给人薅下来。

  银昼勉强扯住一角,无奈的开口,“有话好好说,你扯我瘦皮裙干啥,一会裸着好看吗?”

  雌性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

  刚才那样的无所谓,都是建立在自己信誓旦旦,幼崽没事的基础上。

  毕竟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幼崽,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她真的中毒了吗?”此时,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虽然没有放声嚎啕大哭,却让人看的不是滋味。

  凤舒桐瞧着她,心想,之前干什么去了。

  怀幼崽时,仔细了再仔细,就会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雌崽,不像雄崽那样健硕。

  又因为数量少的缘故,被他们捧在手心里。

  好不容易得一个,大家都当眼珠子一般疼。

  现在好了,喜悦还没有维持多久,就给他们晴天霹雳。

  “你让我再确定一下。”银昼狠狠的抽回了兽皮裙。

  蹲在凤舒桐原先的位置,替小幼崽仔细检查了一遍,很快给出了结论,“她确实中了毒。”

  “这毒虽然很普遍,但在她体内残留的太多,若是熬不过今夜,就真的不行了。”

  银昼唏嘘不已。

  小雌崽难得,损失一个他也心疼。

  “有解药吗?”凤舒桐赶忙问。

  兽世好多的药材,和她生活的地方有所不同。

  之所以想让那些兽人拿来东西,仔细确认一遍,就是想要确定毒素她认不认识。

  既然银昼知道中了什么毒,那就好办了。

  “有,我去配置,今天晚上就让他们住在这里,不过还是少留两个雄性,其余的回去吧。”银昼环顾了一圈。

  跟来了七八个雄性,个个高大雄壮。

  堵在那里好像来惹事的一样。

  本来幼崽生了病,大家心里焦急。

  堵在这里,事情解决不了,还平添烦恼。

  “你们快点儿退出去,在院子里等着。”年轻的雌性一声令下。

  兽人们迅速退出去了大半。

  她这会儿只能掉眼泪,看向凤舒桐,些不自在,张口要道歉,嘴巴张了张却又说不出来。

  凤舒桐表示理解。

  “这药熬了,让她母亲喝了,然后化作乳汁,喂给小幼崽。”凤舒桐看了一眼,忙碌的银昼,出声提议。

  “这个你最有经验,只能这么做了。”银昼没有反驳。

  凤舒桐视线又落到了小幼崽的脸上。

  看着她的肚脐眼的水,渐渐变干。

  这才从药箱里拿出了药粉。

  一点点的洒在了伤处。

  “哇哇”

  药粉有点刺皮肤。

  小幼崽撕心裂肺的哭着。

  “她咋又哭了?”屋子里响起焦急的声音。

  “肚脐眼的伤口需要处理,我给涂点药,以防生出腐肉。”她细心的解释。

  可惜这里没有碘伏。

  要是有的话,先进行消毒,就无需涂药粉了。

  毕竟捂住了伤口,恢复得就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