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喻之一点点的平复着自己鼓动的胸膛,却用余光瞥了眼正在倒水喝的白咛,白咛似乎也是一阵恍惚的模样,直到水杯中的水都溢了出来,这才回过神来。

  左喻之并不知道白咛刚刚心中所想,站在他角度,只是单纯的觉得白咛又一次拒绝了与他的亲密举动。

  上一次是在‘银月岛’,那时候的窘迫模样左喻之依旧记忆如新,所以这次的左喻之便没有再说上次那些令人羞耻的话,却也算是默认了白咛继续下去的行为。

  可是白咛并没有继续。

  其实现在想来,他与白咛两人在签署离婚协议书之前,即使是在合法的婚姻关系下,就已经很久没有同床共枕了,就别提两人间的亲密举动,怕是连亲吻都很少有。

  白咛其实说的也没错,上一次也是因为白咛被下了药,他们二人才会有进一步的亲密行为。

  想到这里的左喻之却下意识的缩了缩放在膝盖上的手,垂着的脑袋依旧没有抬,长睫轻垂微颤,就连投映在眼下的阴影都因为微颤的睫毛而忽明忽暗。

  白咛平缓了心情后一步步的往左喻之的方向走,手中端着倒好的热水。

  “喝点水吧。”

  “...好。”左喻之抬眉望向白咛,只是那眼眸中还残存着激吻后留下的艳红,上挑着的眼尾再加上激吻过后泛红的嘴唇,更是莫名的给左喻之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媚意。

  其实左喻之的长相与他的性格相当的匹配,其五官冷峻,所以左喻之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副如霜似雪的模样,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给人一种禁欲,性冷淡的感觉。

  所以白咛从未想到当初那个连喝粥都会引诱自己的左昱会是自己的前夫。

  但是此刻染着情色的左喻之,却引得白咛心中一阵颤动。

  白咛瞧着左喻之正喝着自己递给他的水,触目可及之处竟是左喻之滚动的喉咙,白咛撤回视线的同时下意识的轻咳几声。

  只听白咛说“我昨天就没回家,所以今天我得回家去,不然我妈会担心。”白咛说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可怕极了,竟然会觉得自己那性冷淡的前夫媚意动人,心中更是对眼前人有着最原始的冲动....

  左喻之眼眸乌沉沉的,稍稍抿了下嘴唇后答“好。”

  只是左喻之的嗓音在经历激烈的轻吻后,更多了一丝暗哑。白咛看其模样又听其声音更是下意识地背过身去,尽量的不去看此时的左喻之。

  “你呆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明天中午放学的时候会过来。你妈那边,你暂时先不要过去了,老房子里就两个房间,回去还是要跟舜之挤,你就跟妈说你住同学家,可以吗?”白咛跟左喻之结婚多年,习惯了喊他的妈妈的叫妈。

  其实更让白咛担心的是那边的条件,这种天气,本就闷热潮湿,已经很不利于左喻之的刀口恢复了,白咛太了解他们家,即使是酷热盛夏,他们家却是连风扇都舍不得开。看書喇

  而且,白咛并不愿意让左喻之再回去给他们干活,任由他们使唤。

  “知道了。”左喻之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只身上这些异样的确很容易被人察觉,倒也不是有什么非要回去的理由。

  至于那个名义上的妈妈,也是只要钱到位。便不会主动联系的左喻之。

  “嗯。”白咛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后说“我先走了,等会晚一点的时候我来给你送饭。”

  白咛觉得自己家里做的饭总是要比外面的要干净营养很多的。

  “好。”左喻之送白咛出了门,关门的手却放在把手上半天没有收回,眼神无神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约莫过几秒后才重新将收回动作。

  收回动作的左喻之径直走到浴室的镜子前,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良久,片刻后竟然脱了自己的上身衣物,又是一番打量。

  左喻之只是垂手站立,脸上神色淡定,只有一双深色的瞳仁却泛起阵阵涟漪,

  因为现在左喻之的身体,还是那女尊异世的身体,这具身体确实是实打实的经历过两次怀孕生子。

  左喻之瞧着镜子中的自己,先是下意识的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肩头,即使事情已经过了许久,可每当左喻之瞧见自己肩头上狰狞的伤疤,还是会下意识的皱眉。

  在那女尊异世的时候,左喻之的确没有在乎过自己的这具身体如何,毕竟那时候的左喻之却是连自己的命都不在意,现在细细看来,这具生过两个孩子的身体的确不算是什么尤物。

  怪不得会吸引不了...

  先不提肩膀上的狰狞伤疤,就是肚子上那道细长的刀口也...况且这刀口旁还有几道因为怀孕而产生的纹路,即使只有那浅浅几道却的确影响视觉感受。

  再加上左喻之因为生完孩子的时间尚短,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

  此时此刻,即使左喻之的四肢依旧纤细,肚子上却还是稍显臃肿,与之前的宽肩窄腰的劲瘦线条相比,的确是还差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