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既然是游戏,那就会有不同的玩法。

  白咛觉得以前自己的手段还是太过柔和了,既然事已至此,白咛更想用些强硬的手段早些结束这场游戏。

  既然你白呁在意的是你的名,我便要将你的名声踩在脚下,让你眼睁睁的瞧着如何被一点点的碾碎殆尽后,被全天下人唾骂。

  白咛从未想过要当皇帝,从最初起,她也都是为了游戏的输赢在筹划。

  既然她白呁那么想要这皇位,夺了她最想要的东西,才能算得上是杀人诛心。

  想到此处的白咛不自觉的轻挑眉毛,嘴角更是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窗外的夜,像是浸了墨色般的沉寂,墨色的天空之上,只是寥落的挂着几颗疏淡的星子,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浅浅的撒进营帐之中,白咛靠在窗边饮酒,一壶下肚白咛的神色依旧清明,明明前世的白咛酒量很浅,这辈子却很难有机会喝醉。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站在门口做什么,我何时教过你听人墙角的勾当?”白咛酒壶放下间,撇了眼门口的方向,却又很快垂下眼帘,却不知是否酒水呛人,白咛的眼底微红,就连说起话来声音都是沙哑缓慢,尾音稍带了些慵懒的意味。

  宇尔宁从昏暗的角落走进光里,此时的他并没有穿着平日里常穿的那身银色的盔甲,而是一身青色常服,宇尔宁突遇灯光后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的转瞬功夫后,这才瞧见了白咛面貌。

  白咛恐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所以面颊微红,宇尔宁瞧着白咛下意识的蹙眉,他觉得白咛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来,只是用清冷的目光凝视这眼前的白咛。

  白咛迎上宇尔宁的视线后,只一眼后道“长大了,长大了阿!”接着垂眼掂量着手边的酒壶,接着又是仰头饮了满嘴,宇尔宁从容的迈着步子上前伸手夺下白咛手中的酒壶说“别喝了,你差不多要醉了。”

  此时此刻的宇尔宁在面对一军营的女人的时候已经可以从容面对,不再是那个在黄河灾区那般畏手畏脚,心中藏怯的闺阁男子。

  只是军旅生活与在王府中的养尊处优不同,宇尔宁的肤色也不如原本那般白皙,妩媚的五官上更多了些许的英气。眸中更多了些许的狠厉。

  白咛只一眼就瞧得出原本那个嚣张跋扈的小男孩已经向着成熟男人的行列迈了一大步,不论是模样还是性子都要成熟许多。

  白咛见宇尔宁要抢自己的手中的酒壶,更是手上巧劲运功躲了对方的动作,只说“身上有伤就要早些休息,才能让身上的伤口好的快一些。”看書喇

  “...”宇尔宁并不回答白咛的话,稍稍沉了沉心思后用低沉的声音问白咛“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两人间离的近了,宇尔宁才瞧见白咛嘴边还残留的血渍,下意识的轻滚了滚喉咙后更是眉间微蹙“我刚刚..是气极了。”

  白咛见宇尔宁说话,便盯着其瞧,宇尔宁却下意识的偏了偏脑袋,“别看,我的样子丑了许多。”宇尔宁觉得在前线浴血奋战的自己比不得原先的模样了。

  听宇尔宁这样说,白咛才下意识的又细细的瞧了瞧眼前的宇尔宁,身为男主的宇尔宁,模样自是出挑的,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瞧着就是晒黑了些,捂捂就会白了。”白咛安抚道,转瞬的功夫,白咛又说“太女有意要置我于死地,我才会想着假死脱身,让其放下戒备..”白咛叹了口气后说“知道的人自然是约少越好,就怕知道的人多了便会露出破绽,瞒着你便是我的不是了。”

  白咛避重就轻的大概讲了下缘由,却还是在提到太女的时候,刻意的观察了下宇尔宁的神态,就是此刻,她选择在宇尔宁面前现身,也不代表其完全就信任宇尔宁。

  白咛总觉得男女主的总是会有感情光环在,自己拿的又是一个恶毒女配的剧本,再者说,起初那两三年间,二人间的书信往来,自己也是知道的。

  从小到大的情谊,哪能是说断就断的,见面总还是有三分情分在的。

  宇尔宁瞧着白咛的打量的神色却也还是稍变了变脸色,听其话语也能听得出对方对自己有所保留,既然冉贵君能够知晓自己与太女间私下见面的事情,那么眼前的白咛定然也是知道的。

  “你倘若跟我透露一声你没有死,我也没必要上赶着去找她,巴巴的想要给你..”宇尔宁自是气白咛不相信自己的。

  只是宇尔宁又想起之前艾青与自己说的话,当初的确是自己与白咛说,自己嫁给她不过是为了宇家的荣耀,也从未否认过自己与太女间的感情,自己在她假死之后又与太女见面频繁,换做是谁都会觉得自己与太女间还尚有感情在吧。

  自己也从未与其坦诚不公的撇清自己与太女间的关系。

  想到此处的宇尔宁更觉得语塞,顿了顿后只吐出“怪我。”二字。宇尔宁声音极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过了片刻又听宇尔宁与白咛说“我今日就将话与你说清楚了,我与那太女间并无私情,就算有也是在与你成亲之前,年少无知的时候我的确是爱慕过她。”在小时候宇尔宁的眼中,太女温文尔雅是自己可碰而不可及的梦想。

  年岁渐大,有了自己思想的宇尔宁,又怎能不知,倘若太女真的对自己有一丝真情实意怎么会放任嫁给靖王那般恶名在外的纨绔?那么深受女皇喜欢的太女竟然不敢将自己强要了自己去,而是听从安排娶了身世更好的沈家嫡子?

  少年时候只会怪自己的家世门第,怪自己不配嫁给那般好的太女殿下。现在想来只是自己不够那么重要罢了。

  宇尔宁的脸上泛起一丝委屈,幽深的眸光在白咛的脸庞上一转,脸上竟浮现一丝勉强的微笑“怪我,怪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将话与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