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咛看来,这些黑衣人似乎并不恋战,听见外面传来声音,或是说刺了宇尔宁一剑后就慌忙撤退。

  此时的白呁扶着宇尔宁,瞧着对方的胸前的伤口,脸色更是一黑。大喝道“给我追!”

  “是。”

  宇尔宁这阵子还有意识,伸手捂住自己胸前的伤口,瞧了眼带头的左喻之,左喻之并未易容,所以宇尔宁是认识的。

  毕竟这两人在多年前是打过照面的,左喻之自然也认识眼前这位自己前妻的现任老公。

  两人四目相对间,宇尔宁陷入了昏迷。

  *

  白呁将宇尔宁带回了太女府,传了大夫来看。

  大夫看了之后只说好在伤口不深,好好休养很快就会痊愈。

  白呁回来时候惊动了一院子的人,白咛便趁机就跟着混入了府中。

  房顶上的白咛听大夫这样说,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左喻之正好来与白呁复命,白呁靠在软榻上有片刻的出神,许久后才沉声问他“你对待今天的事怎么看?”

  左喻之下意识的掩盖住眸中波澜,扫了眼宇尔宁的方向后缓缓吐了“蹊跷。”二字。

  白呁却仍然把玩着手中的珠串,心中自然也觉得此事蹊跷,却还是面上带笑“,算了,虽手段幼稚了些,但他愿意用手段向我示好,便随他去吧,封锁好消息,莫要传进宫去。”

  “是。”

  直到白呁与左喻之都出了房间后,床上本该沉睡的宇尔宁却陡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冰冷的盯着床幔瞧,片刻后才慢慢的偏过脑袋瞧着此刻已经紧逼的房门,周身阴冷骇人的气压更是迫人。看書喇

  今日之事,的确是其谋划想要博得太女白呁的信任,那十数个黑衣人不过是当初靖王麾下精兵,目前由宇尔宁掌管着。

  不过这漏洞百出之举也是宇尔宁刻意为之,有破绽才会让白呁觉得自己手段幼稚,疏于防范。

  虽棋走险招,但成效好啊!

  看似破绽百出,其实就算白呁想要追究,怕也是一点证据都找不到,宇尔宁自是已经备好后路。

  *

  “还要跟多久?”

  左喻之在白咛刚出了太女府后便一路尾随着白咛,白咛虽然知晓却还是在离太女府稍远了些才出口叫住跟在自己身后的左喻之。

  左喻之其实在酒楼时就已经发现了在屋顶上的白咛。看書溂

  只是没想到自己刚没派人跟着她了,她就与太女牵扯到一起去了。

  甚至还有她那位小丈夫。

  左喻之迈着步子上前,在白咛身侧站定,用清冷的眼眸注视着她,眸光闪动却已然看不出情绪,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微妙的气氛在两人的沉默之中蔓延开来。

  左喻之的心中窝着火,便不自觉间轻蹙眉间,脸上神情更是低暗,却掩饰不住其苍白的脸色,他用他那一双点漆般的眼睛望着白咛。

  就如同寂静的夜,深远幽暗。

  表面瞧着虽平静,他却是极力的去压抑住自己胸膛中翻滚的怒火。

  左喻之将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你是来见他的吗’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他怕再像上次那样,两人间又会闹不愉快。

  “你。”左喻之的嗓音听起来涩涩的,便稍滚了滚喉咙后才继续说“今日不该来这里。”

  白咛是左喻之的初恋,是陪他从少年走至婚姻,占据了其大半生命的女人,两人间经历过的事情怕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左喻之虽其智商过人,但是情商相当感人。

  左喻之情商感人,着重便表现其在对待感情上比较木讷,从未谈过恋爱的他第一个女朋友就是白咛,不善言辞的他,就连表白都是白咛先长得嘴,虽然他对待白咛的感情同样炙热,却是少言寡语惯了的性子,又因为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左喻之,在两人间的相处中多数是处于被动。

  而且,白咛家境优越,便更是在原生家庭不好的左喻之心中插了根刺。这一点在两人步入社会后便更加凸显了出来,即使左喻之在学业上再怎么优秀,也总是有人会说其是为了白咛家的家庭地位及社会关系才与白咛在一起,总是用有色眼镜去看待他与白咛两人间的感情。

  对于原生家庭不好的左喻之来说,在家庭条件优越,家庭氛围融洽的白咛面前多少是有些自卑的,即使自己的学习成绩再好他也自卑。

  其实在别人眼中看起来的高傲实质都是左喻之的自卑在作祟。

  他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见白咛父亲时止不住颤抖的手

  他太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了,他真的太想成功了,所以,这些年来,他与白咛之间的确是缺少很多坐下来沟通的时间。

  如果可以,这一辈子他是愿意去主动的,即使他目前看不清对方的心。

  “我知道。”白咛扬眉望去,和左喻之的视线相撞,两人间四目相对,她知道对方是在关心她,跟了一路却又不敢上前“你放心里有分寸,不过既然我不干涉,也不过问你在干什么,我也希望你不要过问我,又在做些什么。”

  白咛也知道两人间本是对立面,本就容易心生嫌隙,便更不应该在别的事情上有过多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