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能忍耐一段时间。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毒老人疼得几近晕厥。可太疼，让他无法晕过去，浑身无力的他又无法拿药救自己。
他不能交代，交代了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不交代，主子还会派人来救他的。
“毒老人，你该不会是在等，楚芯月来救你吧？”
姜初静用嘲讽又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蠢。换作是你，在得知同伴被抓……就像湘湘，当初湘湘被抓时，你们选择的是什么？”
“是杀了她，担心她会抖露出不该抖露的秘密。对楚芯月而言，你也是如此。在她看来，为了防止你抖露秘密，或者是抖露更多的秘密，她会派人杀了你的。”
毒老人如何不知这一点，可他不想死，他还有好多的研究没有做，想要好好的活着，做完他想做的研究。
姜初静也不着急，漫不经心的继续道，“等你的内脏全部化为了血水，到时候你便是想活着，也活不下来了。不对，应该是说，你想痛快的死，都成了奢望。”
毒老人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点，他常年用毒药做研究，最是清楚那些被毒药所折磨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我……”他一开口，便吐出了一大口带着肉沫的血，让他的双眼一缩。
“哎呀呀，你的五脏六腑都变成了这样啊。”
姜初静含笑的一句话，让毒老人的心理防线在渐渐的崩溃。他不要这样，他不要变成这副样子，他想要活着。
“若你们让我活着，我便告诉你们，所有的事。”
姜初静斜了眼毒老人，轻嘲道，“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吗？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们多的是时间，也不是非得从你这里得知线索。”
钻心般的疼痛，让毒老人无法好好的思考，他咬着牙，“我全交代，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姜初静让狱卒给毒老人服下了一包药，暂时缓解了毒老人的疼痛。
毒老人生不如死的躺在地上，双眼空洞的望着房梁，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所有的事都进展得很顺利的。
“虎符在主子的手里，所有的事都是主子策划的。当年，主子在有了登基为帝的想法后，便开始策划一切了。”
他咳嗽了好几声，咳嗽出来的全是血，“主子知道先帝想从燕王殿下那得到虎符，更清楚拥有了虎符，成功的几率便会大很多。”
“于是，主子收买了先帝身边的人，暗中利用先帝来算计燕王殿下，意图得到虎符……”
姜初静几人是真没想到，从这么早之前，楚芯月便在暗中筹谋一切，甚至是利用先帝来达成她的野心。
当时楚芯月才多大，十三四岁吧。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便想着登基为帝，成为一代女皇，为此在暗中布下诸多算计。
毒老人没注意到姜初静几人的神情变化，“主子用了很多手段，都没能找到虎符藏在那。直到后来，主子挑拨东丹国和北晋朝在边境屯兵，这才有了转机。”
“主子一直盯着燕王殿下的，所以当初燕王殿下将虎符藏在正大光明的牌匾后，主子便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派人盗了虎符，准备在暗中利用虎符成事。”
然而，有了虎符的主子，也不敢在明面上做什么。连在暗中用虎符行事，都得小心谨慎，生怕被燕王他们察觉。
姜初静摸了摸下巴，眯着眼问道，“你可知，楚芯月将虎符藏在哪儿吗？”
“主子随身携带虎符。”
“也就是说，虎符在她身上？”
“是。”
姜初静不得不感慨一句，楚芯月当真是胆大有谋略。谁也不会想到，楚芯月是幕后黑手，也不会想到她将虎符藏在自己身上。
“你继续说。”
毒老人交代了楚芯月是如何利用先帝，云蝶和阿杰等人来算计楚彦霖夫妻，先帝跟当今等等的事，还交代了楚芯月后续的一些算计。
简单说就是，除了云蝶等人的私自行动外，其余的事全是楚芯月在暗中搞鬼。
等毒老人交代完，楚彦瑾让人将他处理了。
随后，楚彦瑾和楚彦霖夫妻回了皇宫商讨事情。
“真是看不出来，楚芯月从十三四岁便在策划这些。”姜初静啧了声，感慨道，“若是她将心思放在正途上，当一个护国公主是不成问题的。”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点楚彦瑾赞同，摸了摸发凉的脖颈，“我真的庆幸，楚芯月给我下了这么多次毒和蛊虫，我都侥幸没中招。”
“若是中招了，我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这女人为了她的私心，连挑起全面战争的事都做得出来，她就不怕控制不住局面吗？”
楚彦霖的眉梢染上了寒意，言语间满是讽刺，“在楚芯月看来，她是能控制住局面的。”
姜初静的眼底迸发出煞气，轻嘲道，“她当她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真以为有那些手下，她便能随意操控战争了？”
“我看呐，是她得意了太久，自以为没什么是她办不成的，才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楚彦瑾按了按眉心，担忧道，“现在楚芯月摆明是要挑起三国战争，好让她达成目的。接下来，咱们得好好布局，可不能让她如愿。”
“按毒老人所交代的，楚芯月吩咐了阿辰，蛊惑明帝对我南元朝出兵。三皇弟，此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此事，楚彦霖早有想法，“陛下，不是有北晋朝的玉玺吗？”
楚彦瑾秒懂，右手握拳轻捶了下左手掌心，“你说的对。有北晋朝的玉玺在，我想明帝会很乐意答应我们的条件的。”
“若他不答应，咱们将北晋朝丢失玉玺的事传开。”
姜初静举起手，提醒道，“陛下，北晋朝的玉玺一事，不该由我们来说。由我们来说，会被明帝抓住把柄的。此事，让明帝自己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