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脱口而出道：“还不是想你那发财的点子呗？实验了几天，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是方向错了。”
张雷问道：“遇到什么难题，跟我说说？”
老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东西我搞了几天，发现只适合凡人，根本不适合修士。我对潜在顾客刚一说明来意，顾客就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看着我。
有态度好的客户，会简单明了的跟我说，大家多少都有修为在身，有这咨询的钱还不如去买安神静心的功法或者符篆，效果肯定比王八念经要好。”
张雷被老叟逗得一笑，说道：“如果功法或者符篆，那有么好的效果，修仙界就不会有那么多走火入魔之人，你一开始，方向就已经错了。”
事关赚钱大计，老叟正襟危坐虚心问道：“夏师弟，那你说说该如何操作，才能使心理咨询室扭亏为赢？”
张雷想了一会说道：“做这行之前，你要学会贩卖焦虑，我给你想几个噱头，你好好记一下，比如‘二十岁修为突破筑基是一种什么体验’、‘教你几招，轻轻松松学会越级挑战’、‘月赚一千枚灵石都是穷鬼’、‘灵气即将枯竭，修真界即将毁于一旦’……
老叟记着记着就觉得不对劲，连忙打断张雷长篇大论，疑惑的说道：“我都是四十岁筑的基，哪里知道二十岁筑基是什么体验；越级挑战，一个月收入一千枚灵石是穷鬼，还有灵气即将枯竭，这不是虾扯蛋嘛？”
张雷乐呵呵说道：“你看看，我把这些问题一抛出来，你这应激反应不就来了嘛？总好比你上前就说‘道友，我观测你心理有疾病，需不需要我给你治疗一下’被人打，是不是好多了？”
老叟还是满脸疑惑道：“你这样问有什么意义嘛？”
“我提的那几个问题就相当于筛选客户，心理没毛病的正经人哪会相信这种东西！只有心理不正常，或者天天想着发大财的人，才会信以为真。”
老叟连连摆手说道：“我虽然从理事会退休，但总归是组织的人，这样骗人的生意我不干！”
张雷正色道：“我有哪点骗人了？前面说的那一堆，只是将目标客户筛选出来。只有客户认同你的讲解，把你接纳在心中，下面才有救赎的可能。”
老叟郁闷道：“可这些问题，我都没体验过，解答不了呢！我又是都做到了，组织也不会批准我提前退休给年轻人腾位置哦。”
张雷哈哈笑道：“你面前不是就站一位二十一岁突破筑基的修士嘛？至于答案方面，没体验过不要紧，道听途说，加上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那还不是轻轻松松收获一票粉丝！”
老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得对，稍微有点理智的人，一般不会相信这种奇葩言论！”
张雷继续讲解道：“我帮你把整个过程分解成四个步骤。
其一、你去招几个可靠的马仔充当你的水军，先把你彭大师的牌坊、逼格立起来再说；
其二、你可以把我说的几个问题，做成一个牌坊立在人流多的地方，每个问题都只做一点解答，然后在写上‘如需详细了解，就到某某某地方，届时会有大师给你详细解答’等等。
其三、经过前面俩个步骤后，你从里面挑选出比较杰出、擅长演讲的客户充当你的下线，或者将他们包装成你的弟子，形成一个咨询师团队。
其四、雇佣一批人携带你的传音符到各个坊室去宣传，将你的影响力扩大到整个楚国修真界。”
老叟将张雷说的几个步骤工工整整记了下来，琢磨一会儿问道：“你的有理有据，找不出大的瑕疵，只是我总感觉这是在忽悠人。”
张雷解释道：“彭师兄，你还是走不出心中那道槛。不谈刚刚你那个心理咨询室的想法，换做其他的行当，最开始的资本原始积累阶段，使用一些低级手段，或者做出一些摆不上桌面的招数，这都是在所难免的。
据我所知哪怕七星的四大书坊望和、德青、益泊、掌讯，他们起家的时候，压迫散修、强买强卖、抢夺某个家族的功法孤本，这些勾当比比皆是。
远的不说，就说天武苑，他们守着楚国修真界这么长的海岸线，私下里却还干着收过路费、坑杀散修的行为。
与他们相比起来，彭师伯你做的心理咨询师，是带领楚国修真界走向繁荣、富强、健康发展的圣人行为，不知道为多少修士避免走向魔道或者走火入魔而死。”
老叟激动的站了起来，“夏师弟，你不要说了，我干了。”
俩人将后面的细节商定后，张雷严肃的说道：“师兄你现在筑基中期的修为，还想不想再上一层？”
老叟没好气说道：“怎么不想，莫非你有灵丹妙药要给我？”
张雷继续说道：“我又是有那东西，早就服用了，还轮的上你。我说的是灵砖，看你要不要？”
老叟先是露出渴望的脸色，然后又暗淡了下来，呵呵一笑道：“我一把年纪了，可不想炸死！”
张雷诱惑道：“如果提前我炼好呢？”
老叟好像看出了张雷的狐狸尾巴，退后几步说：“你一个瞎子怎么炼？你没教我忽悠技能之前，我还可能相信！有话直说，看中我什么东西，拿灵石来买，不要尽折腾没用的东西。”
张雷不开心说道：“我还想着帮你发财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叟眼珠子一转，激将道：“你有什么生财之道说来听听，如果可行的话，咱们师兄弟合作一次！”
张雷摆摆手说道：“我想说的就是那灵砖，一枚灵砖成本四千，大约有上品灵石的三成功效，按照现在兑换的行情，我们可以卖个六千，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你到哪里去找？”
老叟见他再三提及灵砖，原本坚定的心思有点动摇说道：“行，那你先炼一块出来，我让人试试！你要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吧，不要这么拐弯抹角了。”
“我想要拜一位炼器大师学炼器！”